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從窗外投射而來的柔和藍光正恰如其分地灑在我跟他身上,使廣大的房間漂上了一層海洋藍,我們就如像在深海中纏綿,肌膚與肌膚之間沒有一點阻隔地交叠在一起。「曜」妖治的呻yin和氣息注滿了房間,他埋在我頸脖處,舌不停地挑撥、舔食,我被一波一波的電流猛烈地沖擊著,身體酥軟無力的任他擺佈,嗅著他的髮香,那些長長的髮絲同時在撥弄我鎖骨的肌膚,一切一切都使我墮入沉迷
意亂之間,在迷糊視線中除看見他那頭粉紫色的秀髮外,無意間也看到了在他身後那面圓窗外的月亮,一個藍色的滿月
。
「月亮?」
這時他緩緩撐起身,我紅著臉仰望著他,仔細地看,這人有著挺拔的鼻樑、雕刻般的唇線、斧鑿刀刻般的俊臉、雪白無暇的素膚及被散亂前髮遮掩了的深眸,髮絲間隱約露出了猶如玻璃透藍的雙瞳,我不禁嵌入陶醉之中。然後他的臉再靠了過來,薄唇逐寸逐寸地朝近我,我聽到自己噗咯嘆咯的心跳聲,最後,他跟我十指交缠,最後輕輕地跟我吻上,那瓣輕盈柔軟的觸感
纖長濃密的睫毛跟隨眼簾緩緩地張起,清醒了的少女舒服地臥在只屬於她的床上,窗外的晨光照著純白的床單,同時照著少女那頭長如瀑布的水色直髮使其閃閃發亮。「又是這個夢已經第幾次了?」名叫海的少女皺起眉心,摸一摸額頭,試著回想剛才的夢,她已經在這七天內第三次造到這個難以啟齒的夢了,雖然畫面濛糊但海卻對夢中最後一吻有著很深刻的記憶,那柔軟的觸感非常真實,每次想到這裡她的心跳總會加快起來,不,應該是每次造完這夢醒來時都會這樣,現在她的雙頰變得又紅又燙,還露出有點不捨表情,想到這裡她立即下了床,猛烈地搖頭,自言自語說「瘋了麼?怎麼會不停造這個夢?瘋了!我真的瘋掉了!」她到梳妝桌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身上穿著全白的睡裙,跟原來世界睡衣的款式沒有兩樣,看到自己一臉倦容就像昨晚並沒睡過似的。
「那個人」她茫然地摸著鏡,想起夢中那名似曾相識的男子,喃喃道﹕「我以前曾見過他嗎?真實有這個人存在嗎?」她發現,這個怪夢是自七天前有一晚她在古列夫的房內過了一夜後才間歇性出現的,而每次內容也是一模一樣的。
「大概是巧合吧跟這件事又怎會有關?」想起那天的事,她現在還慶幸沒有被任何人知道,包括了古列夫,萬一當天早上被人看見她偷偷從導師房溜出來的話,想必引起很大誤會吧?更會令導師的聲譽受損呢自此之後,她常提醒自己無論多累也不能在不適當的場合下睡著,而且這樣對戰鬥也很危險。可是,她現在還搞不清為何一向警覺性極高的她會這麼失策,竟在古列夫的房裡倒頭大睡了一整晚,她摀住臉,覺得自己的行為像個傻瓜似的。那麼想起來,回來錫菲羅已經有兩個月了,卻還沒有甚麼機會跟古列夫認真地聊過幾句話,她的表情變得很失望「這麼好的機會我卻浪費了難得可以好好聚一下」
海看著窗外,今天是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她決定不去想太多,暫且放下複雜的心情和那個怪夢的事,好好享受待會跟朋友的約會。
-----------------------------------在導師的會議室內-----------------------------------
導師古列夫仰視天花,透過那面用魔法變出來的圓形大窗,看著外面的藍天,猛烈的陽光射在地板同時射在他的白袍上,一臉煩惱的他又憶起七天前的早上發生的事,那幕恐怖畫面仍歷歷睲瀝瀝在目
七天前的早晨
古列夫睜開雙眼時已是天亮,房間內只有自己一人,他醒來後感到頭有點痛,身體也很疲倦,感覺比昨天暈倒前更糟,休息了一晚卻感到消弭了更多魔力似的。「我真的有睡過嗎?為甚麼感覺會這麼差的?」他心裡問著。然後他留意到床頭機子上有個破碎的香爐,心唸「是誰打破的?」
當他還沉醉在疑問之制,突然間,身後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在叫喚他「你醒過來了,古列夫。」
古列夫頓時嚇得立即轉身,但未見到任何人影,他拿起靠於床邊的魔杖,步步為營地走近了大鏡,聲音的從這裡傳來。
「誰!?」
他用魔杖對住大鏡嚴厲地吼問,然後鏡中的自己竟漸漸地成長,從原來的小孩外貌逐漸長高長大,最後化身成了一名十七歲左右的少年,鏡中人穿著全黑的長袍,額前戴著已經在最後大戰時毀壞了的尖角形額冠,不單止是衣服和冠,就連耳環、指輪都變成了深紫黑色的。他神色妖治,眼神冷酷,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看著古列夫說
「自由的感覺真好,我還以為你永不會放我出來了。」他說話的聲音和語氣跟古列夫是一樣的,冷靜而溫和。
「你是誰!?」古列夫驚愣地瞪著這個跟自己長得極為相似的人,而不知從何時起,他發覺身體竟變得動彈不得,試著集中Jing神使身體郁動,但似乎沒有效果,心裡嚷著「絕對沒可能,竟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