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宋玉笙也笑道,“那是自然,等我身子在好转些,定要到陛下面前亲自谢恩。”
陈顺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与宋玉笙寒暄了两句多的,就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宋玉笙让下人把秦景帝送来得物件归置好,登记入库。自己则回了别院里,低头沉思。
时隔三日,秦景帝才派人下了圣旨。看来是北境的事彻底告一段落了,大约不久后宋清歌便能回府团聚。
宋玉笙松了一口气,眼下棘手的问题都已解决,距离婚期还有三月,她有足够可以放心去做想做的事情了。
一月初。
宋玉笙紧赶慢赶,开设的铺子进度比预想快了一倍不止,现下装潢完成,主要的器材设备也已安置好。
知寒关上门,小声道,“小姐,得到消息,太子殿下与一群纨绔子弟设宴于桃源楼。”
宋玉笙放下手里还未完成的稿纸,眸光晶亮,“等的便是这个时机。知夏,给我梳妆。”
知夏在拿起梳篦,难得宋玉笙有梳妆打扮的心思,雀跃的不行,“小姐今日想梳什么发髻,是飞仙髻还是随云髻?”
“不必如此麻烦。”宋玉笙端坐在镜前,看着铜镜中少女娇俏的面庞,隐约有了笑意,“替我束发。”
“束发?”知夏不解,这男子才需要束发,“小姐为何?”
宋玉笙打断知夏,“别问了,动作快些。知寒,去把前段时间做好的衣袍拿来。”
男子发髻相较于女子那是快速了许多,知夏一双巧手,还不忘给宋玉笙上了粉黛。
一身青色长袍加身,腰间系着白色的青纹腰带。长发束于耳后,露出宛若名师画家Jing雕细琢过的面庞,杏眼朦胧,自带无辜和清纯感,一望进去便回失了魂般。唇边嫣红,眉眼带笑,是偏偏动人的少年郎。
知夏看得眼睛都眨不过来,惊呼出声,“小姐也太俊俏了!”
宋玉笙唇边轻弯,把玩着手中新戴上的玉扳指,压低了声线,少年音如潺潺流水,动听悦耳,“该喊公子了。”
知夏立刻改口,笑嘻嘻的朝着宋玉笙行礼,“公子好。”
“嗯。”
知寒也换上了一身男装,从怀里拿出准备妥当的请帖,“公子,我们可以出发了。”
桃源楼。
桃源楼外灯火通明,Jing雕细琢的红木,在光火处更是熠熠生辉。街道处是络绎不绝的人群,粗布麻衣,路过时不断回首观望着桃源楼的华丽大气,接着又继续攀谈。
宋玉笙从马车上下来,行至桃源楼门口处,被两名守卫拦住。
一名守卫目光忍不住的往宋玉笙身上打转,半晌才厉声道,“这位公子,今日桃源楼已被贵人买下,外人不得入内,敢问公子,可有请帖?”
知寒把准备好的请帖递给守卫,还顺手扔了一点碎银子,呵斥,“没点眼见力的东西。”
两名守卫查阅过,相互对视了一眼,恭敬的俯低身子,“多有得罪,公子请入。”
宋玉笙收敛起神情,踏入桃源楼。
桃源楼一聚,本就不是寻常人家能负担得起的价位。太子大手笔,一下便买下了桃源楼的一夜。
一群衣着华贵的世家子弟,三三两两,貌美女子作陪,闲散坐在一处,满面春分。他们谈天说地,无关政事,大多是风花雪月,市井传闻。
这些世家子弟,大多凭借着祖上的爵位得了荫庇,在朝廷谋了个一官半职,或是接着家财,常常一掷千金,花钱从不计算,只图个乐子。
他们,便是宋玉笙来此目的之一。
宋玉笙选了一处僻静的住所,静心观察着桃源楼内的局势。
知寒倒了杯茶水递给宋玉笙,小声道,“未至。”
是说明太子未至。
宋玉笙轻声回,“可看出武功高强的侍卫?”
一阵打斗声阻止了知寒回话。
一名男子大吼出声,“毫无信用的小人,是当朝……”
话还没说完,只听闻那名男子又闷哼了一声,像是又被打了。
突如其来的打斗,丝毫没有引起在场人群的任何视线,他们还像方才一般玩笑打闹,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纨绔子弟,打架闹事是常有的。在座又都是有身份的,自是不会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去出头。
知寒注意着桃源楼后入口处的动静,朝着宋玉笙使眼色,表明太子已至。
那名男子被踹出房门,一身黑衣破旧,脸上青肿,身上皆是清晰可见的伤痕。
随后,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从门口出现,脸上的神情不屑又蔑视,狂妄道,“周齐你一介平民,又奈我何?”
那位被换做周齐的黑衣男子,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染红了桃源楼里的毯子,他抹去唇边的血,冷笑开口,“李新,老天爷会开眼的,你会有恶报的。”
知寒听到名字,和宋玉笙介绍,“李新是李思李小姐的哥哥。”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