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什么要认贼作父?!为什么要杀我大衍臣民?”
他问的问题沈长生根本没办法回答,他快死在雪地里时,谁救了他,给他饭吃,他就是谁的人。但看男人要杀人的眼神,沈长生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男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铿地把他的脑袋往墙上按,手上发力,沈长生脖颈一紧,下意识握紧拳头要给他一拳。
他还没有打到,几个书生样的年轻人就抢先把男人拦住,他们低声劝道:“公子不可!王爷还需要他们来换,他是长远侯极为珍重的将领,公子不能凭好恶行事,大局为重!”
男人深呼吸几下,命令士卒:“给他灌下断喉酒!”
六个士兵按住沈长生的四肢,一个兵卒按住他的头,将一杯乌黑的ye体灌到他嘴里,沈长生猜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像条溺水的鱼一样挣扎,手脚上捆绑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巨大声响,那酒泼了一半,然而还是有一半顺着唇齿流到喉咙里。
像是滚烫的铁水倒进喉咙里,沈长生目眦尽裂,从喉咙到胃里仿佛被无数根针硬生生地扎进去,痛得他五脏六腑缩成一团,他猛然挣脱出了六七个士兵的掣肘,在地上翻滚起来,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再多的痛苦也喊不出声,他的嗓子说不出话了。
断喉酒,一杯酒彻底剥夺了他的声音。
最可怕的不是出不了声,极致的痛苦让沈长生生不如死,他的指甲拼命攥住泥土,修长的手指顺着地挖出一道道红色痕迹,他几乎想到了死,可死是需要人帮忙的,这里没有坚硬的东西,没有刀剑,他连死都死不了。
他只能徒劳地瞪大眼睛,发出“嗬”的声音来缓解痛苦,他咬住自己的唇,浓烈的血腥味道萦绕在唇齿间。全身冒出大量的冷汗,瞬间打shi了他的里衣。
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沈长生,男人露出了快意的笑意,他哈哈哈地放声大笑,直到沈长生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幕僚担忧地望去,男人冷冷道:“死不了。”
几人从帐篷里走出,倒在地上的沈长生窝在帐篷的最角落,避开众人眼光,从指间取出一张纸条,纸被汗水浸shi,上面的字模糊不清。
那是刚刚按住他的士兵塞给他的。
“明夜亥时,军营起火,侯爷东去,卿书。”
沈长生将纸放到口中,忍住刺骨的疼痛吞下。
真疼啊,比冰冷的铁刃砍进骨头还疼,比被冲击之下的石头砸到身体还疼。
他冷眼望去,门口守卫的一个士兵与他目光相交,眼神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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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士兵站在门口,对里面的人喊道:“你叫棠华?”
少年点点头。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照到少年的脸上,如玉石翡翠,美到让人心折。尽管士兵不喜欢男人,但也不由恍惚了下。
他摆摆手示意他过来:“有位贵客需要你招待。”
少年点头,顺从地跟着他走了,少年合住门前,冷厉的眉眼不经意扫了一眼床底。
少年低着头,跟士兵穿过重重森严守卫,他不说话,士兵也不以为杵,谁都知道,姒族是说不了话的。
真是低贱的人,但长得真好看,稍后那位大人玩完了,不知自己能不能享受一回,他还没碰过姒族呢,男人就男人吧,这城里也没几个女人了。
他领少年进入屋子中,仗着安逢渊看不见,连礼都不行,大大咧咧说道:“侯爷,人送来了,您慢用。”
少年甫见了安逢渊,他心神一震,握紧拳头,表面仍是低眉顺眼的,不敢动一下。
士兵却迟迟不走。
安逢渊大概猜出他的心思,他笑了笑,伸手朝他们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少年楚楚可怜地望着士兵,做出祈求之意,不做出这种表情还好,他一哀求,仿佛美玉沾染光华、妆镜明星荧荧。士兵乍见了这般容色,更加移不开眼。
少年咬了咬下唇,他之前不知道侍奉哪位人物,玩得太狠,唇都被咬破了。
他几乎是一步一步挪过去的,士兵心下好笑,长远侯都不在意,他一个男宠装什么贞洁。
长远侯一把攥住少年的手腕,把他带上床,一手遏住他的双腕,一手顺着他的衣襟往里摸,不一会儿,少年就被亲得气喘吁吁。长远侯朝后回了下头:“将军再不走,是等着一起享齐人之福吗?”
亲卫笑了笑,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沈长生的脑袋哄地一下炸了,当义父的脸再次探过来时,他拼命挣扎,双手双腿一起发力,他本身力气不小,持刀打仗的人,若真上了战场,安逢渊也不一定能稳胜他。但多日未进食和那杯断喉酒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安逢渊用力制住他,还纳罕这少年的力气,为了防止他真挣脱出来,安逢渊下了大力,用腿压住他乱踢的腿,笑着问:“乱动什么?嗯?”
沈长生被压在松软的床上,腰腹深深陷入锦绣床被中,他开口发出“嗬”的声音,才恍然记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