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涌入了他的世界。他想去触碰,可每次都被扎了手,渐渐的,这就成了一种执念。
这世上能让他还有执求的东西不多了,他很乐意花上一生的时间去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哪里吸引自己?
思绪飘散老远,左弗似也很疲惫了,软软地靠在软枕上,任由沉默沉默着,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车到了靖国公府门前,他的思绪被车夫的呼唤声唤回,他望了望她,见她已昏睡。
小心地将她抱起,用大绒披风将她严严实实地盖住,钻出马车,踏上靖国公府的台阶,在左家一群奴仆的呼天喊地声中,头一次,正式的,走进了这个家门……
第560章 夜
左弗许是真得累了,许是高热让她虚弱,被孙训这样抱下马车竟是没察觉。直到家中奴仆的惊呼声传来,她才勉强睁开眼,望着那人光洁的下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看了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还不自觉地朝他怀里拱了拱。
浑身冷得厉害。
刚刚还不怎么觉得,可小眯了会儿过来后,Jing神不但没好,反是头疼越发厉害,人冷得直哆嗦。
头昏沉沉的,下人们的呼声让她头疼的厉害。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汲取着温暖,躲避着吵杂,一双手也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衣襟。
男子的亵衣已给了她,虽其外衣也很厚实,可因着少了贴服的亵衣,这会儿狂风大作间也觉冷得厉害。
只是当感受到怀里那个虚弱的人对自己本能的信任依赖后,便觉胸膛火热,完全不觉寒冷。
男子高大的身躯将所有的寒风挡住,攀着他的那双手不自觉地往里面探,当触及到那片温暖时,她琼鼻轻哼,似是得到了糖的孩子般,发出低低一声熨帖满足的叹息,然后……
便再也没了声响。
他的心跳得厉害。
与她相识这么多年,从未与她离得这么近。
心如鹿撞,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他从来不知一个人的心跳可以快到这种地步,好似蹦到了嗓子眼,下一瞬就会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这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抱着她的双手也有种木掉的感觉。若不是那呼喊着的左夫人已到了近前,他感觉自己很可能连路都走不了了。
以前有些粗人骂人,都是这样说的:你个看见娘们就走不动道的色胚!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这状况。
他心里有点闷。
他虽说不如表面上看得那样风流,大多时候都是在青楼看人唱歌跳舞。可他到底是已过而立之年,有过见识的人了……可怎么这会儿的心情就跟那十几岁的嫩头青似的?
她不过是碰了自己下,还是无意识的,自己怎么就走不动路了?
“弗儿,弗儿!”
刘茹娘的哭声让他回过了神,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道:“左夫人,她在发热。”
想了想又加了句,道:“事权从急,我不是有意轻薄。”
“快,快,别说这些了,快随我来!”
刘茹娘抹着眼泪,招呼着下人,带着孙训往左弗的闺房去。
事情的经过她已经听木二等人说了。她本想入宫给皇后赔罪去,可也不知左弗给那几个倭人灌了什么**汤,竟是死死拦着,还把醒过来的夫君又打昏了。
这几个倭人很矮,可力气出奇大。对他们还客气些,若是下人过来帮忙,直接拔刀。还放言,除非自己拿刀捅死他们,不然她今天休想出这家门!
在这僵持大半天了,正闹着,忽然听下人禀报女儿回来了,这所有争吵立刻停止,立刻跑了出来。
出来看见这一幕根本没让她惊讶。
这冷的天,穿着素衣去跪宫门,还被人泼冷水,这是要命的事啊!
已经失去过女儿一回的刘茹娘在这个时候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只觉女儿回来了,那是千好万好,见到女儿身上穿着干净的,明显大一号的亵衣,再看她被绒衣披风掩得严严实实的,知这是孙训做的,反是对他感激极了。
孙训抱着左弗一路穿过花厅,回廊,然后在一座小院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她住的地方吗?
他快速打量了下,然后发现了左弗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在院子里的一角搭了葡萄架子,下面有石桌石椅。而在另一角,有一个完全由玻璃搭建的暖房,里面种着那种名为多rou的植物。
听说此物来自亚美利加洲与木骨都束,十分娇贵难养。而在这小小暖房里,他却看到了满当当的多rou植物。这些多rou被摆在各色花盆里,摆出各种组合,在暖房太阳灯橘色的灯光映照下,显得美极了。
而除去这些外,还有其他一些大明常见的花儿。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却呵护极好,显是用心的。
想想她住在衙门,每过两天还要抽时间回来吃晚饭,想来除了探望父母外,也是在意她这些小宝贝吧?
房门被打开,入得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