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耽误了好琴。”
“就她配使这个琴?打出去,就说我不要!”阿窈很不耐烦。
“姑娘又说傻话了,怎好赶客人出去呢??我已经将这本书拿来了,姑娘看看。”
红豆已经检查过了这本琴谱,没发现什么不对,才过来。
阿窈接过来,草草翻了一遍,看着后面随意圈了一个字,是个三字,心里大约就明白了,直接扔到了一边:“找个火炉子给我烧了,看着就心烦!”
红豆应了,直接丢进了火盆里,阿窈看着火舌将它一舔,就化为灰烬,暗自琢磨。
当初阿窈与江素素约定,若是李大爷又要买人,且性情残暴,则为一,若是要买人,却脾气不似红豆所说,则为二,若两者都不是,则为三。只因红豆二人看阿窈着实很紧,所以用纸笔传书太明显,要是使丫鬟传话,又容易走漏口风,至于江素素,他们之前没有交集,能来一次还有借口,来两次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因此就把问答题改成了选择题。
所以现在两边的信息一合起来,就已经很明白了,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而且杜宛可能还做了瞒着林妈妈的计划,如果这个属实,她就能反戈一击,把杜宛除掉,而不是每每被动,坐在这里等着她来宰杀。
“你!滚滚!你干什么?!”门外传来红豆的惊叫声,原来是杨岑糊了一身的泥巴,使劲去扑红豆。
他最近脾气十分古怪,动不动就生气,有时候懒洋洋地窝在自己的小窝里,有的时候就发起疯来,逮着红豆或者绿豆就是一顿怼,两人见他都是绕着道走。
“滚滚?你们俩赶紧去给他洗洗!”
杨岑抬头看看站在帘子边的阿窈,心情更差了,他这两天好不容易偷偷写出了两封信,但是阿窈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他第一次恨自己不会说话,阿窈不去问他,两人根本没法交流,偏生这个阿窈,最近根本不问他的意见!
杨岑更加生气,干脆往池子里一跳,溅了红豆一身水。
趁着一阵忙乱的功夫,阿窈趁机溜达到了西墙那边,这一带较为荒凉,假山石子很多,通着一片湖,旁边是花房,阿窈特意溜达到花房那里,早上的竹□□就明晃晃地放在花圃旁边,像是要勾得人过去拿一样。
阿窈假装没有发现后面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向左拐,直接进了林子,这里的围墙果然低矮了一些,阿窈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这堵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阿窈静心等了两天,中间杜宛又来了两次,将李大爷的故事又添些油加些醋说得仿佛是地狱里的阎罗爷一般。
到了晚上,红豆就红着脸来告假了。
“我服侍姑娘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求过什么,今天求姑娘能准我半天假。”
“为什么要告假?什么时候?”阿窈一反常态没有拧着眉毛发火,反倒是慢声细气地问她。
“我家里就一个哥哥,这两天要娶嫂子,家里就我妈一个人,想让我回去搭把手,就是下月初一。”
阿窈掐指算了算日子,喜上眉梢:“行!我多给你半天假,你呆满一天也使得。”
红豆慌得摆手:“不用不用,哪里敢耽误姑娘功夫,我只去半天,帮着我妈迎了嫂子进门就行了!”
阿窈颇有些遗憾地叹口气,从盒子里排出十文钱来:“这是给你哥哥嫂子的钱,好歹我也是你主子,也该赏一赏你。”
红豆捏着十文大钱,毕恭毕敬:“谢谢姑娘的好意,红豆回去跟爹娘说,他们肯定也要感念主子的。”
“回去放心吃酒,晚点回来不打紧,第二天早上再回也行。”阿窈头一次这么和颜悦色地像个主子。
“是。”红豆悄悄抬眼,见阿窈笑得像只小狐狸,自己也笑眯了眼 —饵料已经撒好,鱼儿已经上钩。
“妈妈,大约已经能确定了,那个陈窈正收拾着东西,后天初一就要走了!”杜宛垂手站在一边,恭恭敬敬地,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
林妈妈躺在摇椅上,一前一后慢慢摇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杜宛也不敢接话,静了半晌,她忽然张开眼睛,慢慢地说:“下月初一晚上,你打听得真是仔细啊!”
“那个阿窈,就这么蠢?连几月几日几时都和你说了?”
杜宛勉强笑道:“她哪里会告诉我?是红豆回话说,那天她恰好要回家,陈窈八成会挑那天动手。”
“红豆就正正好好要挑那一天回去?”林妈妈森森看着她。
“红豆家里要娶亲,因此要回去。”杜宛强装淡定。
林妈妈看了她半天,又躺回去闭上眼睛,她自然知道杜宛使了心思,用红豆小小地推波助澜一下子。但是若只是这点事,她倒还放心,毕竟,谁都有点小心思,只要能为她所用,被她牢牢控在手心里,就行。
而她,现在要能看清楚的是那个阿窈的打算。
“也罢了!你既然说得这么清楚,我就看看,那个蠢丫头,到底要怎么逃出去!”
所有人的棋都已经布到了最后一句,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