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太大的异动。唔,他在潜清山外藏了一堆人倒是真的,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太多,怕万一出点事,手底下可以冲进来抢他。”
楚岫嘴角翘了翘:“有野心又太怕死,只好干什么都偷偷摸摸的,难成大事。”
他讽刺着曹沐,眉心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昆山觑着他的神色:“公子是还在烦恼那股势力?属下瞧着,那些人虽说目的不明,却至少目前与我们没什么冲突吧?也许,由着他们搅一搅浑水,还有好处?”
“在这个节骨眼上,只怕……来者不善。”楚岫缓缓摇了摇头,随即眉头一松,“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是人是妖,动作越大越容易现形,到时候便能看看对方是何居心了。”
昆山点头应是,楚岫又交代了其他一些事,回过神时,忽然发现时间已过了挺久。
想到“独守空闺”的教主大人,想到这些天他每次要出来时对方黑沉沉的、带着几分不满几分可怜几分控诉的小眼神,楚岫顿时有些牙疼:“还有事吗?无事的话今天就这样吧。”
不是右护法被看两眼就心软,而是回去得晚了,那祖宗的独占欲肯定又变本加厉,每每磨得右护法手痒痒,恨不得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一回。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说这话时口气急切又轻松,虽然是头痛的表情,却莫名有些……期待。
昆山于是又露出了那种欲言又止的矛盾表情。
楚岫乐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昆山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与教主……现在到底如何了?”
“唔,之前一些误会解开了,算是……和好了?”楚岫想了想,面上有点红,“怎么?你有别的看法?”
昆山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跟着公子也不少年了,不敢说十分了解,公子大致的心情还是自诩能看出来的。当初……左右护法关系紧张,公子大约是一直难以释怀的,落落寡欢居多。现在瞧着,倒是眉头舒朗了不少。”
“有这么明显么?”楚岫笑道。这点倒是完全没必要否认。
完了完了,公子的笑意直达眼底,显然陷得深了。昆山忧愁得脸都皱在了一起。
他这模样实在太过明显,楚岫好笑地挑眉:“怎么,我们和好如初不好么?”
昆山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后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些不踏实罢了,他现在可是教主了呢,万一知晓公子在九溪的事……罢了,我大概是看无天那样的教主看惯了吧。无论如何,属下相信公子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的。”
楚岫的笑意敛了一点。他明白昆山的意思,对于上位者,大约很少有能忍手下默不作声地养了一大批势力的。
但他,始终没法把端木当成上司来看。在他眼中,端木就是端木。
良久,他轻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张小衡、昔年妆 姑娘的地雷~
感谢 雪幽灵馨、张小衡 姑娘的营养ye~
☆、心怀不轨
竺明旭穿一袭湖蓝色的锦袍, 衣摆袖口滚着银色带暗纹的条边,清瘦的脸上带着三分儒雅,三分Jing干。他慢斯条理地撑开一把竹骨伞, 撩开车帘翩然跃下时,赏心悦目如同一幅画。
漫天的冷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伞上, 他看似缓慢实则极快地进了万刃阁,一面收伞一面自然而然地冲端木鸣鸿及楚岫打招呼:“教主, 右护法, 多日未见。去了一趟北边,听闻教主之事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仍是稍晚了一阵,还望恕罪。”
竺明旭开了许多酒楼,虽然带一点黑店的性质,却大部分时候讲究和气生财, 与教内大部分人关系都不错。端木和楚岫还是护法时, 他便时常进山串个门联络感情, 从不轻易得罪人的楚岫也还罢了,冷面杀神端木这儿, 他竟也从不落下。一来二去, 比之曹沐之流, 与二人倒是要熟络上不少。
他很能把握好这个分寸,打招呼既显得亲昵,又不失尊重。毕竟,端木现在身份变了。
至此, 魔教所有的坛主、星宿齐聚潜清山。效忠的也好,找茬的也罢,总归全是为了端木这新教主来的,于是一大清早,端木也从窝了许久的密室出关了,准备正儿八经开个会。否则,也显得架子太大了。
楚岫眼底露出三分真实的笑意来:“竺坛主来啦?一路辛苦,先歇息一会儿,洗洗尘,下午时我们一道去魔宫。”
万刃阁的议事厅被焚,不得已,议事又挪到了魔宫。
竺明旭笑道:“快别叫什么坛主了,浑身不自在得慌,还是唤明旭便是。前儿个我见了一支上好的紫竹笛,觉着你可能会喜欢,便带了回来。喏,你瞧瞧,怎么样?”
一拍手,两名侍从过来。一个抱了几坛子酒,一个手中托着一个扁长的盒子,内衬柔软的黄绸,上头放了一支紫色的长笛。这紫笛匀称修长,表层隐隐泛着光,一看就非凡品。
楚岫摇头笑道:“当着教主大人的面给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