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好似都会更多几分:“阿沛还是这般好看。”
每年祁阳都会这样夸,陆启沛也都已经习惯了,可她还是弯起了唇角莫名受用:“殿下每年都会这般说。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到我年老色衰,殿下是不是就会不喜欢我了?”
祁阳闻言便是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怎么,难道驸马怕我今后会去找别的小姑娘?”
陆启沛扬眉,只看着祁阳不语,惯常温柔的目光中好似带着两分威胁。
祁阳便又凑到她颊边吻了吻,轻笑着保证:“我的驸马最好看了,别人可都比不过。再说等你老了,我也一样老了,共白头不是很好吗?”
想得倒是挺远,可是这样的期许却是能让人心都跟着滚烫起来。
陆启沛的眉眼又柔和了下来,她牵着祁阳继续往前走,话语轻轻传来:“是很好。”
两人随意在桃花林里闲逛,遇见了不少人,也被不少人遇见。走了片刻,祁阳又伸手自陆启沛发间取下一朵盛开坠落的桃花。她将花收集起来,放进了一只锦囊中,随身带着。
陆启沛只觉这一幕眼熟,终于问道:“你每年都收着这些桃花,有什么用?”
祁阳没有回答她,笑盈盈挽着她继续向前走——她每年都会在桃花盛开时,跟陆启沛往这桃花林一行,然后每年也都会从她身上取下一朵坠落的桃花收集。至今她不过收了四朵桃花,而等什么时候她的锦囊满了,她们这一生也差不多能够圆满了。
这般的小心思,她不好与旁人说,只想等某日两人发间都染了霜白,再拿来与陆启沛看。
收集了今岁的桃花,又在林中走了一会儿,时候也不早了。想来聚会的人这会儿该是齐了,祁阳拉着陆启沛便欲回返,只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了脚步。
陆启沛不解,回头看她:“怎么了?”
祁阳下巴微抬,示意陆启沛向前看。陆启沛旋即顺着她的指示抬眼望去,却见远处一株桃花树下,两个少女正牵着手,脑袋挨着脑袋,姿态亲密的在说着什么。
这没什么,姑娘家的相处便是如此亲密,甚至比这更亲近的举动也是有的。
陆启沛不觉有异。刚想再问祁阳是不是认识二人,结果就见远处那两个姑娘中,一人忽然将另一人压在桃花树上吻了起来……
诧异过后,陆启沛慌忙避开了目光,甚至下意识的往周遭警觉扫视——万幸此处偏僻,周遭再无游人,也再没旁人将这一幕看了去。
祁阳见她如此,忍不住轻笑出声,拉着人避了开去:“走吧,回去了。”
第77章 醉酒的驸马
等祁阳和陆启沛归来, 与宴的众人果然已经到齐, 她们算是最后才出现的了。
时已近午,恰可饮宴, 众人便聚在一起分席而坐。远处有侍卫分立守卫, 近处有仆从照料妥帖,再抬眼,襄城公主与梁王竟还备了歌舞, 倒与在府中饮宴不差什么了。
祁阳和陆启沛落座, 接过仆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这才端起面前案几上的茶水饮了两口。旁侧便有人笑道:“祁阳与驸马好恩爱。只是今日前来与宴, 就你二人独处回来迟了,合该饮上两杯算作罚酒, 怎你二人却只饮茶?”
说话的是南平公主。她与祁阳素来不对付,今日特意带了驸马过来看祁阳笑话,结果却见二人恩爱如初, 心中很是不信又不屑,便想找茬。
祁阳却是懒得理她, 只淡淡回了一句:“我与驸马皆不胜酒力, 便以茶代酒了。”
南平公主见她敷衍, 有些生气, 还欲说些什么,却被身旁驸马拉住了。
宴席还未开始, 气氛便不怎么好, 襄城公主请了祁阳来, 自然也不是为了与她交恶的,于是忙出面打了圆场。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便揭过了。
旋即酒宴开始,众人觥筹交错,关系好或者不好的诸王公主俱是凑在一处说话。
祁阳左近坐着的是封了楚王的五皇子,他饮了几杯便倾身凑近祁阳与她打听:“父皇生辰将近,不知皇妹今岁准备了何种寿礼?”
再过两月便是万寿节,皇帝五十岁整寿的生日,无论如何也是会隆重举办的。只今上不喜奢侈,往年贺礼但有出格的,必定是要受到训斥。可今岁整寿却是不同,谁都知道要大办,送的贺礼理所当然该比往年更重些,可重多少这个度,众人却是不好把握。
也只有祁阳和太子,两人自幼便得盛宠,他们送什么皇帝都欢喜。久而久之,一众兄弟姐妹便似寻到了风向标一般,但凡需要与皇帝准备贺礼,都以二人为标准。
只近年来公主府却是越守越严,公主府里的消息半点不好打听,便只得硬着头皮来问了。
楚王的问题显然也是其他人想问的,因此众人谈论之声稍止,俱是望了过来。
祁阳心中觉得好是无趣,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随口道:“我欲求父皇百岁安康,因此便去护国寺里斋戒祈福了些时日,又请了尊菩萨打算在万寿节时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