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遇上让我束手无策的人。”
“瑾瑜哥哥,不如我们回南阳吧!”李思晗小声说着,既然这一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那就回到原来的地方,做回皇甫瑾瑜的南阳王,一切重新开始。
皇甫瑾瑜笑而不答,其实早在她离开南阳那天起,就注定了她无法当回原来的南阳王了。皇甫瑾瑜想了想,开口道:“思晗,等我们安定下来,你就回南阳吧,不要再来找我。”
“为什么?什么叫不要找你?我们不是要一起回吗?”李思晗惊问道。
“我现在回不了了,如今我是北廷的将军。”
“瑾瑜哥哥,这不过只是欧阳毓灵的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当真?我们出了皇城,天高皇帝远的,还怕回不了南阳。”
“她自有办法让我不能回去。”皇甫瑾瑜淡定地说道。
“什么办法?”李思晗问。
“也没什么。”皇甫瑾瑜笑着不予回答。李思晗心想着欧阳毓灵能有什么办法困住皇甫瑾瑜,若真是有,也无非是利用感情,可是都到了感情破灭的时候了,瑾瑜哥哥,还会被这感情困住吗?
李思晗迟疑了一会,还是赶上皇甫瑾瑜,低声问道:“瑾瑜哥哥,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她不信皇甫瑾瑜会真的带兵攻入南阳。
皇甫瑾瑜闻言,心头一紧,她想起李思晗曾经痛哭着问过她回南阳还是留在浩京的问题。只是如今浩京留不得了,南阳也回不去了,皇甫瑾瑜内心一痛,一股酸楚霎时涌上鼻头,漫入眼眶,许久,皇甫瑾瑜才答道:“回淮城吧!”
☆、驻军城外
三千大军南下行进着,由于皇甫瑾瑜伤势未愈,大军走走停停的。
“元帅,兵贵神速,照您这样的行军进度下去,我军迟早会丢失先机。”王贺端着监军的身份,摆出一副为大局着想的模样,痛心疾首地控诉皇甫瑾瑜拖了行军的后腿。
“元帅莫不是怕了,若是怕了,大可躲回浩京,反正您这细皮嫩rou的小白脸模样也不是上战场的料。”副帅冷刚则在旁冷嘲热讽地附和。
这一路南下,冷刚和王贺的嘲讽、控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得了女皇密令的二人,丝毫不忌惮皇甫瑾瑜未来皇夫的身份,愈是南下,对皇甫瑾瑜愈是狂妄无礼。李思晗听得此话每每气得直瞪眼,比她被王贺嘲笑箭术还气愤,但皇甫瑾瑜则甚是心宽,丝毫不在意这二人的刁难,反过来劝慰李思晗不要气愤。
李思晗虽是欧阳毓灵特意安排给皇甫瑾瑜的侍女,然而,却少有机会带着皇甫瑾瑜身边。冷刚以李思晗是女子,为免军中粗汉有所得罪为由,将其分配到大营边缘,与伙房为邻,生生将她与皇甫瑾瑜分开,只准她每天换药时分与皇甫瑾瑜接触。
而皇甫瑾瑜虽贵为主帅,他的行动也被冷刚限制着,此外冷刚还派了二十四名侍卫,分三班轮流守在皇甫瑾瑜的帅帐外,寸步不离,美其名曰:为主帅安危着想。对于冷刚这种名为保护,实则□□的做法,皇甫瑾瑜是心知肚明的,若非女皇授意,冷刚即便是身为副帅也不敢这么猖狂,公然限制主帅行动。好在冷刚对皇甫瑾瑜的看守也只停留在帅帐外,并不会对皇甫瑾瑜在帅帐内的举动也进行监管,多少给皇甫瑾瑜留了几分自由。不过待皇甫瑾瑜想清这极有可能也是女皇之意时,又觉得心酸无比,欧阳毓灵她该是多么害怕别人知道她曾经深爱的白玉是一名女子啊!
行军艰苦无趣,李思晗又不得时常在身边,皇甫瑾瑜除了白天行军,晚上也就是在营帐里看看书,或看看守在自己帐外的侍卫消磨时间。而李思晗则会利用晚上时间在自己的帐外练习射箭,说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军队的包袱,然而李思晗的箭术却是极差,为此没少受王贺Yin阳怪气的嘲讽。
“我说李小姐啊,您这箭术,别说自保了,能不伤到自己就已经是万幸了。”王贺指着李思晗飞不出去,而射在她自己脚边的箭说道。李思晗听从皇甫瑾瑜的嘱咐,不与王贺置气,但她这心性极高的人自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你等着,准叫你对我刮目相看!”李思晗抛下这句话,便气咻咻地撩起弓和箭囊跑开了。后来,李思晗到了晚上,一有空都会在自己帐外练习一阵,一开始还有士兵围观,但慢慢地,大家见得李思晗拙劣的箭术一直没有长进后,就放弃了看热闹,但也都习惯了到了晚上,伙房会有个射箭的身影,只是他们不曾关心,那箭射出去了没有。
北廷的三千大军在慢吞吞的行进中,也终于快到达淮城了,大军在离淮城还有十里的地方驻扎下来了。
淮城位于南北的分界,易守难攻,历来是兵事必争之地,昔日南阳耗时两个多月,损兵折将无数,才得以攻下它。由于淮城独特的地理位置,淮城的民风也比较特别,既不同于南方也不同于北方,虽然它现在名义上是南阳的,但南阳统治时间不久,又因此距北都浩京较远,北廷的很多恩惠都未及淮城。因此淮城的百姓无论是对南阳还是对北廷,感情都不深,就算是有人将其独立出来也并是不难事。
由于皇甫瑾瑜的长兄皇甫瑾琰殁于淮城一役,皇甫瑾瑜对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