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们的顾虑,朕也明白,不过各位尽可放心,安阳王伤势已无大碍,且此番出征乃安阳王主动请缨,安阳王天纵英才,武艺高强又熟读兵书,相信定能为我朝打个胜战!各位爱卿也就不要拂了安阳王的一片心。”
大家一听有几分明白了,估计这看似温文尔雅、淡薄名利的安阳王,原也是热衷功名利禄之徒,这位未来皇夫十有八九是想借此机会立功,好在阳朝立威名啊!这样的话,他们怎么可以捣了人家的如意算盘呢,再说了,这么危险的事人家未来妻子的都同意了,他们这些局外人还瞎掺和什么啊?于是殿下无人再有异议,纷纷跪地,三呼万岁。看着原先表示异议的几位大人和着众人一齐三乎万岁,陆彦奇也只好忍下自己的异议,悻悻地跟着众人跪地磕头。
偏殿里,皇甫瑾瑜颓然坐在床头,捏着明黄的圣旨迟迟没有说话,用此招治她还真是好办法啊!看来她们之间是真的回不去了,她是铁了心要用自己的命来洗刷她的耻辱。
“请转告女皇陛下,我领旨了,但请允许我带着李思晗出征,行伍生活艰苦复杂,我需要有个贴身婢女随侍。”皇甫瑾瑜对着宣旨的内侍说道。
内侍将话转告了欧阳毓灵,言外之意她自是懂的,于是很快的李思晗便被释放了,回到了皇甫瑾瑜身边。
“瑾瑜哥哥……”李思晗一见皇甫瑾瑜便扑了过去,扶着憔悴的皇甫瑾瑜,眼泪哗哗直流。
“我还好,又害你担心了。”
“瑾瑜哥哥,你……听说你要出征,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一趟我必须得去,为了她,也为了南阳。”
“可是瑾瑜哥哥,你的伤,而且太妃她……”
“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处理。”
在任命了安阳王白玉为主帅后,欧阳毓灵还任命了禁卫军副统领冷刚为副帅,内侍总管王贺为监军,命其二人好好辅佐安阳王。这样的任命,不知道情况的外人顶多是议论,冷刚一个内廷的禁卫军副统领居然被调上战场,而王贺区区一介内侍凭啥担任监军之职。然而明眼人才知晓其中微妙,女皇陛下任命了两个与安阳王不合的人辅佐他,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三天后的早晨,雄赳赳气昂昂的三千士兵已在校场排列整齐,百官列队两侧。
“陛下为何宁肯将冷统领调上战场,也不理会我的主动请缨?”季建杰站在送别大军的队伍里,看着点将台上的整装待发的三人,忍不住发牢sao。季建杰是出身武人世家,战场就是他渴望的天地。
这时,站在季建杰身旁的陆彦奇听得抱怨,插嘴道:“没什么好抱怨,这场仗,你还是别参加的好。”
“为何?”
“不清楚,就直觉。”
“哈哈,你们文人就是感性,哪像我……”季建杰还没说完,陆彦奇便用手肘撞了下他,在旁小声提醒道:“嘘,陛下出来了。”季建杰闻言,赶紧噤声,跟着众人恭恭敬敬跪下恭迎女皇圣驾。
身着明黄黄袍,盛装打扮的欧阳毓灵在一众內侍和宫女的簇拥下登上点将台,她冷峻的目光扫过地下跪着的大臣和将领,在众人的期盼中,朗声诵读起此次出征淮城的意义,受到鼓舞的将士群情激奋,呼应声响彻校场。
此情此景,不少大臣也受到了鼓舞,季建杰更甚,整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仿佛上战场的人是他。然而,陆彦奇却是相当冷静,他没有像众人一样沉浸在女皇陛下慷慨激昂的诵读中,而是将目光落在点将台上羸弱的那人身上,那人脸色憔悴,银甲附身更显苍白,脆弱,这样身体状况的他,能经受得住长路漫漫的颠簸吗?能经受得住无情战场的摧残肆虐吗?陆彦奇为皇甫瑾瑜感到心疼,担心。
陆彦奇就不明白,白大哥明明伤还没好,女皇陛下为何就忍心这么急地派他上战场,难道说,想迎娶女皇,就必需先用战绩证明吗?可女皇陛下与白大哥明明那边恩爱,难道他们的感情还敌不过虚名吗?还有一点,陆彦奇很是费解,女皇陛下若是有心让白大哥立下功绩,何不派几个得力助手辅助他,而是派了,两个相传与安阳王不和的人担任他的左右手。女皇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陆彦奇默默感慨,确切说,还带有几分对欧阳毓灵的不满。待陆彦奇回过神来,女皇的诵读已结束了,接下来,是女皇陛下为出征将士敬酒。
欧阳毓灵笑脸盈盈地来到一身银色铠甲的皇甫瑾瑜跟前,拿起内侍端来的酒,递予皇甫瑾瑜,道:“白将军,朕敬你,祝将军早日凯旋。”
此刻欧阳毓灵的每一丝笑意,她的每一句话都刺得皇甫瑾瑜无比心痛,但她还是艰难地扯出笑脸道:“谢陛下!”借着接酒,小声在欧阳毓灵耳边补一上一句,“灵儿,我说过,我愿意死在你手上!”说罢接过欧阳毓灵递上酒,一饮而尽。
“白玉哥哥,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喝酒?”在台边的李思晗大声劝道,但皇甫瑾瑜还是快速地喝完了,借着酒劲,在众人的错愕下,皇甫瑾瑜紧紧地将欧阳毓灵抱住。
“你,放肆!”欧阳毓灵低声吼道,挣扎着就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