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鳞片张开,一副要再找野猪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
收了一次青菜之后,它就对这块地上心了,昨天撒种的时候,它一直积极努力地给自己争取到了工作,这里一半种子是它撒的。
听球球哼哼不断,林絮又想笑了,摸了摸它炸起的鳞片宽慰:“别气了,下次它再敢来,咱就直接赶尽杀绝。”
球球赞同地哼了一声。
因为没有锄头,菜地重整起来很麻烦,两人废了一早上时间,早饭都差点没时间弄。
球球在土里滚来滚去,很神奇的,鳞片上竟然没沾多少泥,泥滚两圈就掉了。
林絮想起上次给它包扎的布,弄脏后她想拿下来,但球球死活不愿意就放弃了,隔天布就不见了。
她闲聊般问起这事,没想到球球听完猛地一个后退,瞬间离她几米远。
林絮茫然:“??怎么了?是弄丢了么?没关系,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
按照球球的反应来说,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哭的。
布虽然珍贵,只要攒攒就能攒到,她也没太心疼。
不过球球倒是没哭,只是晃晃身体,又滚了过来,靠近她身边后,鳞片缓缓张开,接着一团乌漆嘛黑还带着怪味的布被吐了出来。
原谅她用吐这个词,
那块布不仅是黑色,还长了很多毛,看起来比呕吐物还诡异恶心。
“别告诉我这就是那块布???”林絮颤抖着手指问道。
球球花费了好一会功夫,终于将长长的布给吐完了,它伸出短粗的小爪子捧起布在身上蹭了蹭,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是啊。”
林絮:“……不行,太脏了!这个不能放在身上,会生病的。”
她都没忍心直接伸手去摸,而是抄起根棍子将布挑了起来。
被挑起来后,那股发酵过后的酸臭味就更甚了,简直上头,她感觉自己要被熏晕了。
可球球态度相当坚决,抬爪就要把布塞回去。
这次林絮没有再松手也没有安抚它,表情严肃地捏着布没松手。
“这个太脏了,不能放在身上,你没闻到它都已经发臭了么?你难道想像猪一样变得臭烘烘?下次别人见到你肯定第一时间怀疑你是猪。”
一说到这个,就戳到球球的痛点上了,它拽着布的力道放松,发出委屈的哼唧声,鳞片上瞬间出现水光。
“我不是。”
“我知道,但是我们要干干净净健健康康的才行啊,洗干净之后我用它给你扎个花球,很好看的。”林絮耐心劝道。
球球抬起泪汪汪的小眼睛:“花球?”
“嗯,戴在你身上肯定特别好看。”
球球想象了一下,终于松开了爪子,眼泪仍旧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林絮想起件事,赶紧冲进屋短了个盆出来放在它面前。
“对着盆哭,别浪费。”
球球瞬间噎住,视线盯着盆,越哭越小,很快哭不下去了。
看了眼在洗布的林絮,它推开盆,轻轻朝后滚去,很快滚到山丘尽头,姿态娴熟地往下一滑,落进了河里。
布实在太脏,林絮被熏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满心槽欲,也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等她终于洗完第一遍的时候,就听到河里传来一阵响亮的水声。
她放下东西,这才发现球球不见了踪影,反倒是河岸下传来了哼哼声。
林絮快步走到山丘尽头,看到球球正在河里逆流而上,在它身体前方,顶着一只巨大的野猪。
看野猪的样子,非常像早上那只。
“这!”她赶紧进屋找绳子,抱着一捆绳子跑到了下游。
“你把它杀了?有没有受伤?”她大声问道。
球球顶着野猪艰难地推到河边,靠在河岸休息了一下后就继续将它往院子里推。
林絮先查看了它的情况,还好没有一点伤,当然就算有伤从表面也看不出来。
她又去看了野猪,野猪身上也没有太多外伤痕迹,死的跟大公鸡一样。
上次大公鸡死的蹊跷,她事后怀疑是不是因为大公鸡啄食了球球的血rou,它的血rou有毒。
如果这次把野猪剖开内脏也是一样的情况,那她的猜测就是真的。那么,球球也一定又受伤了。
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让她有点难受。
心情复杂地看了球球一眼,它的真正身份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一人拉一球推,总算把野猪给拉到了院外。
没有直接进院子,而是放在了旁边的斜坡上,这只野猪太大了,处理起来非常麻烦。林絮也怕血腥味又吸引来什么动物。
看来达叔的气味经过这场雨季彻底消失了,再也没了任何威慑力。
若非球球在,她躲得过这次也躲不过下次。
“今天要处理这只猪,快要进城了,我多做点炸猪排一同带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