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长刀在女人的手上娴熟地舞出一个刀花,雪亮的寒光映射在男人惊恐的脸上,让他的恐惧迅速地极度扩大,简直要把他整个人吞没了。
也不甘落后,金色的美丽长发飘散在雪天里,闪出金色的流芒。她们反手拖着长刀飞速往人群方向疾奔而来。细长的刀尖摩擦着雪地,溅起四散的冰花,黑色绑带长筒靴的高跟敲击在雪地上的声音和手上长刀的刀头磨地的刺耳声,交织成一支死亡的前奏曲。
几乎就在同时,人群外围的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眼看着两道黑影从远处疾驰而来。他正惊诧地疑惑着,这是什么东西以如此速度往自己方向飞来,他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注定不会明白了,这可能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次思考。那两团黑影以超出男人大脑转动频率的速度倏忽即至。
这个可怕的女魔鬼挥出的这一刀直接削飞了一个男人的头,男人的颈椎骨根本没有对这次攻击产生一点阻力,锋利的刀锋就像切开了一块豆腐。女人把刀回收,横在丰满的胸前,用纤长的手指轻拭刀锋一侧的鲜血。
瞬间毙命的战俘身上飞溅出大量液体,“唰”的一声泼在这个魔鬼身上,漆黑的紧身衣和过膝高跟皮靴上就被泼上了酱油一样稠密的鲜红血浆,她的全身都几乎被还散发着热气的鲜血染成了深红色。
她们的奔驰就如天际的流星一闪而过。在望远镜里留下两道黑色的带着闪闪光点的残影,倏忽之间就飞出了我的视场之外。当她们重新出现在我的眼中时,已经落在人群边了。就像两头饥饿的野狼冲进了羊群,她们开始了单方面的撕咬和猎食。
在寒冷的空气中,以女人平滑的小腹为中心,血液在漆皮皮衣上流淌,顺着优美的身体曲线,缓缓地沿着修长平滑的美腿流向高跟皮靴,然后,血水沿着长长的靴筒汇集到靴子的高跟上,一滴一滴落到雪地上。裹住滚圆胸部肉球的黑色漆皮紧身衣也被血溅满,随着她运动后的喘息,丰满的胸脯有节律地跳动着。这个恶魔本来惨白的脸蛋因激烈的运动和杀戮带来的兴奋,变得有了一丝血色,美丽的脸上和整齐的黑色刘海布满了被溅到的零星大小血点,一些稍大的血滴顺着脸颊一直流向雪脖,钻进高领的黑色皮衣内。
在山上的我,同这个男人一样,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的命运。如果说刚刚倒下的那个人因死得太快,还没来得及让我回过神去惧怕的话,现在我紧张地几乎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女人歪着头,黑色的短发斜向一边整齐地垂落,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男人。嘴角咧开,似笑非笑,不知是在讥讽男人的无能,还是对自己施加给这个男人心头无比的黑暗而愉悦。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还没看清楚黑影是什么,甚至连惊呼也没来得及。一团黑影掠过,那黑色的旋风中闪过一道白光,男人已经身首异处。带着一截颈椎的人头直飞上天几尺开外后,才在天上飞洒着鲜红的血点翻滚着掉落在雪地上,又在雪地上往前打了好几圈才停住。飞落的人头上,死鱼一样的灰色的眼睛圆睁着,似乎还想看清楚到底是谁要了他的命。
她杀人的速度太快了,一刀下去干净利落不留余地,望远镜根本无法捕捉到这么快速的动作。流
不知何时,女人已和刀如同一体,黑白合一的影子穿过男人的身边。刀锋在空中画出一道绚丽的白光,“濮”地一声,把他的左侧手臂切飞后滑进了胸膛,然后从肋骨的空隙里划过胸腔和脊柱从右肋滑出,被刀划过的地方就像磨平的石面一样平整。几秒后,男人上半截身子才慢慢地倾斜着从下身的切口处滑落。被削尖的脊柱掉到雪地上,直直插在那,就像一个古希腊的石膏像。然后,胸腔就像炸开似的,大量的血一下子爆开来,发出“哗哗”的响声,内脏顿时滚落一地。
亲眼目睹了这可怕的一幕,旁边的另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同伴无声无息地变成一具无头尸体缓缓倒下,他的眼睛中露出无比的惊讶,那不可思议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此生未见过的灵异事件一般。刚刚还活生生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此时却已被分成两份,看到掉在地上的头颅上依然圆滚滚睁着的眼睛正瞪着自己,他的身下突感一热,裤管中已淅淅沥沥地滴落黄色的液体。在一个绝顶美女的注视下,男人居然可耻地失禁了。
人,但那冷如寒冰的笑容却丝毫无法令人愉悦,让正注视着她们的我心里愈发变得惊悸。
随着黑色的披风被风卷起飘在了身后,黑发女人就化作了一阵黑色的旋风,向目标风驰电掣地闪了过来。金色长发的女人
粘稠的血柱从无头的还立着的脖子处激射出来,就像盛大的喷泉一样,在天上幻化出水幕电影一样的血雾。然后,这具无头的还温热的身体才慢慢向刀锋劈过的方向倒去,随着心脏最后的搏动,断断续续地涌出最后的鲜血。过了好一会儿,才因心脏完全停止跳动,血液开始从喷发的洒水变成涓涓细流缓缓从断头处的血管里渗出。一个生命就这样瞬间消失在梅头坳的雪地上,留给这个刽子手的只有黑色漆皮紧身衣上的点点血星,这是狼和羊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一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