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宇佐美时重经常去的地方。这是一种只有在秋天才会开花的植物,在其他花草即将凋零的秋天,只有它,像是吸取了生命,开得妖艳。
每当来到这里,他就会想起鹤见先生,和这里的花一样,迷人而又危险。
在鹤见先生离去的那日,他一人来到这片花海。
那一天,宇佐美时重看见了芬芳的漩涡中间的那朵小豆色的毒花。
你想要它做什么?
我正蹲着用小锄挖掘泥土时,背后传来男孩的声音。
被发现了。
我不打算回答他,因为回答了不就暴露了我的目的了吗。
是用来杀人吗?那我可以帮你哦!他自顾自说着。
......
为什么不理我呢?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他还在自言自语。
正当我把两株花放进背篓在上面铺上杂草准备回去时,他走过来拦住了我。
这么少可不能实现你的想法。
他笃定的语气让我不爽,要不是因为他一直在旁边烦我,我也不想就摘这么点。
绕开这个男孩,我背着背篓沿路返回。
我的名字是时重!我会等你的!
趁着父亲出去的时候,我又一次来到了这里,果不其然,远远的我就看到了穿着薄青色和服的他。那个多嘴的男孩还朝我打招呼。
在我确认他真的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之后,我也渐渐对他放下了一丝警戒心。
这是个怪人。我暗暗的给他贴上标签。
第三次去的时候他还在。
你是长在这里了吗。我没好气的对他说。
明天就不能来了,学堂的假期过了。他一边帮我采花一边说,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我听出了声音的低落。
反正我也不会来这里了,时机快到了。
你会来找我吗?男孩放下手里的小锄,走到我身边,轻轻抱住了我。
真是痴傻的人,我怎么可能回来找你呢,找你把你也杀了吗,我还没这么清闲。
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
我踮脚轻轻的吻在他的下巴。
不久后,生意兴荣的杂货铺突然起了大火,外人传言杂货铺的老板因为两个儿子突然的死亡发疯了,一把火把自己和自己Jing心经营多年的铺子烧了个干净。人们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样貌好看的养女,大概是在养父发疯后逃走了吧。
宇佐美时重再没在那片花海看见那朵花,直到他追随鹤见参军,那多花似乎吸收了更多的鲜血,愈发妖艳。
...啊,是你啊。我眯了眯眼睛,微微泛白的嘴唇轻启,好久不见。
得了我的回应的宇佐美更加兴奋了,用他光洁的额头蹭了蹭我的脸,像是一条大狗。
我的辉夜姬,再次见到你是我的荣幸......大狗汪汪叫着。
我一点也不希望有人提到我的过去,更别说那是我失败了的事情。
当时我把新鲜做好的粥盛出来给二位兄长之后,父亲提早回来了,看见了正拖着兄长往地窖走的我。
男人直接把墙上挂着的镰刀甩向我,怒不可遏的男人显然失去了准头,没击中我的他嘴里发出怪叫地扑向我。实力悬殊的我只能躲避,此时的男人已经完全没有平时温柔的模样,倒像是地狱中的恶鬼,面孔充血,嘴狰狞地咧着。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的死去,没得到幸福的死去。
但上天是眷顾我的,男人在离我一掌距离的时候,被插在墙上的镰刀割了个正着,喉间血流如注,就这么倒在了我身上。
我怨恨上天,如果眷顾我,为什么不让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