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然后越飞越高,飞得比之前还要高。
祁阳看看纸鸢又看看陆启沛,一双眼睛晶亮。等陆启沛再将线圈交到祁阳手里,她便垫脚在陆启沛唇角亲了一下,笑道:“阿沛真厉害。”
旁侧看热闹的侍女见状,纷纷垂首装作不见。
陆启沛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昵,尤其是在自己府上,也没了一开始的拘谨羞恼。便如此刻,她甚至还能厚着脸皮凑到祁阳面前,与她道:“这算奖励吗?那我还要一下。”
祁阳唇角扬着笑意,却是回头继续去看天上的纸鸢:“不给了。”
陆启沛也没纠缠,唇角笑意不改,只同样抬头去看纸鸢。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她就又收到了祁阳的求助,在顺手解决问题后,她也如愿的又要到了一个轻吻。
祁阳这回没再急着接手,拽着陆启沛的衣袖与她道:“你教我。”
陆启沛眉目柔和,干脆的应了声“好”。旋即她将祁阳半搂在了怀里,一手拿着线圈,一手握着祁阳的手去扯丝线。每一次扯线的力道角度,她都手把手的教她,犹如在教稚子握笔。
祁阳是个好学生,不到半刻钟便掌握了放纸鸢的技巧。不过她没吱声,陆启沛也装作不知,两人默契的保持这样这样的姿势继续。只偶尔扯线实在挽救不了,还得拿着线圈跑两步,两人这才稍稍分开……气氛正好,花园里时不时便传来欢声笑语。
许是被这笑声吸引,也许是看到了天上的纸鸢,陆笙又一次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仍旧是小小的一团,白嫩可爱的模样,穿着的衣裳也干净得体。可她身边却还是没人跟着,小小的一个人在公主府里四处乱跑,让人见了莫名有些担心。
祁阳秀眉微蹙,终于忍不住问芷汀道:“她怎么总是一个人在府里乱跑?”
芷汀垂着头,目光却往陆启沛的方向瞥了眼,踌躇着答道:“这,陆小姐来时便只一人,殿下与驸马亦没有安排,奴婢不敢越俎代庖……”
其实看着陆笙,心里最复杂的除了陆启沛和祁阳外,便是芷汀了。她是看着公主与驸马相识相知的,也是看着两人关系渐深,恩爱美满的。这三年来她不止一次羡慕过两人情谊,也为自己见证过这样一桩美满婚姻而欣喜,可惜一切却都在陆笙的出现后戛然而止。
陆笙跟陆启沛长得实在太像了,要说是侄女,还不如说是私生女更让人信服。尤其陆启沛的弟弟英年早逝,如今早已死无对证,旁人说起便总免不了生疑。
芷汀很想相信陆启沛,心中却仍是生出了疑虑来。再则她也不知道公主的态度,若殿下对此同样生疑介怀,她们身为公主府的人,又怎么可能对驸马的“私生女”假以辞色呢?
总而言之,陆笙来到公主府后,还是那个没人关心的小可怜。
祁阳如何听不出芷汀的推脱和言下之意?她蹙起的秀眉不曾松开,之前的好心情也一点一点消散了,倒是没有责怪芷汀什么,只看着陆笙的目光越发复杂起来。
晚膳的时候,两个人的饭桌上难得多了一个人。
小小的团子坐在饭桌前,两条小短腿够不着地不说,小小的脑袋也只在桌边冒了个头。饶是陆启沛和祁阳都没带过孩子,看着眼前这一幕也觉得滑稽。
陆启沛坐上饭桌目光便没从小孩儿身上移开,最后终于忍不住将团子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她没注意自己这么做时,屋中侍女的目光变化,只抬头看着祁阳与她说道:“陆笙还太小了,上不了桌。”说完扫了桌上饭菜一眼:“这些她可能也不能吃。”
祁阳倒是没有生气,扭头去看身旁侍立的芷汀:“她该吃些什么?”
芷汀哪里知道?她也不比祁阳大多少,更何况还未成婚,哪里知道这般大的小孩儿如何照料?这些天陆笙也都是由府里侍女轮流照料的,连个ru母都没有。
祁阳一看芷汀那茫然的模样,便知道她指望不上了。于是又回过头来,纠结的看了看桌上饭菜,而后索性问起陆笙来:“你牙长齐了吗?”
这话问的,快三岁的孩子了,牙怎么可能还没长好?
不过陆笙窝在陆启沛怀里,还是乖巧的应了:“长好了。”说完似乎害怕祁阳不信,还张开嘴让她看了看她那满口齐整的小白牙。
祁阳在那两排小白牙里发现了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只有一颗,长在右上方,与陆启沛生得一般无二。这让祁阳的目光软了软,再看看抱着团子的陆启沛,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孩子像是她亲生的……
陆启沛被她看得不自在,眨眨眼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祁阳却叹口气,而后幽幽道:“越看她与你越像,怎么看都像是你亲生的。”
旁侧的侍女闻言,顿时将脑袋埋得更低了,连芷汀都偷偷往后退了两步。众人都仿佛急于逃离爆发现场,倒是两个当事人间的气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糟糕。
陆启沛只无奈看着祁阳:“殿下莫要这般开玩笑,让人听见当真可就不好了。”
祁阳看着陆笙却道:“如果我们俩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