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渗人!大哥我们赶紧走吧!”
外边狂风咆哮,吹开破庙的门打在墙壁上“轰隆”巨响,展凌吓得一下子扑到哥哥身上去,展萧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拍在他弟弟脑袋。
宇文律靠着白倾夏出神。
待护卫队生火换衣完毕,才指挥其中一个叫华汇林的青年赶紧把纱丽拆出来。有些新布下水后会脱色发硬,丝绸布料薄,容易破损,纱丽质地与蚕丝相仿,泡了大雨,怕出好歹。
拆了纱丽,撇开shi透了,其他并无影响,宇文律叮嘱华汇林,将布烘干,放到马车上去,以免以后遇到类似情况抢救不及时,珍贵的布就没了。
华汇林唯唯喏喏地领命照做。
宇文律的注意力又转到白倾夏身上,拿了条干净的布沾些煮开的水给它擦鳞片,像对待件稀世珍宝般小心谨慎,他温柔地威胁道,“再不醒来,我就把你丢这不管了,让你被大蛇妖抓去当奴隶!”
回应宇文律的,只有大雨飞泻直下敲打了屋顶的声音……
第29章 心想事不成(六)
白倾夏做了个梦,梦中有忘情山遇见的青年,他带着一如既往熟悉的味道。青年华丽雪白的直襟长袍加身,乌黑的直发用条银色丝带简单扎在脑后,气宇轩昂。
青年居高临下,“不过是一介凡人,你竟舍己为他?”他叹了口气,“你和你娘一样,可惜她下场凄凉……也罢,你欣喜就好。我在忘情山等着你十年,十年一过,好自为之。”说完,青年伸出他修长的指尖对着白倾夏额头一点,银光乍起,白倾夏通身冰凉舒畅。
你是谁?为什么三番四次帮我?
正想问他,白倾夏话没开口,就见青年绣着祥云图腾的袖子轻轻一挥,人不见了。
白倾夏醒来,入眼是漫天的蜘蛛网和破旧的神像,小孩儿倚着它睡得呼吸均匀,不远处的火堆照着宇文律的脸,白里透红,看来血起作用了,它松了一口气。
举目四顾,有三两个人在守夜,其他人就地休整。门外雨降如倾盆,模糊成片,雷声响彻天际,狂风晃动大树连根拔起。
七寸大量失血让白倾夏前所未有的虚弱,机体休克陷入沉睡自我保护,它想过后果,不外乎功力退步,重新来过。若提前和宇文律透露,相信小孩儿宁愿病着也不愿意让它受伤,只能趁其不备。白倾夏努力修行的原因只有早些化形,能说人话,陪着小孩儿走过青山绿水,像沈舒和苏晨逸一样潇洒肆意。宇文律有宇文家的后顾之忧,大不了把人掳走,哄着宠着,自己占满他生命的全部,终有一天小孩儿能释怀。
失了逆鳞止血,白倾夏不后悔,只是稍微伤感灵力流失推迟幻化成人,不想梦中的青年又帮了它一把,不仅消失的灵力如雨后涌泉盈满全身,修行更上一层楼。
那人究竟是谁?白倾夏对他身上的气息感到熟悉,脑海中细细排想一遍,确定自己与此人唯一的交集是情动那晚在王青山初次相见。
宇文律睡得不踏实,似乎发现白倾夏动了,伸手将它搂得更紧,白倾夏的注意力被拉回,金色的眼睛温柔得凝视着宇文律,如果来得及,它想对青年说,宇文律是不一样的,他救了它、养大它,十几年的形影不离,是深入骨髓的习惯,不管世间繁华三千,它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闭上眼睛,白倾夏将宇文律卷入怀中,陪着他安眠。
第二天宇文律醒来,身后有了动静,抬头撞进一双闪着琉璃光芒的眼眸,他惊喜叫道,“白倾夏,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如果白倾夏有表情,必然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温柔,诉说着对宇文律的宠溺。
宇文律给看得不好意思,“你睡了九,哦,不!今天是第十天了,就算睁开眼睛都不清醒,我好怕你变傻了!”
白倾夏吐着蛇信子亲昵地扫过他的脸,宇文律赶紧说,“就算你变成一条傻蛇我还是会养着你的!睡了这么久,饿了没?”
白倾夏还真的是饿了,宇文律顾不得整理身上衣物,跑去找展萧找干粮,他记得行李中有带rou干,用来哄蛇的,就是不知道给雨泡坏了没,他这宠物,比他当主人的还难伺候。
展萧藏得好,压在箱底,没给雨淋shi。白倾夏连吞了十几块猪rou干,宇文律小心翼翼地举目四望,确定身边没人才正经八百地压低声音,“白倾夏,我郑重其事地警告你,以后不许做那么危险的事,看到你流血,我心都提到嗓子去了!不就是风寒么,几日就好。我晓得你能耐大,但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你能体会一个当娘,不对,当爹的看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小孩受伤时的心情吗?知道不!没有下次!否则我就让人把你送回繁梨反省!对了,流了那么多血,对你身体有没有大碍?”
宇文律醒来发现白倾夏伤口已经愈合了,他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幕是看到血从白倾夏身上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融进他身体,触目惊心。
白倾夏以小孩能见到的角度微微地摇了摇巨大的脑袋,后果的不必告诉宇文律,听了他会生气,况且在神秘青年的帮助下,灵力进一步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