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杨一大概没想到我会表现的这么淡定,似乎有点不太适应,半响又说:“争取做第二个韩寒,像他一样做独一无二的自己。”
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没有什么两样,但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却不一样了,我看他时的心情有些微妙,这种微妙的情感类似于怜悯和同情,但又不是,很多年后,当再回忆起此情此景时,我终于为当时那种微妙的情感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词----心疼。
杨一的父母现在仍分居还是离婚了?他现在是在跟爸爸一起生活吗?他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吗?还有他昨天家长会后,有没有被教训?
我看着他,很认真的说:“你说的对。”
杨一撇嘴笑了笑,就像得到了夸奖一样,很是得意。
我们准备离开时,林若雪来到了公示栏前,她落落大方的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她给我的感觉永远都是礼貌有嘉,但却又刻意与所有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像一杯水,永远保持着该有的温度,却不会沸腾。
“还不走,想跟老师比谁去的晚?”杨一丢下这么一句话,大步离开了。
我正准备跟随其后,林若雪突然叫住我说:“罗希,我昨天看过你的作文了,写的很好,你的父亲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其实我爸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林若雪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她撩了下额头的碎发道:“这和职业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他在你这个女儿心中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我只不过是把我心中的父亲形象写出来了。在过去十五年的岁月里,当我需要帮助时,他就会出现,当我难过时,他会开解我,当我难以决择时,他会鼓励我听从自己的心声,他从来不勉强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样的父亲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吗?
第22章 同桌
上午第一节 课是劲抖的数学课。他早就在黑板上划好了教室座位的平面图,此时就等着我们按期中考试的排名依次上去填自己的名字。
眼睁睁的看着教室里的一个个黄金位置被那些尖子生占据了,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玩具,却被告知价钱太贵,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家的父母领着孩子将它买走了。
其实座位整体没有什么大的变动,无非是几个尖子生换了同桌。
唐悦当然没能再和卢俊宇同桌,为此她情绪低落了好几天,还是姚敏天天吃午饭就叫上卢俊宇,这样便给唐悦创造了更多可以和卢俊宇呆在一起的时间。
轮到我时,我拿着粉笔看着为数不多的几个空位,觉得也没选的必要了,于是我把名字写在了我现在的座位上。
我回座位时,杨一一直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我心下暗想:就你那成绩,也琢磨不出个好座位了,费那神干嘛,将就着选一下吧。
后面陆续有几个人选了座位,值得庆幸的是,一直轮到杨一,我的名字旁仍空着,看着那个走向讲台的瘦高背影,心在那一刻莫名的提了起来,就像是每次等待考试结果时的那种紧张。当他把粉笔放在我的名字旁边时,我的心跳得好快,直到看到他写完自己的名字,一种难以名状喜悦才慢慢替代了最初的紧张。
姚敏果然没再和黄豆芽做同桌,她坐到了第二组的倒数第二排,而黄豆芽坐到了她的后排,用姚敏的话说“真是Yin魂不散”。我的前排换成了一个叫李小贝的女生,两根麻花辫整齐的垂在肩头,耳朵上架着副近视眼镜,一看就知道是文静乖巧的好学生类型。
我一整天都很开心,但这种喜悦却又让我莫名的紧张,只能在心里一再的压制,直到将它压制到我的灵魂深处!
“今天放学我们一起走。”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杨一趴在桌子对我说。
“有事?”我用手中的物理课书遮住头小声问。
杨一答道:“今天轮到我请你。”
“啊?”他指的是昨天的那袋饼干吗?就这么袋饼干还让人家回请,我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于是摇头说,“那个……不用了。”
杨一略一思索又说:“那就庆祝我们再次成为同桌。”
这个说法真的让我无法拒绝,而且我正为刚才的拒绝婉惜着呢,上次和单独在一起的感觉......呃,还是挺不错的。
这会听他这样说,我当然是喜滋滋的应了下来。脑海里想着他的话,我不禁又想:他这是也喜欢和我做同桌意思?
放学前,我在心里编了个好几个不能和姚敏、唐悦一同回家的理由,而且下课前最终确定了一个方案。可我还没开口,正走到教室后门口的杨一突然回头丢过来这么一句,“她今天要和我一块。”
她俩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相互对望了一眼,姚敏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问道:“你们俩这是打算去干嘛?”
唐悦的眼神在我和杨一之间扫了个一回,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我身旁,我指头戳了下我的腰,压低声音说:“老实交待,你们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