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起来却被三爷按在怀里不能动,“小心孩子。”
小暖抽抽嘴角,这还不到一个月,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还没一粒绿豆大呢,哪就需要这么小心了。想当年她当女强人时,有女同事临近预产期,还挺着大肚子照常上下班呢。
想到生孩子,小暖就一阵心慌,这里没有剖腹产,没有无痛分娩,她能扛得住十级的疼痛吗?
马车里光线昏暗,三爷看不到小暖不断变换的脸色,他将手臂收紧了一些,很认真地唤道,“小暖……”
“嗯?”小暖抬头。
三爷话还没说,就听到马车外有轻微的响动,脸变黑了。他抬指敲车厢,骂道,“玄散,你给本王滚。”
“噗通”!
听到玄散落地的声音,小暖都替他疼。
马车外,响起老实人玄其的声音,“三爷,玄散滚了,您接着说吧。”
三爷的脸更黑了,“你也滚!”
“三爷,若属下也滚,就没人拉马赶车了。”
“哈哈——”小暖忍不住笑起来。
抱着卷宗在马车里,就着烛火细看的李奚然,听到如此欢愉的笑声,挑起车帘,借着月色,见到前边不远处正在横穿十字路口的马车。
李泗幸灾乐祸地拿马鞭子指着晟王车后的黑影,“老爷快看,玄散被晟王罚了,追着马车跑呢!”
玄散停住,狠狠地瞪了李泗一眼。李泗笑声不停,贱兮兮地道,“瞪啥,你敢把某怎么样?”
“李泗,有种你下来,单挑!”玄其干脆不走了,先揍李泗一顿再回府挨三爷的揍,心里还能舒坦些。
“某赶车呢,没空!”李泗可不敢跟他打。
“停车。”李奚然吩咐道,“你俩先打,打完再走。”
李泗的脸立刻垮了,不带老爷这样拆自己人的台的。
李奚然开口了,玄散便抱拳弯腰行礼,“相爷。”
李奚然挑起车帘,温和问道,“难得见将军有如此闲趣,本相听安国公说这几日你们在城里四处追拿盗贼,将军的差事这是做完了?”
“回相爷,做完了。”玄散回道。
李奚然笑眯眯的,“将军没查到李泗这里,本相都替他脸红。”
不用老爷替,李泗的脸也红了。他也听说晟王追查了各府护院的行踪,没调查的人家要么主家不入流,要么护院功夫差。他家老爷入流,所以李府是后者。
玄散虽然在三爷跟前不着调,但在外人面还是很会说话的,“末将未查到贵府,不是因为李泗哥功夫弱,而是因为我家王爷知道您与案子无关。”
“将军替本相跟三爷道声谢,明日本相请他吃茶。”李奚然含笑,放下车帘。
晟王知道自己身边有比废物李泗功夫高强的护卫,是他没查,还是自己的人没察觉到人家查过了?李奚然的目光落在卷宗的一桩灭门惨案上,他可不觉得晟王有多信任他,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回第五庄的马车内,小暖嘟囔道,“李大人回田庄越来越频繁了。”
三爷了然,“咱们回城住,他也就回了。”
小暖抬头,还不待她问,三爷便先答了,“先住在庄子里,待入冬天气转冷后再回王府。来,我抱你下去。”
“我自己走……”
“天黑了,路不好走。”三爷强调,“岳母说你现在不能磕着碰着。”
“……”
小暖只得环住三爷的脖子,让他抱自己下马车。院内的侍卫们见此,连忙低头,非礼勿视。
三爷见到躬身候在一旁的王全有,吩咐道,“王妃有喜,府里每人加赏一月工钱。”
“属下等恭喜王爷、王妃。”第五庄内的侍卫齐刷刷地道喜,他们早就听说第四庄里发了赏钱,终于轮到他们了。
三爷又加了一句,“尔等好生做事,待孩子平安降生,再加发一年的工钱。”
“是,属下等誓死保卫王妃和世子安全!”众侍卫叫得更大声了。
小暖望着被他们惊飞的鸟儿,无声叹气。一年的工钱啊,三爷知不知道他一嘴许出去多少银子……
被三爷抱回屋里,放在千金榻上,小暖也没松开手,低声问道,“刚才在马车上,三爷想说什么?”
方才在昏暗的马车里能说出口的话,在这明亮的灯光下就说不出口了。可见小暖满含期待,三爷还是说了,“虽说夫妻之间不分你我,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小暖,今日多亏了你。”
被他这样正正经经地道谢,小暖也有些不好意思,“母妃升为贵妃,多了一份保障;我们要有孩子了,多了两份保障。”
“嗯。”三爷笑了,是小暖从未见过的温柔。
小暖喃喃道,“三爷以后要多这样对这我笑,我听说孕妇心情好孩子就会长得更好。”
三爷笑出了声,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小暖连忙道,“我晌午洗过了,后晌没出汗也没抱大黄。”
“我抱了大黄,又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