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挣了半晌无果,眼尾晕红,情急之下,索性咬了对方胳膊一口!
赵泽雍停顿,抬头,下颚紧绷,表情有些凶狠,眼神晦暗幽深。
“别、别咬。”容佑棠喘吁吁地恳求。
“究竟谁咬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
赵泽雍鼻息粗重火热,滚烫唇瓣珍爱地印在对方额头,继而轻轻往下,落在鼻尖、两颊,最后贴着对方的唇,来回摩挲,绒羽拂过一般的轻柔力道,倍显爱怜之意,令人心醉神迷。
“嗯……”容佑棠逐渐放松,他站直了,双手忘情地抱住对方结实健朗的腰背,揪紧其衣袍。
亲昵拥吻许久。
踉跄几步,赵泽雍握住对方双肩,轻而易举把人提起、放在高几上。
此高几四条腿细瘦,用以摆放新鲜花卉,但因庆王不喜花香和熏香,遂改为陈设古玩。
容佑棠身侧是一个雨过天晴色碎玉双耳瓶,优美流畅,古朴雅致,此刻却惊险地晃了晃——
“哎!仔细摔了。”容佑棠忙伸手稳住瓷器。
赵泽雍却浑不在意,他仔细端详阔别月余的人,低声说:“只要不是摔的你就好。”
容佑棠忍了又忍,但还是露出了笑意,嘴上说:“王府陈设俱是难得的好东西,摔碎了多可惜,还是爱护些吧。”
“随你的意思。”赵泽雍莞尔,一丝不苟,为对方整理发丝、束发带、衣领。
容佑棠尴尬地提醒:“这儿是庆王府。”凭什么随我的意思?
“本王特允,你可以随便摔东西玩儿。”赵泽雍严肃道,眼里却露出戏谑笑意。
“我为什么要摔东西玩儿?”容佑棠讶异,忍俊不禁。
“摔与不摔,全凭你欢喜。”
容佑棠一怔,心想:完了。娘亲和养父都没这样惯着我……
“你是个有福气的。”
赵泽雍双手捧住对方脸颊,亲吻绵绵密密,叹道:“上回郝三刀险些得手,被你躲过一难;此次查案遭遇土匪拦路劫杀,却又化险为夷。不错,你做得很好。”语毕,他珍重吻了吻对方的唇,问:“父皇的赏赐是因公务,本王也要嘉奖你,可惜没发现合适的。说,你想要什么?”
容佑棠摇摇头,唏嘘道:“当日确实凶险,多亏谢百总他们及时赶到救援,方得平安返京。性命无虞,我已心满意足,什么也不想要。”
赵泽雍脸色一沉,说:“谢霆失职了。”
“殿下息怒!息怒息怒。”容佑棠赶紧求情,正色解释:“谢百总他们遭遇了不明身份杀手的袭击,白琼英险些被灭口,幸亏宋慎会解毒,否则您的关键人证就没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文昌阁书架倒塌一案不少人在场,虽然父皇处死了大半,但只要缜密筛查,总会有发现,白琼英并非唯一的人证。”赵泽雍虎着脸,低声问:“你要是被贪污乱党伙同土匪害了,该如何是好?”
容佑棠十分感动,眉眼带笑,宽慰道:“没有如果,事实就是我们平安回来了。”
“唉。”赵泽雍一声叹息,紧紧搂抱。
“殿下别担心,我时刻铭记……亲友,会尽量避免跟谁拼命的。”容佑棠喃喃承诺,他枕着对方的肩窝,内心安宁舒适,无忧无惧。
半晌
“殿下,夏小曼的事儿您知道吗?”容佑棠懒洋洋窝着,闷闷地问。
“宋慎已上报。”
“啊?”容佑棠来了些兴趣,纳闷问:“怎么是他?我以为会是谢百总他们。”
“宋慎希望本王助其师姐轻判。因涉及贪污要案,夏小曼已被刑部接管,纵然江湖人士神通广大,也无法与朝廷抗争。”
“那是自然,刑部要案,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容佑棠点点头,感慨道:“宋慎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嘴狠罢了。”
“据他说,此举乃是偿还幼时受师姐抚育的恩惠,南玄武的家务事,我等没必要过于深究。”赵泽雍把人抱下高几,胳膊一圈,强硬地单手搂住人,按坐在太师椅里,他落座旁边,亲自给倒了杯茶,心情大好。
“夏小曼现关押在护城司监牢,她是关州知府的外室,算从犯,十分配合调查、踊跃提供线索和证据,轻判是有可能的。”想起遇事果断坚决撇开季平的夏小曼,容佑棠摇摇头,完全不知该如何评价。
赵泽雍拉住对方的手,翻来覆去细看,很见不得对方的皮肤粗糙带伤。他不疾不徐道:“全看她的诚意,倘若能提供有价值的定案线索或证词,打动刑部和监察官员,死罪可能免,活罪难逃。”
“那白琼英呢?她清醒了没?”
“人是清醒了,但坚称不知内情,辩称一切都是王昭仪的疯话。”
“王昭仪还活着吧?”
“目前已被秘密关进冷宫。”赵泽雍告知。
容佑棠想起一事,神情凝重,沉yin良久,忐忑地说:“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