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是秃尾巴这也太难看了。
哪料好不容易马匹们稍稍能够适应一下这环境,上峰又抠抠嗖嗖地在里头撒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本来就不情不愿的马那是更不肯进去了。谁敢强迫拉进去那是撅蹄子没商量。用瓜果引诱也没用,这特么什么鬼地方,谁要进去啊!
用糖块,糖块可以……只有昂贵的糖块才能补偿它们受创的心灵。
各地太守互相串了个门,想要看看对方是怎么个造法,这下纷纷大受启发.忽而有经过中山国的表示他们曾经在中山国的北部端口看到过类似的设计,立刻有人到中山国取经。
中山国国丞郅都非常热情地和同僚分享了一下建造经验,至于参观?这个不行,给你们看个概念图可以了,详细的布置那可是秘密。
哎哟,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让我瞧我还真要仔细研究呢,当下边郡太守们就像海绵一样,吸足了水又看到了成功经验,纷纷搓搓手,回来后就撒丫子浪。
官方发的材料只有这么点怎么办?没事,那就用旧方法造,新材料硬度可观,在关键部位加强就好。
小钱钱不够了怎么办?没事,最近不是有老多被刺史抓了的犯人嘛,这些人打个申请拿出来用就好,都是免费劳动力鸭。
设计得太复杂自己人都记不住怎么办?呃,这个……
总之,根据周亚夫所说,几乎每隔边郡太守在修筑城门时候都采用了稀奇古怪的设定,而这一切的源头又是小儿子。当时报道上来时候他和太尉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等着看这样防御措施是否有效,便放在日常禀告项目内,刘启可能听一耳朵就过了。
刘启细细想了想,好像很久以前小儿子有一次的确是说过一句自己改了城门的设计,而他当时好像也的确是没太注意。一听周亚夫报上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中山国在搞神秘,刘启干咳一声,“哎,春陀,你去看看小九给我的信里头有没有详细写这瓮城到底是怎么搞的。”
“回陛下,这事奴有印象。”作为刘启的工作搭档,春陀当然知道陛下想要什么效果,当即躬身道,“九殿下在瓮城修筑之初便已上书,完工后又给陛下传了一份图纸,不过那份图纸现在在太子那儿,陛下您看要不要老奴……”
“去把太子叫过来,”刘启强压下志得意满的笑意,他轻咳一声,“这东西放他那儿不是暴殄天物吗?赶紧拿来给丞相看看。”
春陀应声而去,走到门口又被刘启叫住,“等等。”
他思索了一下,又道,“你把太子一起叫过来,让他听听丞相的教导,丞相在这方面经验可比他丰富多了。”
“喏。”春陀躬身,见刘启挥挥手表示自己没别的事了才退下,等出了宣室更是疾步而去。
室内徒留他二人,刘启方才紧张的心情已经渐渐散了,他捧起了茶杯,淡淡扫了眼周亚夫,莫名从这个小老头脸上看到了憋屈。
刘启简直想要大笑三声。没想到吧,他美滋滋地想,朕的孩儿就是如此可靠,发明什么东西都会先同朕报备,你儿子有这么乖吗?没有吧!就算乖又能如何,你能有朕的儿子聪明吗?也没有吧!
他以前好像听到过一句八卦,这周亚夫之子是个平庸的,还好闹事。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也正常,毕竟这个世界上也没多少人能够像朕一样生出这么多个俊才的。
刘启就在这一刻,忽然得到了心灵上的巨大满足。
面无表情的周亚夫在刘启的视线里,只觉如坐针毡,哪哪都不舒坦,他好几次都觉得背后一层汗毛炸了起来想要去掏剑,然而即便他是丞相,也不允许佩剑上殿,这时候只能忍着。
可把他难受得要命。
还好春陀动作快,只不过一会就带着刘彻归来了。刘彻气喘吁吁入内,拜见过刘启后又看向丞相周亚夫。
倔脾气的小老头对刘彻没什么好印象,于国情和个人性格他都更喜欢前太子刘荣。但是周亚夫自认是个成熟的人了,他是不会对着小朋友撒气的,于是他对着刘彻拱手一拜,“太子。”
刘小猪也对着周亚夫一拜,学着他的态度说:“丞相。”
刘启嘴角抽了抽,他没有理会这两个幼稚的人,而是让刘彻赶紧将瓮城图展示给周亚夫看。
小国王绘制的瓮城图是一个结合了当地地形绘画的俯瞰图,中山国北面是以易水的一支作为和涿郡的分割线,而这条河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