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本将军”的正义霸气。
“大胆土匪,竟敢谋杀钦差?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容佑棠怒斥。他投完石头后,趁乱捡了一把短刀、一张轻弓几支箭,随手将短刀别在腰间,左闪右避中,试着拉了拉弓:勉强全开。
齐志阳忽然听见脑后“咻”的一声,吓一大跳,误以为被敌方包抄。不过,箭射中了对面一匪寇的胳膊,随即传来容佑棠的喊声:“别怕,箭是我放的。”
“你还会射箭?!当心,箭头有剧毒。”齐志阳吃惊大喊,头也不回地叮嘱。
“放心,我有分寸。”回头真该跪谢殿下,幸亏他教会了我!容佑棠感激至极,他的箭术是庆王手把手教的。
容佑棠捡起地上散落的短箭,借着马尸和岩壁的掩护,小心翼翼对准开阔处的匪寇,冷不丁放两箭,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钦差一行十人,除容佑棠外,个个武艺高强,身经百战;匪寇一共六十多人,基本半路出家落草为寇,武艺稀松,但求财心切,狠毒手黑。
山道狭窄,十匹受惊的马奔逃乱窜,打杀刀械声混着嘶鸣声、马蹄声,喧闹嘈杂,混乱不堪。
双方一时间勉强打成平手。
容佑棠心急如焚:谢百总他们哪儿去了?为什么还不现身?莫非出意外了?
正当容佑棠担忧援兵时,何烁狡猾地钻进倾斜山道的草丛,倏然钻出来,举刀便对准仇人脖子横砍,咬牙切齿痛骂:“容贼,纳命来!”
究竟谁是贼?你才是贼。
容佑棠下意识地无声驳斥,紧接着,他双目圆睁——
对方偷袭,当察觉时,距离淬了毒的刀刃不足五尺,刀风已先扫了过来,扑在脖子上凉飕飕。
完了。
死亡前刻,容佑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
因对手人多,齐志阳和禁卫被其余匪寇缠住,回援不及,急得几乎冒火!
何烁面目狰狞,眼珠血红,毫不犹豫,横刀全力挥砍!痛失爱子后,他无数次想象自己亲手结果仇人的场景,迫不及待想看容佑棠身首异处、血溅三尺的惨状——
生死存亡之际
“叮”一声,两枚梅花钉从高处疾射而来,准确击中何烁的刀刃和手腕!
何烁猝不及防,刀掉了,容佑棠再度侥幸逃过一死。
“谁?”何烁惊疑质问,恨得险些吐血。
容佑棠无暇顾及来者何人,情急之下拔出腰间别的短刀、仓促朝何烁掷去,击退对方几步后,躬身疾奔撤离,灰头土脸,心如擂鼓。
及时赶来救了容佑棠的草上飞宋慎笑得差点儿从岩壁上滚落!
“哈哈哈~”宋慎居高临下,乐不可支,促狭地嚷:“我说容大人,你怎么能把刀扔了呢?吓昏头啦?哟呵,这些山贼胆子挺大啊,又是滚石、又是铁刺刀箭,一心想置你们于死地。”
援兵终于来了!
再晚些就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容佑棠大喜过望,早已顺手又捡了把刀,笑骂:“宋慎,你当看戏呢?赶紧下来救命!其他人哪儿去了?”
“后边啊,他们肯定没有老子快。”宋慎理所当然道。
容佑棠凝神细听:果然,山脚下传来阵阵马蹄声。
太好了!一切按计划行事。
宋慎名副其实地“作壁上观”,半晌,身形一晃,快得出现残影,壁虎一般牢牢紧贴陡峭岩壁,如履平地,转眼跳到一匹马背上,不顾马匹受惊扬蹄嘶鸣,强硬控缰,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冲进打斗圈,横冲直撞,惊马拼命踩踏飞踢,搅起灰尘滚滚,匪寇们恼怒得刀箭齐上,宋慎却总能及时躲避。
“哈哈哈,来呀,小毛贼。”宋慎得意洋洋,开怀大笑,十分欠揍。
“啊——”
“疯子!”
“疯马!”
“你有病吧?”
匪寇们破口大骂,畏惧地躲避,他们再人多势众,也敌不过癫狂撂蹶子的惊马。
宋慎骑术高超,在狭窄山道上毫无章法地策马驰骋,桀骜不羁,嬉皮笑脸答:“对啊,我有病,无聊得手痒痒,骑马解解闷。”说着潇洒地后仰,轻松避开几支毒箭,灵活从马背滑到马腹,伺机用暗器放倒几人,诡谲狡诈,令人防不胜防。
“哎,你悠着点吧!”齐志阳心惊rou跳,索性命令自己人后退,以免被惊马误伤,任由宋慎随心所欲。
容佑棠惊魂甫定,紧盯险些削了自己脑袋的何烁:
“何老,怎么办呐?”仇豹慌了。
“糟糕!他们来了不少援手。”
“何老,咱撤吧?”
何烁眉头紧皱,怨毒地瞪视容佑棠,断然否决:“事已至此,无法回头,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死,绝不能让他们活!山豹,带人随我上!”
“是、是。”仇豹咬咬牙,狠狠心,硬着头皮呵斥忐忑绝望的同伴。他很清楚:确实不能回头了,一旦转身逃跑,十有八九被当场射杀。
齐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