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趁机装作被动醒了的样子,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离自己只有五六厘米的江蓼的脸,说,“你回来了?”
江蓼见我醒了,重新把我放回去,他一脸坦然的模样,说,“嗯,书我帮你摆好了,哥你上楼睡吧。”
“谢谢,我就是简单休息一下,我们先吃饭吧。”我支起手臂从沙发上起来,去餐桌把阿姨留好的饭菜端到厨房送进微波炉加热,江蓼走过来帮我。
“哥你在等我吃饭?”他把饭菜放进微波炉,修长的手指握住把手关上门后,低头看我,眼皮底下的小痣点缀着,很像在笑又没在笑。
在私底下他好像敲碎了一层冰,那些被敲碎的冰化成水将他裹住,会让我觉得柔和。
我解释,“家里就我们两个,我不是很饿所以打算晚点吃。”
饭菜在微透明的微波炉里旋转,空气中有微波加热的声响,叮的一声,饭菜热好后,我和江蓼在饭桌上还算安静地吃完了晚饭。
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泡了澡的缘故,睡了不知道多久我就口渴得不行。睁开眼睛发现卧室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我心下一惊,伸手按墙上的按钮,啪啪响了几遍房间还是一片黑暗。
停电了。
这对于我这个深度夜盲患者来说,真的非常没有安全感。
找出枕头边的手机,手机微弱的光芒如同定海神针,可是电量只有8%了。我简直是懊恼极了!恨自己睡前忘记充电的脑子,在床上锤了一拳后我还是下了床穿好拖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下楼打算找水喝,再顺带看看电闸。
已经夜里十二点半了,我不好意思把江蓼叫醒,凭借着微弱的光只身在黑暗中摸索着,可是在偌大的空洞中手心触碰的墙壁以及走廊,都让我有种诡异汗毛竖起的触感。
小时候听说这栋房子在我们搬过来之前有老人去世过,记忆中甚至有过自己生了大病去了很多医院都没治好,最后妈妈找来了道士……
人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喜欢乱想,想的全是恐怖的血腥的场面。
这时手机的灯光又让我安全感顿失,害怕自己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几乎是要闭着眼睛下楼,走到楼梯中平部的拐角,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紧接着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歪倒下去,连带着手机从楼梯滚下。
伴随着手机落地啪的一声,灯光消失,我的身体也滚落到大理石平地上,浑身疼得像是被钝角扎过,不知道先揉哪,想要叫出声音嗓子却像被堵住,最后还是蜷起身体捏住自己最疼的脚踝。
太倒霉了,早知道今天晚上不泡澡了,说不定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打算自己缓一会儿再起来时,我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朝我过来,随后是布料摩擦的细碎的声音和呼吸声。
有手机灯光突然打开照亮,我眼前是江蓼模糊的脸,他正蹲在我身边。
他的手握住我受伤的脚踝,拇指按住我突出的骨头用了力道捏了捏,说,“哥,你受伤了。”
脚踝的疼痛再次袭来,我疼得哼出声音,眼泪都快要涌出,看着江蓼说,“停电了,我看不见,下来被绊倒了。”
“拿着手机。”
我接过江蓼递过来的手机,灯源在我们两个中间形成一团光晕,下一秒,我就被江蓼抱了起来,完成了吃饭前没有完成的那个动作。
害怕掉下去,我抱住了江蓼的脖子,从醒来就有到摔下去到达顶峰的无助在这一刻消失,我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呼吸间全是属于江蓼的气息。
江蓼将我放到了沙发上,蹲下来握住我的脚踝放在他的腿上,我将手机灯光往下照,目光看到了他额头上被碎发遮掩的结痂的疤痕。
他的手心很热,也很大,和我的皮肤相触时感觉有电流一般闪过,我甚至想要把脚缩回去,但他力气很大,捏着我的脚摆弄了两下,说,“崴得不是很严重,还有其他地方吗?”
“没了。”
“你怎么下来了?”
我解释道:“想下来找水喝。”
“你房间不是有水?”
“我忘记了……我还想顺便看看电闸。”
江蓼让我在沙发上乖乖等着,拿着手机去了厨房,随着他的离去我又重新陷入黑暗,甚至有些不安。耳边是水龙头流水的声音,随后是橱柜门被打开玻璃相碰的声音,没一会儿,他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
把手上还有他洗过手后的水痕,沾湿了我的手心,我痛快地将一整杯水都喝光,江蓼检查完电闸回来帮我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闸没跳,可能是哪个电路出了问题。”江蓼弯下腰又要把我抱起来,“还是先上楼处理一下脚踝,明天让工人来修吧。”
我急忙按住了江蓼,他挑了挑眉毛看着我,我解释道,“谢谢,但是你抱着我上楼可能抱不动,你还是背着我吧。”
江蓼抿了抿嘴唇,眉头微皱,似乎是嫌我事情多。
可我这全是好心的提醒,毕竟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