玉笙身上的视线。
秦诺坐在秦漠的左手边,神色略显嘲讽,“三弟和郡主还真是绝配,一入宴席便吸引了如此多的赞赏。”
秦漠淡声答道,简洁明了,也不愿和这没脑的多纠缠,随意抛下四个字将他堵了回去。
“不及太子。”
秦诺这么一说话,倒是让宋玉笙想起来了,游戏人间的收益会越来越高,多亏了太子的连续光顾,做了这头号活招牌。若不是这人心思不正,尽是些歪门邪道,她倒是喜欢这喜形于色的人。
太监高声大喊,“陛下驾到!”
一众人骤然起身,各自统一礼仪体态,向着秦景帝的入门方向行礼,齐声大喊,“恭迎陛下(父皇)。”
秦景帝刚刚处理完一批折子,眉头紧蹙,被那些烦心的政事所困的,面上不见喜色。听见一众人的行礼,从才勉强的展开一抹笑容,“今日是家宴,不必多礼,都坐下吧。”
待秦景帝先行入座,众人在慢慢坐下。
雅贵妃一脸娇媚神态,先行举了一杯酒,高声道,“今日是陛下的寿辰,庆贺陛下百年无忧,一统盛世。”
言必,先行饮下了酒。酒杯朝下,滴酒不剩。动作豪迈大度,完全没有丝毫扭捏。
雅贵妃原是外邦的公主,性子任意妄为,从不被大秦的规矩束缚着,自是行为举动也比大秦女子更要肆意些。
秦景帝喜雅贵妃这一套客气话,大笑了两声好,拿起酒杯的一饮而尽。
雅贵妃方才落座,陈贵妃也不甘示弱的站起身子,温婉大方的朝着秦景帝敬酒,柔声道,“臣妾也庆贺陛下,寿与天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秦景帝也应了好,再次饮下一杯酒。
两杯清酒下肚的,秦景帝已然把方才的烦忧尽抛脑后。他尝了尝面前Jing致的菜,抬眼,看见身着粉裙的宋玉笙,言笑晏晏,举止落落有度,娇俏可人,自带灵动感。
秦景帝满意的点点头,坐在正前的位置上,直接出声唤道,“笙儿,今日打扮的好生漂亮。”
宋玉笙慢慢起身,朝着秦景帝欠了欠身,随后灵动一笑,“多谢父皇夸奖,今日是父皇的寿宴,笙儿定是要Jing心打扮一番的。”
宋玉笙声音柔美的,自带甜意,虽是些俏皮话,可听起来毫无半分的虚假。反之,还让人觉着心情大好。秦景帝身为君王十几载,最是喜欢听这些夸赞之语。
秦景帝欣慰的听着宋玉笙唤他父皇,只觉得多年的心事,总算是能了了一桩。当初他欠喻言的,总算是能找到时机偿还些。
秦景帝双眼弯起,笑着问道,“笙儿可准备了何物,要赠予父王。”
秦景帝问的突然,原本这寿礼,只需秦漠准备即可。
秦漠怕她未曾准备,目光急忙看向她,用眼神询问。脑海里正飞速的想着对应之策,怕秦景帝借此怪罪与她。
宋玉笙是站着身的,不想吸引过多视线,广袖下的手轻扯了秦漠衣袖一下,示意不必担心。
她向来是习惯有两手准备的人。早在知晓秦景帝寿宴时,她就已猜测到了,秦景帝必是会点名于她。
这寿礼,早是准备好了的。
宋玉笙随即面带这笑意,柔声和秦景帝说话,“父皇真是料事如神,今日是父皇的寿辰,笙儿岂会不备礼。”
宋玉笙话音刚落,知寒便从暗处出来,手里拿着用黑布包饰好的卷轴。
宋玉笙接过卷轴,行至中庭,双手举着卷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父皇莫要嫌弃。”
陈顺刚想从前殿下去拿宋玉笙的卷轴,便听闻秦景帝说话,“小陈子,不必。”
“笙儿拿过来便可。”
这殿前献礼的资格,可不是谁都能有。
此话一出,四周寂静一片。众人眼神对视的,心下纷纷对宋玉笙投去艳羡的目光。
第一次在宴会上,便得了极为珍贵的天山雪莲。被册封了郡主,谥号长乐。这份殊荣,从大秦开朝至今,也只有喻言一人拥有。现下第二次进宫,便得了殿前献礼的资格,可不是让人眼红。
宋婉柔眼睛里泛着红色的血丝,看向宋玉笙的目光,全然是憎恨和怒火。她为了准备秦景帝的寿宴,劳心劳力的准备了一月有余,四处打探,才知晓秦景帝的喜好。
可她还未献礼,便让宋玉笙不费吹灰之力,捷足先登。她如何能不气!
宋玉笙不慌不乱,脚下步伐坚定,拿着卷轴,一步一步的登上层层台阶,双手献礼,神色恭敬,“请父皇亲启。”
卷轴打开,是一副字画。
下笔刚劲,笔锋凌厉,龙飞凤舞自成一派的。
秦漠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宋玉笙,瞧见卷轴打开的那一瞬间,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献出去的的,是在宋府瞧见的那副,齐大师的名画。有市无价,难能可贵的珍宝。正是恰好,秦景帝最喜齐大师的画作。
雅贵妃不识字画,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