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如洗,临池赏荷,白的似雪,红的如火,粉的若桃,透过重重叠叠的荷叶,玉立于水面,美不胜收。可惜我们行程赶,不然定带你游览一番。你打出娘胎,就呆在繁梨,自然是腻了。”
你就是我此生最旖旎的风景。白倾夏默默地看着宇文律,一往情深……
过了半个月的露宿荒郊野外,一行人终于到达天子脚下,宇文律差遣展萧给沈舒送口信。人急匆匆地去,急忙忙地跑回来,带回一个清秀的小厮,“宇文少爷好,我姓张,叫清浅,是苏少爷在京城别院的副总管,沈少爷交待我送您一行人进城。”
年纪轻轻能当副总管,必然是人Jing。
宇文律笑着道,“有劳张总管。我舅舅和师傅呢?”
张清浅不卑不亢,“少爷和沈少出京收药材,得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宇文少律放心,住的都安排妥当,在少爷京郊一座小院云水阁,离繁华地段不远不近,环境幽雅,小的已经按您的喜好收拾干净。进京的事宜,我也与城门守将刑东商量好,你们在子时城门关闭前一刻进城。我就不与你们一起,京城认识我的人多,我在目标反而大,我在城内等你们。”
宇文律诚恳表达谢意,传命下去让队伍就地休息,今晚子时进城。
城门守将刑东是个英气挺拔的青年,目光炯炯,他曾受过沈舒的恩情,得知宇文律运进城并非违禁物,也没翻马车的布帘去探个究竟,急急忙忙就将人放进城了,生怕被发现。
一行人顺利进城,由张清浅引到云水阁,宇文律仿若做梦,经过这些天的跌跌撞撞,今日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
张清浅说,“宇文少爷,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独立小院,您看看有什么缺的就吩咐我。”
宇文律打量眼前的建筑,院子走向坐北朝南,正方在北,东西两边是厢房,正房和厢房用一条弯曲的走廊连起来,南面是间小书房。院门一关,就处在封闭状态,院中环境封闭幽深。对比繁梨的庭院深深、兰亭水榭,京城的房子柱壁雕镂,琉璃青瓦,台阁周通,厚重多了。宇文律朝张清浅表示感谢,看得出准备人的用心。
展凌拉着巨大的马车进院子,白倾夏滑了下来。
张清浅秀气的眉毛稍稍一挑,面色不变,不动如山。
到时宇文律略带吃惊,第一次看见白倾夏的人,大多惊慌失色,反观张清浅的淡定,宇文律不习惯了,“清浅,我能这样叫你吧?”
张清浅微微一笑,“当然,少爷随意。”
宇文律指着溜达到身边的白倾夏,“你不怕吗?”
张清浅反问,“为何要怕?一条威风漂亮的大蛇呀!”
白倾夏也转头端详张清浅,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顶多是清秀。宇文律摸了白倾夏一把,“清浅,这是白倾夏,我们都叫它小夏。以后请多多关照。”
“好的。少爷,话不好听,还是得提醒您——小夏不适宜带到京城繁华地带去,免得引人注目,最好让它呆在院子里。当今圣上,”张清浅犹豫一下,“喜欢奇怪的野兽。巨蛇不常见,长着rou冠的蛇更是少见。传闻,要有百年以上道行的蛇妖才有rou冠,要不是沈少爷提起过小夏是从母蛇胎里爬出来的,我都怀疑它是妖怪了。”
宇文律哈哈笑了,“不是妖怪,我确定这是我养大的‘孩子’。”
白倾夏闻言不高兴地撞了宇文律一下,什么孩子,我是你的伴侣!
张清浅温和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恰巧展萧安顿好行李过来向宇文律请示,“少爷,人都安排子在外院,我和展凌住西厢房,您若有吩咐,直接唤我们。再者,明天要怎么安排?”
宇文律低-yin一声:“长途的奔波劳累,大伙疲惫不堪,今晚大家用晚膳后好些休息。明天早起的话,我们去拜会詹裕鸿大掌柜。不然就后天。”
张清浅在旁边迟疑了一会,“少爷,早在您来之前的几天,詹大掌柜就派伙计过来说,时值进贡之际,过些时辰圣上大寿,他忙得不可开交,没法亲自来拜访,请您见谅。”说完,张清浅小心翼翼观察宇文律的脸色。
宇文律温润如玉,眼神如春风拂柳,“我理解。多事之秋,自然要顾正事要紧,詹大掌柜没空来,合理我们小辈登门。既然如此,不推后天了,明天去布庄瞧瞧。”
张清浅暗暗松了口气,认识詹裕鸿几年,妥妥的笑面虎。詹裕鸿对宇文律的进京放多了个心眼,名义上是少主视察,实际上说不定是宇文魁想收回权力。毕竟京城的宇文布庄日进斗金,詹裕鸿当了几十年的掌柜,油水不少,全进了自己私包,担心宇文魁要怪罪彻查。新官上任三把火,詹裕鸿打算先来个下马威,挫挫宇文律的锐气。简单的道理,连张清浅都看得出来,何况是沈舒Jing心调-教出来的学生。
显然白倾夏看清楚里面的利害,冷哼一声,宇文律赶紧瞪了它一眼,要它在外人面前显得像一条蛇,而非有七情六欲。
展凌也在一边愤愤不平,展萧一个手刀砸下来,没了声响。
“展大哥你准备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