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坤到了孟家,除了最开始挨得那一巴掌,并没有受到任何虐待,他被按在市中心的一个公寓里,有专门的钟点工帮他打扫卫生做一日三次,甚至除了上课还有每周的散打体能课。
林振坤的体型随了他爹,体质强健,对一些舞刀弄枪顽皮打架的事儿比学习知识还来劲儿,除了偶尔想起贫民窟的生活和他那个病弱的母亲,他的生活过得和以前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最开始他是带着警惕和拘谨的,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渐渐放下戒心,把自己的境遇当成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偶发善心,自卑的反面是自尊,他并不感激那个小少爷,甚至抱有些许敌意在里面,为了当初的那一巴掌,也为了他对自己的施舍。
半年后,一辆黑车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带到了绯江最豪华的医院里,加护病床里躺着一个人,应该是个女人,头发蓬乱,肚子大大的鼓起来,胳膊大腿细如柴棒,艰难的睁着眼睛喘息,他认不出了,那是他半年未见的母亲。
林振坤知道这个女人快不行了,他以为自己是恨这个女人的,这个女人把他生下来,却没有尽到作为母亲的责任,但到了这一步,心里的恨意却渐渐散去,他走到床前,看着这个身上插满了管子几近油尽灯枯的人。
女人孔洞的眼神看到半年不见好似高了半个头的儿子突然迸发出光彩,鸡爪一样的手指回光返照般抬起来去抓林振坤的胳膊。
林振坤好似抗拒般没有做出回应,只愣愣的看着这个女人举在半空的手。
“对.....对不起......”声音很小,呼吸罩因为这一句话带上了雾气,眼泪从女人浑浊的眼底流下来,她的手颓然的落下。
这是林振坤和母亲的永别,几年后他无数次的想,该不该去握住那双手,可当时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机会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从医院出来,他就没有被送回那间公寓,而是送去了孟氏庄园。
孟这个姓氏在绯江是个十分清贵且特别的姓氏,孟氏先祖被称为绯江文化的奠基者,不论哪朝哪代,孟氏嫡系都被尊为绯江文化象征,是延续了千年的钟鸣鼎食之家。
孟氏庄园是孟氏嫡系所居住的地方,对外十分神秘,整个孟氏旁支虽多,但嫡系却子嗣不旺,八年前一起空难事故后,孟家当家人夫妇连骨灰都没能留下,只留下了年仅两岁的幼子和年迈的祖母。
越是钟鸣鼎食之家,所藏纳的污垢也就越多,一旦嫡系弱势,那些旁系庶子们就开始狰狞显露,都想要在尊家身上挖下一块rou来。
老太太三十守寡,将儿子调教成合格的当家人,现在儿子死了,便将所有的期望寄托在了年幼的孙子孟卿棠身上。
外界接认为孟氏清贵雅正,却不知这只是拿给外人看得一面标签,这座绿树成荫的参林深处,到底埋藏着多少Yin私险恶。
孟卿棠是早产而生的,底子不好,再多山珍海味的养着,依旧是个单薄样子,没有一点男子汉该有的挺拔健壮,反倒眉目清秀,一看便有乃祖之风,是个弱不禁风的读书人。
喝完瓷碗中的中药,孟卿棠掀开眼皮,看了下站在他面前的林振坤。
这是林振坤第二次见到孟卿棠,这次他终于有时间细细打量这个比他小了六岁的大少爷,长得像个女孩子,比他们班里最漂亮的班花都Jing致,就是五官淡漠带着一股子世家大族温养出来的高高在上和疏懒。
“谢谢你。”虽然林振坤不想受人恩惠,也不想被人施舍,但孟家少爷确实是救了他,也让他妈走的有尊严,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孟卿棠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接着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像是打量牲口一般细细看着他的五官和身材,然后说了第一句话:“张嘴。”
林振坤不明所以,但还是张开了嘴,孟卿棠伸手捏着他的下巴,顺着阳光眯眼看了看他的口腔,点了点头。
“少爷,怎么样?”旁边的随扈问道。
林振坤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被牵到集市上去贩卖的牲口。
还没等他觉得屈辱,孟卿棠的手就插进了他的裤裆里,摸到了正在发育的鸡巴。
“我Cao——你干什么!”林振坤吓了一跳,随后狂怒他虽然才十六岁,但也是个钢铁直男,现在被个男人直接摸了鸡巴,简直是羞耻至极,盛怒之下,他顾不得其他,伸脚就往矮他一头的孟卿棠身上踹。
“噗通——”孟卿棠跪倒在地上,一张小脸刷白,手捂在双腿间,疼的冷汗直冒。
旁边的随扈早有准备,立刻一拥而上将他压在地上。
“少爷——少爷没事吧——快叫医生——”
一个小时后,孟卿棠光着下体岔开双腿靠在沙发上,一双眼睛里带着冰碴子冷冷叱骂了一句“养不熟的畜生。”
“少爷,这烈马性子太野了,要不处理了算了?”一个随扈被吓出一头冷汗,心有余悸的劝孟卿棠,这一脚要是踹实在了,孟家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孟老太太是标准的佛口蛇心,要是知道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金孙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