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天、 第四天、第五天......连续六天后,小刀心里终于确认,大哥或许并不是对这个青年有什么仇恨,反而是对这个青年一见钟情了。
于是第七天,大哥的车停在了这个青年身前,他下车恭恭敬敬的打开车门,请青年上车。
这个青年也实在是与众不同,任何一个大学生看到他和大哥的模样,怕是都会恐惧胆怯,可这个青年在见到大哥后,嘴角反而带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然后便欣然上了车。
来到联盛帮,大哥便和青年进了佛堂。
“裤子脱掉。”
青年松了松领口,随手将书包放在木桌上吩咐道。
孟卿棠自在的就好像他依旧是孟家最尊贵的小少爷,他们两人依旧是在孟家佛堂的主人和奴仆。
孟卿棠是标准的公子如玉,长相温荣清贵,他很少正眼看人,一双略显狭长的眸子瞥向别人时,好像带着一种鄙夷和蔑视,被这种眼神刮过,林振坤心里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就把手指放在了皮带上。
“老规矩,《楞严经》。”孟卿棠坐在太师椅上,从书包里拿出资料和课本,好像根本就不屑于去看林振坤屈辱的模样,又好像十分确定这个放养了三年的狼犬最终一定会向他屈服。
孟卿棠的态度就像一种不可言说的羞辱,这种羞辱却让林振坤的屁眼忍不住再次激动的流出一股sao水来。
他脱了裤子,如三年前一样站在欢喜佛面前开始诵经,能够感觉到孟卿棠盯着他屁股的眼神。
孟卿棠整整三年没有见过林振坤了。
三年前的他还没有现在壮硕,那时的他是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特有的细瘦坚实的双腿和鼓涨的小屁股,现在一双腿比以前粗一了圈,屁股也大了不止一倍,倒是没有下垂,依旧结实饱满,是个成熟男人的模样。
孟卿棠第一次见到林振坤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发育不良的模样,但却显然极具实战经验,以一当十拿着一根木棍挡在家门口,如小兽般露出还未长成的獠牙。
林振坤是从贫民窟最底层出生的男孩,整个绯江怕是找不到比他家更不堪的家庭,母亲是从良的ji女,父亲是赌场的打手。
女人在被爱情击中头脑的时候,都是傻的,哪怕是睡过无数渣男的ji女,在见到长着一张好脸的赌场打手后,还是两眼一抹黑的陷了进去,洗脚上岸给男人生了孩子,男人却在赌场染上了赌瘾。
威逼利诱下,女人被孩子父亲拖上一张张不同的床,用身体偿还丈夫欠下的赌债,直到有一天女人染上了脏病,男人撇下赌债和妻儿连夜跑路。
当时堵在林振坤家门口的除了要债的赌场工作人员,还有被他母亲染上脏病的嫖客。
双拳难敌四手,赌场工作人员是冲着林振坤来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这么大的孩子已经可以赚钱了,而这个一身病显然活不了多久的老女人对赌场没有任何价值。
那些被染上了脏病的嫖客则是纯粹为了报复和发泄。
林振坤被拖出家门时,便看到他的母亲已经被一群野兽一样的嫖客打的鼻青脸肿,扒光了衣服的赤条条的身上被烟头和铁钎子插的全是血窟窿。
林振坤恨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却从未对不起他过,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被折磨致死。
十岁孟卿棠的座驾路过时,正好看到牙龇欲裂半面浴血的林振坤,他心里想,这个比他大了五岁的男孩,好像在非洲打猎时遇到的因为落单而被其他狮群撕碎的小幼狮。
“停车。”孟卿棠叫停了车。
孟卿棠是孟家唯一的嫡系独苗,孟家老太太最看重的曾孙,自幼长在老太太屋里便养成了上位者独有的沉稳和冷漠,他身边的佣人都是伺候他长大的家生子,一个眼神便知道少爷要做什么。
车停下来,保镖隔开林振坤与赌场打手,孟卿棠从车里走下来,他甚至还没林振坤的胸口高。
“你们少多管闲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富海赌场办事!别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几个赌场打手看孟卿棠通身气派有点气短,既怕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又不想把事儿办砸,只得隔着保镖叫嚣,把赌场的名字摆出来震慑对方。
“他欠了多少钱?”孟卿棠盯着一脸狰狞恶狠狠盯着房内想要冲进去食rou饮血的林振坤随口问道。
“一百三十八万,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怎么哪里来的散财童子想帮忙还钱不成?”打手头目从兜里掏出一叠欠条在空中甩了甩,嘲讽说道。
孟卿棠没理打手头目,他对林振坤道:“我给你还钱,救你母亲,你把命卖给我。”
林振坤这才正眼看向孟卿棠,这是林振坤第一次和孟卿棠见面,公子如玉,日光下就像是救他脱困的天使一般。
虽然他是不相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有能力帮他还钱的,但这孩子身边的保镖和豪车却又让他心里燃起了一点希望,他知道自己被带走会落得什么下场。
一百三十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