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有人已经开始往身上加衣服了。
昆山和yin风紧张兮兮地抱了一堆“公子越冬常用服”来找楚岫,却惊讶地发现公子今年有些不大一样。
往年天气骤变, 公子早就冻得缩手缩脚唇色青白了, 今年却面色红润气色极好,跟平日并无二致。不,仔细看来,那白里透红的面色,神清气爽的模样,简直比一般的状态还要好上不少。
昆山一面汇报, 一面疑惑地对着楚岫左瞧右瞧。另一头, yin风已经困惑地问出了口:“公子, 教主的密室很暖和吗?”
“什么?”正专心听着密报的楚岫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问。
“千峰阁年年预备着那么多火盆, 秋冬之际烧得跟初夏一般热乎, 好像也没见公子面色这般好过。”yin风道, “我瞧这万刃阁好像还没开始保暖呢,难不成教主密室是个特例?里头取暖的法子有什么特异之处么?”
若千峰阁能学着些,也可以让公子少受些苦呀。
“呃……”楚岫诡异地顿了一下。
yin风好奇地竖起耳朵瞪大眼睛等答案时,忽然稀奇地发现自家公子脸上疑似浮现了一点红晕, 然后他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两下:“也没什么特异的。”
“……咦?”yin风正自不解,被昆山瞪了一眼:“公子与教主闭关,有所突破也是常事,就你话多,什么都要刨根问底。”
这臭小子,真不像魔教养出来的娃,仿佛天生少根筋。幸好无天死了,要不然,一个不小心估计就得惹祸上身。当初他们宠着归宠着,每日里看着他也着实提心吊胆。
yin风委屈地瘪了瘪嘴:“我这不也是关心公子吗?公子难受了这么多年,若真有法子缓解痛苦,可就是谢天谢地了。公子,你们真的找到了这么神奇的功法?能根治不?话说前两日你对付乔红那会儿,看着身法又轻巧了不少,是有所突破了吧?”
他兀自叽叽喳喳地说着,楚岫压根无从回起,干脆地闭了嘴。只是在对方不断地提到“什么功法如此神奇”时,耳朵尖红了红。
没什么功法,不过是寒毒渐清,真气流转更畅通了而已。
至于生热之法……
虽然理智告诉楚岫,那是浅下去一截的虎鲛油和金水灵芝的奇效,但被yin风一问,他脑海里总不自觉地浮现出四个大字:摩擦生热。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恨恨地甩甩脑袋。都怪端木鸣鸿,自己当日不过一时冲动,他倒好,顺着杆子往上爬,还上了瘾了。这几天,两人除了练功就是黏在一起,端木颇有大号牛皮糖的效果,瞪不走打不跑,顶着一张面瘫脸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啧……简直有毒,闹得他都没时间注意又降温了。
内有“虎视眈眈”的教主大人,外有好奇宝宝yin风,右护法头痛地按了按额角,莫名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有点难过。
好在还有贴心的昆山。他板起了老妈子脸训yin风:“没见公子在处理正事么?保暖一类的,一会儿再细问不迟!”
刚刚感到有点欣慰的楚岫:“……”
“其实也没什么,老白帮着找了些稀罕药材,端木那儿也弄了些别的,两厢叠加,效果意外地不错。”为了避免另一轮轰炸,楚岫觉得早死早超生,将个中缘由以春秋笔法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yin风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这回嚷嚷着“好神奇的药,白药师太棒了,唔,教主也不错”一类,然后被忍无可忍的昆山一把捂住了嘴。
世界终于恢复了清净。
意外地,昆山却没有露出多少高兴的表情,反而有些担忧地看了嘴边不自觉带点笑意的楚岫一眼。白药师干着急了那么多年都束手无策,这会儿才找到一点“稀罕药材”,那么能与之相提并论的“端木弄了些别的”,可想而知有多么难得了。
这真是天大的一个情面哟。
日常琐事交代完毕,yin风抱着一大堆资料风风火火地跑了。剩下昆山顶着一张心事重重的老妈子脸,继续汇报一些重要的事。
“明日一早,竺明旭竺坛主便要进山了。他从北边一路赶来,途中并未多做耽搁,这两日也未见他与教内其他人接触。”昆山说完,大约怕自己说的有所偏颇,又加了一句,“至于他紧凑的行程中有没有见人,或派手下悄悄与其他人见面,暂时未知。”
“观澜江上依旧乱糟糟的,九溪那头来信,说‘那股势力’这些天又猖獗了不少,竟是连青木堡都敢动了。刚刚昨日晚上,青木堡的一小支船队被劫,船上的子弟无一幸免,其中包括现任家主许青云的嫡传三弟子。许青云震怒,今早便派出手下各处查访,誓要将凶手碎尸万段。”
楚岫揉了揉额角,有些意外:“是么?真够胆大的,哪怕无天在世,也不敢轻易招惹青木堡来着。若有机会,倒真想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了……我让你盯着的曹沐,他可有何动静?”
出于个人的一点恩怨,右护法在九溪建立了一个秘密据点,苦心经营多年,终于扎下了根。与此同时,另一股不明势力也开始在九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