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有专门的运动房。明楼领着明诚,穿过走廊,走进“运动房”,就是一处空荡荡的房间,摆着两把佩剑。
明楼面无表情:“脱外套。”
明诚伸手就解自己的外套,扔在地上。他穿着白衬衣,站在明楼对面。明楼扔给他一把剑:“击剑,会么。”
明诚伸手接住:“会一点。这是佩剑?还是真家伙。大哥你想干嘛?”
明楼手持佩剑伸直,举至自己鼻梁前,向下一划,优雅利落地行礼:“算账!”
佩剑全看速度,明诚面对明楼疾风暴雨般的进攻几乎无招架力,连连后退。金属剑身相击,清脆的声音透着冰凉的杀意。
明楼既不温文,也不是君子。他身上没有那么多修饰词语,他是只虎。震慑山林气吞万里的虎。攻击,撕咬,无与lun比的力道与速度,锋利的牙齿永远渴求新鲜的血rou。明诚的剑被明楼格开,不防备差点摔倒。明楼Yin着脸:“你就这点本事?你不是很厉害,事事有主张,还徒步越境么?”
明诚用食指关节一蹭嘴角,咬牙笑:“我是什么样,大哥不知道?我的本事,都是大哥教的!”他一挥剑,刺向明楼,直取要害。明楼向后退,明诚一剑挑开他的衬衣领子,领扣崩到半空中。
明楼勃然大怒:“我今天一定要教导你家规!”
明诚笑得狰狞:“我一定虚心领教!”
劲瘦的豹直扑向虎。
雄性的兽类对阵,只有生死搏杀。佩剑来源于骑兵的武器,剑身上战争的血腥气还没散干净。明诚力道不如明楼,速度在他之上。他挑了明楼的衬衣领口,一剑划开明楼的衬衣。明楼全力一劈,明诚虎口一麻佩剑差点飞掉。他喘着粗气,愤怒令他生机勃勃。明楼气息也不稳,他一剑过去,明诚一躲,被他挑了衬衣扣。
明诚比划一下,冷笑:“大哥你这是要我命啊。”
没错。
明楼就是想要他的命。
明楼的佩剑都是开刃的真剑,两个人很快身上见血。细小的伤口被汗一浸,刺痛刺痒,撩拨得神经颤抖。血ye渗出,透出破破烂烂的衬衣。血ye汗ye带着挑逗的情欲的信息铺天盖地。
年轻的豹子原始的野性冲击成年已久的虎。明诚眼睛发红,露出森白的牙齿大笑:“明楼!”
“放肆!”
明楼一把抄起明诚的衬衣领子把他按到墙上,在明诚反抗的一瞬间一剑插进他身侧的木门。冰冷的剑身正贴着明诚的脸,明诚干脆扔了自己手里的剑,扯着明楼的衬衣:“咱俩……谁输谁赢?”
“道歉。”明楼低声咆哮,“为你的忤逆道歉!为你不听话不信守承诺道歉!为你没有去专心研究学问道歉!”
“我不道歉!”明诚喘着气笑,“听着,明楼,我不道歉。你想怎么着?”
“混账!”
明诚一把拽下明楼的眼镜,吻了上去。
明楼奋力推开他。
这一次,推不开了。
明诚野蛮地啃咬他,一边流泪一边撕咬:“哥,好几次我差一点就死了。我想了很多次为什么会怕死,因为……遗憾太多了。最大的遗憾根本不是什么主义理想,最大的遗憾……是你。”
明楼额上暴起青筋,他身体里的血管贲张,他的血ye在叫嚣。他抱回来的孩子,他教养的孩子,他的……爱人。
羞耻与罪恶感令他发昏,他低声道:“明诚,放开,你放开,你在干什么……”
“把你的假道学扔了吧,你爱我,你很早就爱我了。”明诚扯他的衬衣,伸出舌头,轻轻舔明楼身上细微的伤口和弥漫的血迹,“哥哥,你爱我。”
明楼向后一倒,摔在地上,明诚霸道地压着他。明楼发懵,明诚不是孩子了,他是只成年的需要血rou的豹子。
明诚咬他。
明楼的世界里遽然海啸,天崩海裂的巨浪砸毁了一切。他一翻身压住明诚:“对,你说得对,我爱你,我很早就爱你。我赶走你,我推开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离开?”
明诚含着泪愤怒:“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跋山涉水,为了回到你身边!”
明楼剧烈地喘气,欲望烧得他汗流浃背。明诚抱住他,吻他:“我爱你,我也很早就爱你。别怕,亲爱的,别怕,别怕……”
明楼的眼泪砸在明诚身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吻下去。
明楼扯开明诚的衣服,疯了一样亲吻他。野蛮的,美丽的,生机勃勃的豹子在他身下。强悍的力量无比催情,明楼心里可怕的,隐秘的征服欲地动山摇。
明楼要这具漂亮年轻的rou体。他爱他,他爱他的身体,他要攫取他纯净的灵魂。明楼擅长进攻,明楼热爱进攻。灼热柔软的身体愉悦地接纳他,他听见悦耳的呻yin。
明诚抱着他的头,吞着战栗的快感,非常残忍地得意。猎食要一招致命,他发誓要给十四岁的自己一个交待。明楼凶悍的攻击令他魂飞魄散,没关系。他哆嗦着嘴唇胡乱亲吻。
告诉你,rou欲和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