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发神经吗。”
林枭鱼给我吹气,吹气就不疼了。
林枭鱼又在笑,笑得像个傻子,“小鱼,你嘴巴好厉害,好会讲。”
“你给我,我自己来。”
林枭鱼最后翻出来一瓶风油精,小小的绿莹莹的玻璃瓶。
林枭鱼喝醉了还敢开车,他这种人简直是在给人民警察抹黑。我嗤笑。
8
我喝了酒,A也喝了酒,我们在假山石后面打炮,他很疲软,曹了几下就射出来了。还好他射得快,要是再待下去,我真要被蚊子咬死了。我拿着湿纸巾给A擦,我看到A的啤酒肚垂着,他肯定四十五岁往上了。
我问,你有老婆吗。
我把瓶盖拧开,把水递给他,“喝吧。”
他在骂谁?前脚说喜欢狗,后面就说喜欢我?
我用纸巾把安全套包好扔了,我说,你有老婆就别找我了。
林枭鱼拿起手机开始搜,他看了手机屏幕半天,问我,“怎么搜不到。”
林枭鱼不说话了,他牵起我的手,要闻,我把手抽回来,他笑着问我,“你帮他撸了吗。”
A打了我一拳,A骂我,神经病。他说中了。
这个傻瓜唧唧歪歪烦死了,亲他吧,亲他他就可
“我不亲人。”
我衬衫的扣子扣得乱七八糟,我觉着肯定也没人看我,无所谓了。我走到公园门口,看到了林枭鱼的那辆牧马人,我站了一会儿。林枭鱼可能看到我了,冲我按了按喇叭。我走过去,上了车。
A走了。我揉了揉嘴角,好痛。
林枭鱼把手伸进我衬衫里,摸我的腰,“好瘦。你得多吃点,你都快三十岁了,哪有三十岁的男人这么瘦。”
A说有。
白痴。这双手我是弹钢琴,还是帮人手淫,或者哪天剁掉,都不关他事。
林枭鱼喝了半瓶,林枭鱼问,“你可不可以亲我。”
这个神经病。林枭鱼完全对不准,他吹的气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喝得好醉。
不是我会讲,是他蠢。我不想和他说话了。
我把头转过去,他就伸手把我脸扳过来,傻兮兮问我,“你怎么不看我呢。”
我真的神志不清,我被林枭鱼这个神经病传染了,我也发神经。
林枭鱼看我一眼,然后就弯下身去,在车载储物箱里找东西。
林枭鱼嘟囔了一句,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路灯照进车里,照的车里的一切都很昏黄,很旧,很像好多年以前。林枭鱼的头发很硬,应该会很扎手。
林枭鱼拉过我的胳膊给我涂被蚊子咬到的发红的地方。
我这是句屁话,这个年纪大概早就成家了。
“哦。”林枭鱼很认真地问,“你会亲他们吗,你知道怎么接吻吗。”
我问他,“你找什么。”
我没理林枭鱼,他还在尝试怎么在音乐软件里搜出接吻技巧,“我和甜甜接过吻,是她亲我,我没有什么感觉。我和甜甜结婚以后,我才发觉我不喜欢女人,我也没试过男人,我可能是喜欢狗。我家里养了金毛,蛮大也蛮乖的。真的,我喜欢狗,狗真的很不错。我家里也养热带鱼,红绿灯鱼啊,孔雀鱼啊,都游在一起。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送我的几只孔雀鱼,可惜水温不够,冬天的时候鱼就死掉了。那个阿飞是谁?你的男朋友吗。哦对了,还有上次你提着榴莲的那次,你去找谁,是好朋友吗。我喜欢狗。我喜欢你。我好羡慕他们。小鱼,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呢,我。”
风油精绿绿的,油油的,涂在蚊子包上很凉,有些我都抓破了,涂上就很疼。我嘶气。
“嗯,你怎么知道啊。”林枭鱼帮我把扣子对齐,一路扣上来。
“…你干什么。”我推他,但推不动他,“林枭鱼,草,你结婚了。”
林枭鱼把风油精放下,靠过来解我衬衫上的扣子,他很笨拙地解第一个,再解第二个,一直解下去。
他点开了音乐软件,搜到就有鬼了。
林枭鱼快把风油精倒完了,一半倒在我裤子上,一半沾在他手上,只有一点点涂在了蚊子包上。
这个蠢货,是他亲口告诉我,他结婚了。
我得下车去透透气,不然我会憋死。我下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两瓶冰水,我喝完我那瓶,我才回到车上。
他在找安全套?还是润滑剂?毕竟他是有妇之夫,他肯定也很劣,很坏。
林枭鱼酒靠在车座上,看见我回来,他很开心,“你回来啦,我以为你会扔下我先走。”
“不仅撸了,还舔了,还干了。”
“有点腥。”林枭鱼很迷茫,他摸我的手,“你手真好看。你会弹钢琴。”
“那五十岁,七十岁的人就一定要变成胖子吗。”我觉得好笑,再说我胖瘦和他无关。
“这就结束了?”林枭鱼看看手机,笑着说,“你这个客人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