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萍在祝柠的卧室又待了一会儿,嘱咐了几句让她好好做作业之后,顺手帮她关上了卧室的门。
祝柠坐在床上,盯着宽敞的卧室,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
她的翅膀,好像也被这华丽的宫殿,给斩断了。
想了好一会儿,祝柠站起身,走到了阳台前面。
陶家别墅的后院种着一些菜,听姜梦萍说,是杨淑英之前种的。这别墅陶国章买了之后没怎么住过,这边空气好,杨淑英之前一直一个人住这边,后来陶国章认识了姜梦萍,人多了起来,便思索着搬到这儿来。但是搬过来之后,老太太不太愿意和新媳妇相处,又搬回了原来的老房子。
怪不得吃过晚饭,杨淑英就走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祝柠推开了落地窗。
初夏的夜晚微凉的风中还混着一点燥热,这会儿她仰头看着如墨一般的夜空,刚想伸个懒腰放松一下,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嘈杂的游戏声。
Cao,你他妈傻逼吗?给人送人头?
粗俗的谩骂声混合着敲打键盘的声音,祝柠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下子愣住了。
她和陶一柯的卧室,阳台几乎是连着的。
中间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祝柠感觉她纵身一跃,就能跳到对面去。
这才想起来,祝柠房间的陈设,和陶一柯的卧室,几乎是对称结构。
倒也不用这么近。
陶国章和姜梦萍的卧室在另一边,朝向没有这边好,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才把他们俩的卧室,都放在了这边。
一想到刚才这人做出的事,现在俩人的房间又这么连着,祝柠红着脸,慌慌张张的退回卧室,又拉上了落地窗,把陶一柯的声音隔绝在了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抗拒,和害怕。
他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可现在根本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甩了甩头,祝柠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都赶走,走到书桌前坐下来,翻出作业,开始做习题。
大概11点多,祝柠写完了一半的周末作业,准备去洗个澡,回来再背一会儿书。
她站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之前在家里一直穿的那条睡裙,进了浴室。
陶国章买的那些衣服,她并不打算穿。
距离高考也没有多久的时间了,每周也只是周末会回来待上两天,祝柠觉得这样的日子几乎很快就要结束了。
等到高中毕业,读了大学之后,她就再也不需要面对这样的生活了。
大概是晚上摔的那一下有些厉害,回来之后她也忘记去查看膝盖上到底有没有伤口,等到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膝盖骨那里都破了皮,渗着血丝,热水打下去,带来一阵阵的刺痛感。
不在意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一想到这伤口,感觉还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想了想,洗过澡换好衣服后,祝柠擦干头发,出了卧室的门。
准备去问问姜梦萍,有没有创可贴,或者是酒Jing棉球。
之前祝柠偶尔也会有磕磕绊绊的时候,那时候这些消毒用品都固定的放在老出租屋茶几下面,但是搬到了陶家,祝柠不敢乱走,也不敢乱动东西,只好再去问一下。
在别人家,万不可坏了别人的规矩。
这会儿她刚出门,就看到陶一柯穿着睡衣睡裤,趿拉着拖鞋,也跟着走了出来。
白T短裤,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露在了外面。
看他那模样,根本不是做作业到这个时间的。
这人眉眼间格外的Jing神,祝柠估摸着他是打游戏到了这个时间点。
在走廊上碰到,祝柠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他打招呼。
偏生这人跟没看到她似的,就那么睨了他一眼,转身朝着楼梯那边走。
祝柠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不然真的是尴尬。
她拢了拢头发,往姜梦萍和陶国章的卧室那边走。
结果刚走出没几步,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她一下子怔住了。
这声音
嗯啊~在用力点,啊哈,好爽
祝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脚下跟灌了铅似的,根本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饶是学的文科,生物知识却多多少少也知道那么一点。
祝柠在这方面没有经验,但是也大概明白,这种声音,是人在什么时候会发出来的。
今天陶一柯对她做的那些事,也让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此时此刻,姜梦萍和陶国章的卧室里,正在上演着什么。
她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
或许是没办法接受来这里的第一天,自己的母亲就已经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发出这样的声音。
又或许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
姜梦萍从来不会教她,学校的老师也是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