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感十足,更显得仿若误坠人间,不入凡尘。
被Jing心装点过的少年最终被铐在宽大的胜利者软椅上,软椅被高高抬起,沿着贯穿观众席的高台前行。
抬椅的几人脚步稳健,行进却无比缓慢,足以让每一位观众仔细观赏这位本应昂首迎接欢呼的获胜者。
他们把惯例的冠军游场变成了一场展览。
离得近了,观众席位里的邪欲终于撕破彬彬有礼的伪装,**裸地露出了本相。各方投递而来的视线 黏着在这位冠军身上,坠得那轻薄的白纱都仿若泰山压顶,残忍地压磨着少年的脊梁。
要把他的硬骨碾碎,血气磨灭,让他变成最纤弱依人的金丝雀。
绕场一周,sao动尽现。
漫长到近乎令人绝望的游场终于结束,祁寄被押回舞台,然而此刻,真正的绝望这才露出自己狰狞的面目。
消失已久的主持人出现在舞台一侧,热情洋溢,声音洪亮:“各位来宾,各位观众,本场的第六件拍卖品,也是此次拍卖会的重头之一,这副‘白色面具’,已经为您展示完毕!”
主持人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连虚软脱力的少年都因之眼睫微颤。
第六件拍卖品。
展示完毕。
他难以自持地打起冷颤。
无论是刚刚的游场,还是之前的表演赛。
都只是物品被拍卖之前的Jing心展览。
刺耳的声音穿透耳膜,直刺入脑髓——
“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竞拍环节——谁将会是这张漂亮面具的拥有者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激昂动感的鼓点响起,紧迫的背景音里,主持人高声宣布了一个活人的死刑。
“起拍价——十万!”
冷汗和鲜血模糊了本就不清晰的视野,即使如此,祁寄依然努力地睁大了双眼,试图在森严的重围里找出破绽。
他不能……
他不能就这样……
他努力了那么久,怎么能倒在这儿,以这种最狼狈的姿态。
可祁寄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九岁男孩。
他会疼,会掉眼泪,也会碰触到压顶而来的能力天花板。
他已经到了极限,生机与希望无从寻觅,只得到了押守他的裁判的一声冷笑。
“别白费力气了,六号拍卖品。”
裁判的声音仍旧冰冷机械,唯一的情绪也仅剩讥讽。
“你从第二轮比赛开始就被下了药,每一个阶段的药都顺利到位,今天开场前,还加了双倍的剂量。”
这些字音碎成飘絮,钻进祁寄的唇齿、鼻腔、耳蜗、眼睛。
渐渐闷绝了他的所有生机。
一片茫茫然的混沌之中,近来的疑惑和异常如同碎珠,终于被这条隐匿已久的暗线串连起来。
为什么这些天来,祁寄的皮肤越来越敏感,连不小心被碰触都无法适应。
为什么表演赛上场之前,护齿套里会有古怪的涩味。
为什么和暴熊比赛,身体的反应会那么强烈。
第二场比赛,按时间算……那都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
裁判靠过来,声音放低,近乎耳语。
却又刺耳欲聋。
“你会喜欢的……你会兴奋到发抖,哀求着继续。”
“这么多天,这么强的药效。你的身体会比你想象的更诚实。”
“你早就被泡透了。”
第18章 018
华美宽敞的宴会厅内, 气氛逐渐被推向**。
老实说, 虽然主持人介绍时仍是一贯的语气激昂, 但其实他自己对这个先前并未露过面的六号拍卖品也曾经心存过疑虑。
他不是没有主持竞拍过这种拍卖品, 但拍前还要用表演赛形式展示的, 这个六号还是头一个。
特别是最后的锁喉反杀,放在其他同类拍卖品身上,绝对能算得上是表演事故,但放在这个六号身上,却出乎意料地收获了对观众的绝佳刺激效果。
他们本以为要围猎的是一只纤细脆弱的幼鹿, 却意外地发现这是一只漂亮又凶悍的年轻鹿王。
拍卖品情况已经无须多说,会所通常都会用标志性物件来称呼这类拍卖品, 比如这位六号,就被称为“白色面具”。但想也知道, 他们拍卖的自然不可能单单是一副面具。
表演赛和近距离的观赏让竞拍者们彻底领略了这件拍品的美丽,Jing心的装饰也让刚打完裸拳的六号拍品更加适合被拍卖。
他被一身雪白的薄纱外袍裹着,内里纤细的躯体与青紫的伤痕隐约可见。会场显然深谙此道, 人的本性如此, 若隐若现反而比直白**更加诱人。
薄纱之外, 六号还被一整套金灿灿的装饰束缚着四肢和脖颈, 金色细链衬在雪色皮肤上, 更为他平添一分不落凡尘的疏离感。
他并不是第一个被这样竞拍的拍品,但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