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交银子的人还排起了长队。衙门会根据各家的财力情况定下金额,像是寻常人家三十两银子;富裕一点的五十、一百两;地主家的,则要给一千两才能免除服役……以此类推。”
短短时间内,居然连收钱规则都定好了,说到底,这服役一事
,还是这位新县令想出来的敛财手段。
祁钟钰恍然大悟,嗤笑说:“真是妙招啊。”
这位县令在敛财上,真是花样百出,让人防不胜防。
祁钟钰想知道一天过去,二叔那边是怎么样的情况,加上罗振海醉的不轻,便不再多逗留,跟他们道别后,就和陆冬芙一起回了二叔家。
没想到回家后,堂屋里坐的满满当当的,连祁安业都从县城里回来了。
祁长乐沉着脸,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怒容。
祁安昊拍着桌子道:“简直欺人太甚!明明祁钟钰是我祁家人,为何要单另算一户?”
祁钟钰闻言一怔,奇怪的看了祁安昊一眼,还有点不习惯对方态度的改变。
祁安昊被她看的不自在,撇嘴说:“还有心情去外面闲逛,现在那县令说,你是去年才回的村子,不能算祁家的人,所以祁家要出两个人去服役,你家就只有你一个男丁,所以你的名字就写在了服役的名单里。”
祁钟钰挑眉,该说她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位新任县令出其不意的手段?
她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的道:“所以,他要多少银子?”
祁安昊愣了下,道:“你怎么知道要给银子?你去县城了?”祁钟钰摇摇头,说:“从三妹夫那里听来的,二叔……”
她看向祁长乐,将罗振海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这就是县令想出来的敛财手段,只要给他银子就能摆平服役一事。”
祁安昊嘀咕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不知道他狮子大开口,要了多少银子!要一……”
“够了!”祁长乐瞪了他一眼,对祁钟钰道:“钟钰,此事不必担忧,这点银子我祁家还是出的起的,肯定不会让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去服役。”
虽然服役是义务,但那是指正常的服役,而不是眼下这种听起来就要去送死的服役。
祁长乐都可以想到,这次服役会死多少人。
他虽然心痛,可他顾不上全村的人,只能努力保住祁钟钰,和这一次挑选出去服役的祁安昊。
祁钟钰看了眼众人,见大家都脸色难看,想来县令开口要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换做以往,祁钟钰可能会直接行凶,不过,她前不久才从谭浩然手里得了一笔银子,正是财大气粗的时候。
她询问祁安昊道:“县令开口要多少?”
祁安昊偷偷看了一眼祁长乐,被亲爹瞪了一眼后也不敢张嘴了。
祁钟钰无奈,只能对二叔道:“二叔,实不相瞒,我之前在外游历时,还存了不少银子,只是平日里开销不大,打猎就能维持生计,所以不想拿来用罢了。那银子是身外之物,放在家里只能落灰,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祁安业笑着道:“钟钰的心意我心领了,这点银子我还是出的起的,只是县令此举做派,让我不得不担忧,对方还有什么样的后招在等着祁家。”
这倒是实话,也是很关键的问题。
众人不由将目光看向祁长乐,想知道他这个当家人的意见。
祁长乐抬眼,雷厉风行的对祁安业说道:“安业,你明日就去县衙,请县令和县城的富商聚会,到时候,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给他价值万两的珍宝,当做他任职县令的贺礼。”
看来,祁长乐选择避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能以金银动人心,使其不再为难祁家,也算是不错的手段。
祁家经商多年,一万两银子,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祁安业应了一声,当即开始思索该怎么写
邀请函了。
祁钟钰却觉得不妥,总觉得此举说不定会养大县令的胃口,但是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除了杀人灭口之外更好的办法,便只能作罢。
在祁长乐吩咐准备晚饭的时候,祁钟钰走到他面前,想告知对方自己身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