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你说的不错,能救她一次,已是不易。”年筱晓在她身边坐好,凑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我给你的草药,你都不好好涂。”
风橪看都不看,推开她的头:“没有。”
“我都闻到血腥味了,你还说没有。”年筱晓鄙夷的挪开眼,丢了点草药过去,“你自己记得涂。”
“知道了。”风橪低眸将那草药收好,却猝然间心口一痛,痛的她胳膊一歪,整个人险些摔在地上。
“怎么,伤口又疼了吗。”年筱晓见她瞳孔忽地一缩,连忙过来扶着她。
“不是。”她声音微微颤了下。
又来了。
还是这种心痛难耐的感觉。
像是要把她的心一片片切割,分解开来。身体中的气力似是在被一点点抽走,每抽出一分,心脏就疼的更剧烈一分。
年筱晓用袖口擦了擦她额上的汗,担忧的看着她:“上次看你心痛的时候风神大人给你渡了真气,缓解了你的疼痛感,不然这次也找一下风神大人试试?我此时就走。”
“不要。”她抬手捉住了年筱晓的胳膊,表情痛苦的摇了摇头,“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
“那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风橪恍惚抬眸,模糊的视线忽然间清晰了片刻。
没有人能帮得到她。
她的命运就像是早被那一纸文书写好,回天乏术,无论她如何努力,还是踏上了这条路,无法回头。
天色将明,一叶翠绿被踩在脚底,碾碎后在风中扬起。
繁月瞬行来到古庙中,弯身挑起一根焦黑的木头,暗暗垂着眼睫,眸色未明。
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她直起身来,没有急着离开,慢慢扫视了一圈。
此处貌似还残留着一个人类的气息。
地上隐约还可见一行残留的血迹。
繁月抬步踩住那一抹红,轻轻擦去了痕迹。
她们走的很急。
是在追赶什么人,还是在躲着谁。
“走吧。”繁月侧过身去,正要离开这里,被津鸣拦住去路。
“发现了什么。”他面无表情问她。
“跟你没关系。”她越过他,没走出两步,再被他拦住。
“别说话——”他上前一步捂住她的唇,下一瞬,稀碎的声响从地底蔓延上来,须臾停止了下,突然间爆发开来。
只见一根粗壮的树枝从地底破土而出,无数藤条攀了上来,将整个古庙团团包围。
繁月一下惊大了双瞳,反应过来时,已被津鸣带着来到古庙的房梁上。
他一手护着她,一手挥剑对着蔓延而上的树干重重一击。
可那树干纹丝不动的立着,上面连一道划痕都不曾留下。
这不是如同的树妖。
津鸣垂眸淡淡瞥了繁月一眼,手上力气松了松:“你一会儿配合我一下,我送你出去。”
“那你呢。”繁月怔怔的望着他。
“我留下。”他手中剑刃发出深邃的绿色光芒,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制服这树妖。”
“我不走,就在这里帮你。”她说完,已经拔出了剑,作势就要冲过去。
那树妖似是感应到了杀气,树干上的细枝一瞬扭了方向,朝着他们极速过来。
“就是现在。”津鸣一把推开繁月,剑刃顺着树枝方向一同刺上角落,将那处捅了个窟窿出来。
他望着那出口,背对着繁月,轻而易举斩断几根细枝:“别在这里妨碍我,快走。”
“我不会走的。”繁月重新回到他身边,背靠着而战,“我要留在这里,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津鸣面上表情忽然有了一瞬变化,一剑刺进那树干之中,咬牙轻吸了口气:“别再耽搁,现在就离开。”
这回繁月还未来得及回答他,那树妖好似发了疯一样,忽然间现了原形,挥手抽掉津鸣的剑,顷刻间便绕到他身后去,手掌化刃,对着繁月心口就是一刀。
繁月紧眉提剑一挡,那攻击却没来到她的面前。
方才那一刻,津鸣挡在她面前,接下那重重一掌。
津鸣口中咳出鲜血,身体不受控的往后倒入。
繁月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后,抬手揽住了他。
两人一起双双摔在地上。
离得那样近,繁月清晰的听见津鸣口中发出一声闷响,低眸看过去时,他的胸口处已洇出刺眼的红。
“你——”她呆呆看着他,一时竟不知是心疼更多还是愧疚更多。
没想到,她还真成了他的累赘。
“这树妖身上带着神器,你打不过他。”津鸣缓缓起身,手中剑握得比方才更紧了些,“你在此处,我会分心。”
原来竟是神器的力量吗?
怪不得他只出一掌,便打得津鸣重伤。
繁月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