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藏起来,否则恐怕会吸引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对于妖怪来说神器可比普通死灵好吃多了。
首选的躲藏地点当然是人员稀少的地方,这样万一动手我也不必太过担心损坏现世的东西。
毕竟,虽然被人脑补着披了层“温柔恬静涉世未深大小姐”的人设,但我可从来没有真正过过大小姐的日子啊!
就本质而言,在我被夜斗唤醒的时候就已经从一个死灵变成了一把刀。哪怕漂亮Jing巧如同公卿收藏室里的装饰品,那也是开了刃的实战打刀。而且以夜斗的战斗频率计算,在新生神器范围内我大概已经可以划归实战经验丰富的那一挂了……
跃上长屋的屋顶向四周看了一圈,我很快就选定方向快速移动。这是一处尤其破败的角落,连贫民窟的人也不愿意居住,损坏的门窗和碎裂的屋顶说明主人已经离开许久。
就这里吧,安静的等待夜幕降临,再等待第二天到来。
然而来自彼岸的细碎声音预示着这注定不是一个能让我节省体力的夜晚。不断连续响起的枪击和爆炸声中“时化”如约而至。
我现在孤身一人,跑去发生时化的地方简直就是找死,但如果不去,大量新生死灵就会在来不及进入地狱前被妖怪吞噬。
——他们已经够倒霉了,不少人生前不过是个无辜路人,并没做什么死后也不得安宁的坏事,这样一想未免也太……
唔,世界很残酷这件事我知道,但我觉得不应该以这种无厘头的形式残酷……讲究点基本法行么?
“也许夜斗的神器保质期真的最长只有半年?”
我嘲笑了自己一句“多事”,最终还是义无返顾向距离擂钵街并不远的地方赶去——该说我运气不错?风xue爆发的地方离我很近,仅凭rou眼就能看见不断形成的巨大妖怪,这可真是要命!
果然,彼岸对于发生在现世的超自然灾难反应力总是慢上几拍。没办法嘛,中间隔着一道那么大的鸿沟,彼岸又不是110,打个电话就能拉响警铃一路赶过来。
等我赶到的时候几个没来得及移动的死灵已经被妖怪塞进嘴里咀嚼,无力下垂的手臂和大腿上满满都是寄生的眼球。
没有密集恐惧症的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没时间咏唱咒歌,我并指划出一线干掉了一只小型妖怪,它惨烈的尖叫一声后化做砂砾,成功引起其他妖怪的注意。
我转身就跑,下一秒几乎所有的妖怪都像是饿了四、五天的野狗一样紧随其后。还好我动作敏捷,在妖怪的爪子、翅膀、舌头、钳子等等等等诡异的器官间灵活躲闪。身后聚集的妖怪越来越多,争先恐后想要扑上来咬一口。
“这种欢迎的场面未免也太热烈了些吧!”
我努力把妖怪群往海面上带,希望拖着它们远离城市,好为那些亡者争取时间——谁也别指望能凭借一己之力干掉这么多妖怪顺带保下更多的死灵,我等的是那位名为鬼灯的地狱高级公务员。
亡者无法顺利到达彼岸,他会比我更头疼,应该不会坐视这种需要加班加到再死一次的情况出现吧……
我跳跃着后退,指尖白芒闪烁不断划出“一线”,或屏蔽或斩杀,把妖怪们的仇恨值拉得稳稳的。
偶尔也会从那些兼顾不到的角落中出现突然袭击,好在我反应迅速及时化解危机再次向预定方向逃窜,身后跟着烟尘滚滚的一长串。
身后拉了这么多怪,要是在MMPRG游戏副本里大概就是个团队毒瘤……
到达海面时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我到底是怎么犯的众怒,横看竖看,这个死作得也有点太过——一大群色彩斑斓身体扭曲的妖怪纠缠嘶吼着追了上来,已经到了完全无法分辨种族和类别的地步。
还好地狱的工作效率比我想象中高,我们来到海面不久后风xue逐渐关闭,不少长着乌鸦翅膀的鸦天狗飞在空中,他们纷纷将手里的□□射向我身后的妖怪,很快就把对手减少到一个我可以从容应对的数量。
放出的“一线”越来越锋利,看来就算是咒术也需要大量练习才会得到令人满意的强度。砍妖怪砍到麻木的我想叹气,明明只想当条咸鱼,似乎一不小心就……嗯,我真的不想啊!
等最后一只妖怪消散,鸦天狗的头领落下来公事公办问了我基本信息,听说我是“夜斗神”的神器,他抬头反映了老半天才“噢——!”了一声:“原来你是那个麻烦的祸津神的神器啊……怪不得呢。”
我:“……?”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怪不得?!你给我说清楚!
等等!夜斗是祸津神?!
他一个祸津神赚什么钱啊,修什么神社啊,真的会有人进来参拜吗?祈求仇家死满门?比供奉织田信长的神社还不靠谱好么!
我突然对自己的职业前途产生了怀疑,明明手握阳光青春积极向上美少女的人设和剧本,为什么绑定的老板是个黑的?为什么我的饭友也是个黑的?会不会将来某一天突然发现我新认识的好友也是个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