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团和法师协会都忙碌了起来,埃文德尔却离开现场回自己的营地去了,菲尔斯有点不太甘心地说:“所以我们就这么放过肯特那个老匹夫吗?他当时可是要杀人灭口害死我们耶,拉法齐只是个办事的,他才是罪魁祸首呢。”
“罪魁祸首是达里斯,不过肯特也不无辜。”埃文德尔说,“我早晚会收拾他们的,但不是现在,教皇说的对,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起内讧,留着他们也能多一支对付魔族的力量。”
“那个老匹夫被拆穿了还理直气壮的很,我真是对他的厚脸皮叹为观止。”菲尔斯困惑地看向帕洛斯,“嘿,木头骑士,你怎么好像并不怎么关心肯特对你的评价?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跟他据理力争,骂得他抬不起头呢。”
“……我现在有更在意的事情。”帕洛斯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
“肯特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执行的命令既不光明,也不正义,可有些人就是不能有错的,说他错了比杀了他还严重,你拿出越多的证据去证明他是错的,他就会越发坚定地相信自己没错,并且气急败坏地去维护自己的认知。”埃文德尔说,“这种人没有必要跟他争论对错,那完全是浪费时间,像帕洛斯那样,干脆别理他,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搞不懂。”菲尔斯耸耸肩,“不过还是谢谢你了,想不到你这个木头骑士这么机警。”
埃文德尔笑着说:“你要谢他,就把今天扎营的活包了吧。”
“喂!你有没有人性,我可是伤员啊!”菲尔斯大声地抗议道。
——
事实证明,法师没人性起来还是很禽兽的。
虽然没有真的让菲尔斯这个伤员去干活,却照样安排他守夜,这也就算了,还跟帕洛斯在帐篷里面翻云覆雨,传出各种不成体统的声音。
就算菲尔斯已经习惯了被迫听现场,但是在这样一个无聊的夜晚,听着不远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自己却形单影只无处可以泻火,还是让菲尔斯感觉到一阵难言的空虚寂寞冷。
“不……不要……”圣殿骑士发出压抑的低yin,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法师虽然气喘吁吁,语气里却带着游刃有余的笑意:“这种时候说不要,你是认真的吗?我可真的停下来了哦。”
“别……!”
“你到底想怎样?嗯?”
“……拜托,不要射在里面……”帕洛斯声如蚊蚋地发出了恳求,但是本来就听力出众的菲尔斯还是能一字不落地听到。
埃文德尔就完全不在意周围有听众了,菲尔斯光听语气也可以想象得到法师此刻脸上定然带着十分恶劣的笑容:“我偏要射在里面,只要一想到你等会儿还得独自去清理,涨红着脸,自己将手指伸进去,一点一点的把我射在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甚至可能根本来不及清理,就得穿上你的盔甲,屁股里含着我的Jingye去作战,一个不小心还会流出来,我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很·兴·奋呢……”
法师的下流程度已经越来越没有底限了,就连旁观听众菲尔斯也情不自禁地联想了起来。
“唔……”帕洛斯发出了呜咽一般的低yin,木头骑士平日里沉闷又严肃,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形成了一种特别微妙的反差。
“你是不是也感到很兴奋呢?一下子把我夹得这么紧,呵……准备好了,我要射在里面了哦。”
菲尔斯“咔嚓”一下折断手中的小树枝丢进火里,终于还是忍不住愤愤道:“哼,一对狗男男!”
没多久,帐篷掀开了,带着一身情欲气息的帕洛斯有些慌乱地钻出来,衬衫敞开着,胸口还能看见几个淡淡的痕迹,他看都不敢看菲尔斯一眼,提上裤子逃一般地往溪水的方向踉跄而去。
——
这个季节的溪水还是很凉,但是身强体壮的帕洛斯并不在意,他掬起一捧溪水拍在脸上,让那烫人的温度降下去一些,虽然这里很黑,他还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才开始脱裤子,准备清理一下体内那黏糊糊的残留。
突然一种奇怪的气氛让他警觉了起来,帕洛斯停下了动作,他没有带武器,但他并不害怕,同伴们就在一个转角之外的地方,阿尔凯在树上一向和衣而眠,守夜的菲尔斯全副武装,埃文德尔不需要任何准备就能投入战斗,只要一声呼救,他们就会赶来。
帕洛斯镇定地弯下腰抓起一块石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魔王陛下,不要紧张,是我。”
帕洛斯睁大了眼睛,那是魔族的将军亚尔弗雷德。
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这附近,帕洛斯背着疲惫的埃文德尔正要下山,当时亚尔弗雷德突然从树后出现,对他们说:“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那句话让埃文德尔误以为他是自己追寻了多年的仇人,其实亚尔弗雷德只是无辜背锅,他当时的那句话是对帕洛斯说的。
如今再看到这个人,帕洛斯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都炸开了,他冷硬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