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的离去。
阮秋这才认真思考关于季行的事情,说起来,她的第一次安睡正是在季行的背上。而这一次,他守在她的窗外。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在的原因,她才能睡得好?
唔,还是要试一试才行。
如果真的是他的原因,那她可不能放过他。
到了晚上,洗漱过,熄了灯,她便坐在窗前。过了半刻功夫,林固果然领着季行走了进来。到了院子里,有两个粗使嬷嬷领着季行来到她窗下,两个嬷嬷也没离开,一直守着。全程没有一点动静,像是做什么诡秘的事情。
这一守,便是一夜。
阮秋在他来之后,便又悄悄的摸回床上,那紫色的木头就放在枕边,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让她心神安宁,Jing神放松,再想到那人在窗外,也确实足以让人安心。不过片刻便安然入睡。一夜无梦,直至天明。
待她醒来,窗外再无一人。
阮秋神色复杂在的窗前站了许久,到底没将这事挑破。酣睡的感觉太好了,好的她一点都不想改变。
只可惜,哪怕她不想改变也是必然要改变的。不管是林固还是许氏,都不可能任由一个男人天天晚上在她窗户前站着。哪怕有人守着,并不是孤男寡女,也不可能。
因此,不过两天,季行就没再来了。
他们都以为阮秋并不知道,因此来也好,不来也好,全都没知会她。只觉得她现在伤口已然结痂,也不像是还会再做恶梦的样子,便直接做了决定。
于是,阮秋半夜再一次被恶梦惊醒。
悄然起身,推开窗户,外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默然的回到床上,看来是真的不能放过这个人了!
第二天,许氏一看到她时便问:“昨夜没睡好?”
阮秋点头:“也不知怎么了,夜里一直做恶梦,半夜里醒了,便再睡不着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困的很,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许氏神色复杂,半晌突的道:“今天,又有媒人上门了。”
阮秋怔了一下,才看过去:“还是那刘家?”
许氏点头,“那日你哥哥被他缠在府衙,也是为了这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虽说咱们进京可以避上一避,可那刘家在京里亦有势力,最近更听说,刘家那进了宫的女儿,怕是得了宠。若是他们有心破坏,想在京里找一门好亲事,怕也是难的。”
阮秋微微垂眸,她记得上辈子确实有一个姓刘的宠妃。只是因为从无交集,所以并未注意过。她会记得,只是因为许氏的娘家外甥被这刘氏看上,非要将刘家的一个女儿嫁进许家。只是那是许多年后的事情……
“嫂子的意思是?”
“我是想着,那季行其实很是不错。有本事,更有担挡。有咱们家在,他的前程也决差不了。旁的不说,只说他救了咱们一家子,这情份就比旁人深。再者,若是你有了婚约,刘家那边咱们也可以理直气壮的拒了。”
阮秋垂睑沉思,这个世界想要将一个男人光明正大的绑在身边,要么这男人是女人的奴才,让他当侍卫,夜夜站岗。否则,就只有嫁给他了。她低声问道:“他怎么说?”
许氏没问过季行,可她觉得这季行对这个妹妹很是上心了。且不说一开始,只是那日,他对上那个刺客的狠劲,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之所以那么狠,可不就是看到她受了伤?再加上这几日,夜夜来守着,只为了她有一个好眠。试问这世间哪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妹妹只说愿不愿意,你若愿意,这事便交给嫂子来办。”
“那,那就有劳嫂子了。”
“好,只要你愿意就好。”许氏大喜。
阮秋假作娇羞,连忙避开。
她要考虑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以后怎么好好调×教这个男人。旁的且罢,只一点,夜夜都得来给她当安眠药。
许氏怎么跟季行那边说的阮秋不知道,第二天一早,就传了好消息过来,“季公子同意了。只是他说他此时身家微薄,怕慢待了你。想等日后有些出息了再成亲,不过你放心,不会太久的。”这婚事算是定下来了。
阮秋皱了下眉,那不是说她还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好好睡觉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世界的规矩如此,就算他立时愿意娶了,这三媒六聘一通走下来,也要好长时间。所幸过段日子就要上京,一路行船,他总在有效范围内的。
而且,有了婚约两人便可以时常见面。她作为正牌的未婚妻,要求他守着她,让她休息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么一想,问题似乎也不大。
没想到,当天夜里,他居然又来了。
这一次阮秋没当不知道,直接打开窗户,对上他的眼。
季行看着突然打开的窗户,有些慌乱,更多是紧张和羞涩。“林,林姑娘。”
“你怎么又来了?晚上不要睡觉的么?”阮秋这次直接挑明,之前的那些她全都知道。
“听林夫人说,你夜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