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可一旦有了兴趣,便是执念,执迷不悟,接近走火入魔,比如,书,比如,巧克力,再比如,他。
“哦?”檀骐琛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了一个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得到垂着脑袋站立的她的乌黑的头发从发旋处延伸出去。
舒筱筱定了定神,“没”,配合着的是手迅速从兜里抽出来以示清白,只是太急切连带刚揣进去的包巧克力的锡纸也一并拉了出来,在空中飘飘荡荡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着陆。
被抓到鸟!
舒筱筱看着那张锡纸欲哭无泪。
果然,她不能说谎,一说谎连老天都揭发她。
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檀骐琛还是能想象得出,沉默着不说话。
舒筱筱被她周围他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把手放进兜里,摸摸索索抓出里边的锡纸,乖乖交代:“我身上就这么多,垃圾桶里有几张,沙发缝里也应该有两张,我就吃了这么多。”
檀骐琛看着她手心里金色和银色交织的纸皱巴巴的,打开有七张,再加上她主动招认的,总共吃了十二三颗,大概是把这几天没吃的全给补上。他一时有些头疼,用右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前不久还牙疼的在床上打滚忘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都不知道要说她什么了。
她要是把对巧克力一半的执着给用在他身上,那他大概不会对她如此的没有安全感了。
舒筱筱仰着头看他:“那是长智齿,和巧克力没关系的。”况且那是十天之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无辜的巧克力君:/(ㄒoㄒ)/~~我好冤枉!
下辈子投胎也不要再做巧克力。
“你啊”,檀骐琛无奈的点点她的脑袋。
算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对巧克力的抵抗力比对甜食还低。
他承认,他对她就是没办法。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舒筱筱看暴风雨应该是不会下了,垂着脑袋抿着唇偷笑,跟着他进屋。
他中午出门时说有点忙大概晚饭前才能回来,她开始是在做翻译,可头脑短路,她只得暂时休息一下,织着毛线就找了电影看,看电影习惯性地找吃的,想着他不会这么早回来就吃了巧克力打算毁尸灭迹,哪知他忽然就回来了,杀得她措手不及。
“嗯,有点事”,檀骐琛把外套挂了起来,听到沙发上平板里的电影依旧继续,弯下腰打算拿起来看。
“等一下”,舒筱筱迅速窜过去,夺了平板抱在怀里,只是那声音依旧继续,说着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语言。
“你在看什么?”檀骐琛对于她反常的一惊一乍有些奇怪,他挑眉。
看来她今天瞒着他做的心虚的事不止一件,他倒是有些期待呢。
“就看童话故事啊”,舒筱筱定了定神,尽量让底气足一点,声音平稳一点。
“哦”,看她那飘忽不定的眼神,檀骐琛挑眉,他自有办法让她不打自招。
舒筱筱顶住他探照灯一样的眼神,把平板合上没了声音之后镇定了不少,再开口已经是四平八稳:“很久很久以前,在北方的一个村庄,庄外住着一条恶龙,要求村庄每年献祭一位处女不然它将会对他们惩罚。虽然祖先们都是这样做的,可不知从何时起,村庄的人开始了反抗斗争,每年都会有一位少年英雄去和恶龙搏斗,但无人生还。当又一个英雄出发时,有人悄悄尾随。然后,那个都在暗处的尾随着,看到的是龙xue铺满金银财宝的洞xue内,英雄用剑刺死恶龙,然后坐在尸身上,看着闪烁的珠宝,慢慢地长出鳞片、尾巴和触角,最终变成恶龙。”说到最后已经是一脸的坦诚与自信满满,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卖萌。
实际上她并没有说谎,她看的俄罗斯奇幻电影《他是龙》的确是以这个故事的一小部分为原型的再创作,只不过不像简单的童话故事那般的单纯直白。
而之所以不让他看,只因为这部电影有些重口味不适合两人观看,她可还没忘记上一次看电影的尴尬,。有一点就是男主从头到尾都裸着上半身,那模特的身材实在是棒,虽然她真的真的真的是……不是冲着那身材去的。
檀骐琛也只是看她,等她说完,他对她的话里的真实成分已经有了判断,抬手给了她一颗毛栗子:他真想看看她是想成为堕落的英雄还是长鼻子的匹诺曹。
绕过她坐到沙发上,拿起沙发上那片四不像的毛线。
“我没事给你织毛衣”,看到他不再追问,舒筱筱把平板扔得老远,圾着拖鞋吧嗒吧嗒跑回来,笑容可掬的就差开出一朵花儿:“别看它现在是有点奇怪,可是我对着向日葵发誓,我真的会织毛衣,你就等着吧。”
天气已经转凉了,连树木都开始忙碌着换装。
檀骐琛又把玩了那片四不像一阵,还拆了两针,才看她:“拭目以待。”
舒筱筱:“……”
“喂,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吧!”伴随着行李箱轮子与地面摩挲的声音的是一口字正腔圆的京腔,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