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端着海鲜盘走了过去,边吃边问:“伤口我能看看吗?是我们拍戏那种尖锐的工具?”她只在片场见过那东西。
“差不多是那个样子。”辛然捋起裤腿,只见脚踝上方十公分处有个溃烂的旧疤,好像被电钻打了孔,四周的皮肤拧在一起,触目惊心。
海芋的目光落在她伤口上,眉头紧紧一拧,转移了视线。她闷闷地喝了一口酒,不觉间将一杯红酒喝完了。
她陡然想起辛然肩膀的刀伤,从手到臂膀再到脚踝,这个女人身上究竟有过多少伤?看得见的就这么多,看不见的恐怕数都数不清。
什么叫千疮百孔,这才是吧...海芋深呼一口气,心情莫名地欠佳。
“嘶嘶,看起来好疼。”蓝楹缩了缩肩膀,无法想象辛然的经历。
“疼习惯了觉得没什么,我们这行受伤是家常便饭,别看了别看了,怪恶心的,影响食欲。”辛然无谓地笑笑,在别人看起来无比沉重的事,她说起来却云淡风轻,痛感早已随风而散,这些旧伤也仿佛长在别处。
凌阡毓打趣道:“每个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身体,你这满不在乎的也不怕吓到未来对象?”
“二小姐你别逗我了,我这种每天把头拎在裤腰带的人,怎么可能有对象。感情是没想过,婚是不可能结的,害己害人,我宁愿多破点案子。”辛然笑着放下裤脚,总在一线战斗,她不想有什么牵挂,如果可以,那个人最好别出现吧。
海芋面无表情地说:“我看也是,免得每天担惊受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随时把命抛出去,又不是抖M,谁能受得住?”
“噗,海芋姐,你还知道抖M呢??”蓝楹乐得差点呛着,海芋一本正经地说某些词语和段子的时候,有些反差萌。
“我有那么老土??”
“没...”
海芋的话,辛然无可置辩,可却也笑不出来了。
失落的心情仿佛牵动了那些旧伤,她低头抚了抚伤口,觉得有些YinYin的疼。虽然旧伤已愈,可一到下雨天就会出现后遗症,伤筋动骨的地方偶尔还是会有感觉。
安静的餐厅,能够清晰地听见室外的暴雨声。
看着摩挲伤口的辛然,凌阡毓陷入沉思,是不是旧伤复发导致的不适?
她悄声问:“辛然,你的旧伤会在Yin雨天疼吗?”
“会,尤其近伤。”
“怎么做才能缓解呢?”
辛然看了柳思翊一眼,顿时明白她意图,“这种症状老话叫作天Yin,开刀太伤元气了,像红姐经历过这么大手术的多少会有些后遗症,你试试用木桶泡脚,用药油给她按摩,或许能好些。”
“原来如此。”凌阡毓觉得自己太笨,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没想到,还真以为她是走路引起的。
辛然望着凌阡毓,忍不住心生柔软,她第一次感受到“宠爱”的表现方式。
可能不经意间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微表情。
上天让女人降生,或许就是为了美,为了暖,为了爱吧。
牵挂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像二小姐这种满心满眼只有红姐,把对方捧在手心里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被宠爱会很幸福吗?
辛然第一次想这些,目光不由自主瞟向海芋。
“各位从桌上吃到地上,现在能从地上回来了么?健身主题晚餐还没吃完呢。”海芋说完这句话,大家才发现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用餐。
只是最近的海芋说话极其有趣,仿佛换了个人,是心情好还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
柳思翊兴致昂昂地说:“我们这就回来,以后有时间我还要跟辛队长多学习,希望腿好了能有机会再切磋几下。”她还记得出事那天,辛然那纵身一跃,悬空跳进驾驶室的动作,一气呵成,灵活矫健,令人折服。
“可以哦,听说红姐可以轻松手撕流氓。”
“我现在这个样子手撕流氓是不行了,手撕包菜还成。”
“噗!”蓝楹又差点呛着,今晚怎么回事,红心和海芋变身段子手??
辛然掩嘴浅笑,清秀的眉眼间,透着柔美之气,她完美地中和了女性的刚毅和柔和,工作起来铁腕作风,软硬不吃,生活中她就是个普通的小女人。
海芋今晚话少,只是时不时眼睛会瞟向她,这才能从她表情中捕捉到柔软的气息。
“没想到,红姐还是隐匿人间的段子手呢?”辛然说话时不小心对上了海芋的目光,就那么一刹那,像风拂过心湖,缓缓起了涟漪。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种心情,辛然的电话就响了。
“头儿,大鱼现身了,我们该收网了。”
辛然脸色骤变,倏然站起,“马上申请逮捕令,通知一组二组行动,我马上过来。”刚说完她摸到腰上少了东西,又交待道:“帮我配qiang带上。”
挂完电话,她拿上外套,匆匆说道:“抱歉各位,我有急事先走了。”这件案子跟了几个月,让人盯了这么久终于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