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种种,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是后来邵白给他传的视频。
邵白说的很对,他有一对为了护他而拼命的父母。虽是家中长子,可父亲母亲对他并未寄以厚望,爷爷希望他回去执掌家族之位,可父母希望他走得越远越好,远离纷争,不希望他陷入是非泥潭,毁灭人性,生活不自在,利益熏心最后迷失了自己,不惜忤逆爷爷支持他从艺。
他也问过母亲,后不后悔,母亲只是说你喜欢就值得。
是啊,母亲做事,用她与父亲的话说,就是看心情。
他不是不会与母亲亲近,也不是不会与母亲撒娇,虽然他的两项技能修炼都只是及格线,实在只因他的母亲是妖孽级的,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他几乎是不会去主动招惹,不然会把他母亲那满满的快要溢出的母亲泛滥成灾的。
舒筱筱静静听他讲完,心情从紧紧揪在一起到现在的慢慢放松下来,再到此刻的幸福。
她知道,他不需要安慰亦或鼓励,只是把属于自己未参与的那一段属于他的故事,原原本本告诉她,陈述而已,让她知道,他并不仅仅,是外界看到的那般无所不能,那般闪闪发光,他也曾经被乌云笼罩,也曾经黯淡无光,也曾经困于尔虞我诈险些丧命,他不是神,只是普通人,如若特别一点,那就是他的出生,他的背景特别一点,道路比别人好的不止一倍却也崎岖的不止一倍,可那,不是他能选择的,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
她想,从今以后,他能做她的大英雄,也是她的小男孩。
鱼已经烤的外焦里嫩,檀骐琛把它放进盘子里,放桌上,开始烤第二条:“还记得你在斯里兰卡问过我我信佛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信佛,只是,我信你。”
“唔?”舒筱筱闻着盘子里的鱼香早已垂涎欲滴,眼睛盯着盘子像是猫见了鱼,耳朵却是竖起听着他讲,听了他的话,脸上有些疑惑。
檀骐琛却是点到为止不再言语,专心将烤好的鱼身上的鱼刺给剔除。
这是他坚持了这么久的信念。
以你为信仰,我不会遗忘。
以你为信仰,我不会走失。
以你为信仰,我总能找到回家的路。
你不知道,很多很多年,我一直装的,只有你。
你不会知道。
我也不会让你知道。
你疼。
我比你更怕你疼。
“慢点吃”,檀骐琛把盘子推到她面前,把筷子递给她。
舒筱筱夹起一块,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檀骐琛看了看,还是张嘴吃下,“你自己吃吧”。胃有些辣辣的,不动声色喝了口杯中的ye体。
舒筱筱笑眯了眼,自己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满足的眯着眼。
鱼rou像是融化在嘴巴里,在极致的辣味之后便是满满的香,不是单一的香,是无数种杂糅在一起,以桂花的烟火暖气最为突出。
她私以为,桂花,是一种团圆之花。
开在中秋的团圆夜,十里飘香。
侬本多情。
“下次带太子来吃”,她一脸的惬意满足,也没有忘记具有猫属性的太子。
檀骐琛:“……”
一条鱼她解决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只剩身体部位保留完整的刺已经一整个未动过的鱼头了,她一脸为难道:“要是太子在就好了。”无限感叹。
经过无数次的验证,太子真的对鱼头情有独钟,而她则对鱼头敬谢不敏,一人一狗简直配合完美。
檀骐琛:“……”在她出现之前,他发现太子喜欢谁却还真没发现太子喜欢吃鱼,而在她出现了这么短又长的时间之后,他也是才发现太子喜欢吃鱼头。
“不想吃就放一边”,他用拇指擦去她唇边的沾到的油,辣椒的红便沾到了他的手指上,他只是抽了桌上的纸先给她擦了嘴,再擦自己的手。
“哦”,舒筱筱没有放下筷子,依旧一脸苦大仇深为难的戳着鱼头,戳着戳着,眼睛徒然睁大:“咦,这是什么?”她用筷子夹住鱼鳃下面被她戳出来的白色三角形,一拉,拉出了一张纸条。
整个人有些懵。
这年头,居然还有鱼传尺素!
不过,发生在这宅子里,也不足为奇。
这么一想,便了然了,夹着纸条晃了晃递给檀骐琛。
檀骐琛接过来打开,凑近火,须臾,纸上便显现了几个字:
花开堪折直须折
“什么意思?”舒筱筱探过脑袋,云里雾里。
檀骐琛笑笑:“没什么”,把纸条团成一团扔进炉里,“轰”一下,伴随着高高升起的火焰的,是化为灰烬的纸。
邵白虽然自幼熟读经史子集,可和他颇为熟悉的他知道,他给他一句折花诗,定有深意。
夜色里,他被埋藏的面孔比夜还要深,还要浓。
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一时风起云涌,什么东西正在酝酿滚滚而来,又在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