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洛知道自己这懒觉肯定是睡不成了，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从床边抓过来
潘洛不耐烦地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妈妈。
白眼，把牛尿杯朝他的方向推了推。
「我念的是工科，学校都是和尚，天天在操场上拿皮球发泄精力。再说……」
「再说，那些女生不但少，而且丑，一个个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我不喜
出门好换衣服。
时候
潘洛这一口差点又噎住，抬眼看着妈妈，她只是盯着手里的空杯子，也不知
周丽媛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桌下踢了儿子一脚，「找什么找，倒是你，什么
「哦，怎么？」周丽媛对儿子的学校生活还是蛮感兴趣的，只是儿子很少愿
下去，潘洛就想知道妈妈到底怎么安排。
「等九点差一刻，去小区门口把许睿明接进来，你杨姨今天去帝都出差，下
舒服。
意交流这方面的细节。
「妈，我反正都上大学了，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
「我喜欢你这样的……」潘洛咕哝了一句，抓过扔到床上的内裤，等着妈妈
慢慢向杯底滑落的牛尿，感觉心里也如这个杯子一样，空空的又不知怎么能填补。
道想些什么，可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妈妈是大学老师，艺术学校的那些女生，哪个不是大一就开始谈朋友的。
性的那种世故和精明，微微蹙起的两抹黛眉，下面是小巧的鼻子，微微抿起的嘴
学校男生少，不到大二就被刮分光了。当老师的，只要学生不出格，都是睁一只
潘洛知道妈妈的闺吟杨瑜涵也是离异家庭，儿子开学上高二，打算将来考妈
「妈！你都说些什么啊……」潘洛真是没法再睡了，直接坐起身，揉了揉乱
过肯定的回答。不过为了展开一段深入脑髓的交流，还是用这个当引入吧。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周丽媛走到旁边衣柜，拉开抽屉翻出一件干净的内
裤递给儿子。
的体现。虽然不是惊艳的容貌，可能因为血脉亲情的原因，不论怎么看就是特别
潘洛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餐厅，发现妈妈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正坐在餐桌
「妈！这一大清早的……」
不过看来妈妈也没有想起身的意思。只好走了过去坐下，抓起三明治猛咬了一口。
「是你自己没有喜欢的？我
「都四十二了……你都二十岁了。我还不是老了……」周丽媛盯着杯子壁上
儿子早晚都要飞出这个小巢，成家立业，想到这点又是有些惆怅。
个大T恤胡乱套上。
泪都要流出来了，好不容易咽下半口，耳边又听到妈妈的唠叨。
「换好衣服，洗漱吃饭。」周丽媛临走前甩下这么一句。
的淡雅气质。嗯，整张脸都精致小巧，江南女子的恬静淡雅在妈妈身上真是完美
了……」
蜜虽然没有少女的润泽鲜艳，但是薄薄的嘴蜜配上这巴掌大的脸，别有知性女生
周丽媛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欢。」
肩上，眉眼虽然没勾画过，但是看上去还是那么清秀灵动，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女
儿子可不会没人喜欢。」
仔细打量一下妈妈，过肩的直长发染了成栗色，发质非常之好，垂顺地披在
悉，只是这怎么睡？总不能两个人挤一张床吧？
「哪、哪有……」潘洛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妈妈，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
「你是饿死鬼投胎么？急什么？」周丽媛看儿子被这一大口三明治噎得直翻
妈所在的艺术学院，所以从初二开始每年假期都来辅导钢琴。他跟许睿明也很熟
「高中时候妈妈管得严，是为了你好。大学里可以交往的……只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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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问题，只是睿明来了怎么睡？」好不容易挣扎着把面包就着牛尿咽了
周二才回来，她不放心儿子，让睿明这两天就住咱们家。」
潘洛抓着牛尿杯，嘴里的三明治实在太多，也没法立刻喝尿往下顺，噎得眼
「说了多少遍了，没有。」
「让他睡沙发。就四天，将就一下。」周丽媛说道，「洛洛，妈妈是不是老
「我是说的真心话，不是因为你是我妈妈。再说要不是你干脆不松口，估计
周丽媛盯着儿子鼓鼓的胸肌，心里暗笑。
现在追你的人要排到闸北去。」潘洛心里组着语言，小心翼翼地又补了一句，
旁慢慢地喝牛尿。他故意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儿，就是不想在餐桌旁听她唠叨。
蓬蓬的短发。
眼闭一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