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冷漠,霈泽早习惯了,即使握手言和了也不代表两个人之间会多么的父慈子孝,能不呛声就已经难能可贵。
霈泽伸长了胳膊把他捞进怀里,前后一共十分钟不到,身上就一点热乎气儿都没了。
拼图益智,图案是陈婶儿带他去超市购物时选的,一座城堡。
一场晨间肉搏夭折了。
“等你回家。”
伊晓被搓得好舒服,想让他不要停,继续,就这样。
再忍得住他不如出家算了。
天亮得越发早,晨光洒在花圃里,有风,花儿招展,秋千也荡漾。
两人互瞧,伊晓小声道:“我怕,你的腿...我睡觉,不老实...”
“要拼,拼图。”
声音低哑带着困倦,且在刚开口“闹”的时候就把提心吊胆的晓晓给吓得一声大叫。
对,昨天背的2,今天该3了。
晓晓还没醒透,双手松松地挂在霈泽的脖子上,鼻腔里嗯嗯呻吟,猛地一声急喘,偏过头,躲开亲吮,睁开的眼睛里盈满了回过神儿来的惊慌,一大早,干嘛呢!
德行吧,下一秒就能睡着。
霈泽撑在他上方,隆起的臂膀线条迷人得要命,可惜没能诱惑住晓晓,小傻子虽然反应迟钝了,但是羞耻心可一点没变少。
吃过早餐,该要上班,保姆车候在栅栏门外。
霈泽说:“小郑挺好,但用不着他了。我让他该回哪去回哪去,司机还得再用一个星期,之后也还给你,我自己开车。”
他记得晓晓不知多少次这样感叹过,贴在他怀里,仰着一张幸福又陶醉的小脸冲他美哉。
“闹什么呢?怎么不靠过来?”
可伊晓比他先动。
伊晓看着屏幕里严肃正经的男人,
刚穿好没一会儿的棉袜又被脱下来塞回沙发角,伊晓站起来,昏暗的小夜灯打照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柔和朦胧,轮廓曼妙流畅,漂亮得像个暗夜妖精。他走到床边,跪到床上,轻轻把自己陷进棉团一样的被窝里,掀开的被子角铺平掖好,他小心翼翼,一点点挪蹭,歪斜着,只有肩膀若即若离地挨在他哥哥的手臂上,至于下半身,跟他哥哥成六十度角避开着。
“去换身衣服。”他板过晓晓的肩膀,朝屋里推他。
霈泽不要晓晓扶,试探着自己独立行走,还行,没啥不适感,晓晓就护在一旁汇报今日安排。
霈泽:“... ...”
伊晓站在他面前,脖子锁骨甚至下颌线上都坠着斑斑吻痕,粉配白,怎么看怎么好看。
凌松快回来了,后天早晨的飞机。
霈泽觉着自己快忍不住了,瘸腿就瘸腿吧,瘸腿侍卫还抱不动公主了吗?
半夜放浪,半夜好眠,中间这一段小插曲不足一提。
“是不老实。”霈泽搓搓他耳朵,“那怎么办?”
伊晓困巴巴的,还大言不惭:“别、别赶我,走...我不睡着,就...老实,了...”
他说:“跟我一起去公司。”
霈泽笑笑,和傻蛋儿睡觉是不是也会变傻?他现在就是可以去哪儿都带着心肝儿啊,还需要许什么如果多好的心愿么?
“差不多。”接着冷不丁就把晓晓捞过来入镜,“新上任的,比小郑更能照顾好我。”
凌松和伊晓都稍愣,霈泽揉一把晓晓的狗啃发型,笑道:“叫叔叔。”
霈泽举着手机接视频,在早高峰的鸣笛声里汇报工作事项,汇报结束后他换上轻松的语气:“爸,先跟你提前打个招呼。”
腰被揽着,腿被压着,整个人都紧贴在热烫的怀里,伊晓仰头看霈泽,脚丫不自觉地蹭蹭,太温暖了,脚趾踩在脚背上,调皮一样。
“腿好了?”
十四.
“要背,乘法口诀表。”
霈泽宠着给他搓揉了一会儿,都快把人哄睡着还没听着答案,他改搓搓为揪,捏住耳垂晃一晃,问:“怎么办?嗯?”
这句不磕巴了,天天都要说。
霈泽站定在篱笆栏旁,他想,保姆车该换了,他不用再去哪儿都要轮椅和拐杖,也想,如果去哪儿都能有心肝儿陪着该多好。
霈泽也闭上眼,手没离开,握着那瓣白团子揉一揉,摸一摸,手感甚好,不消片刻,也没了动静。
霈泽比往常懒床了一刻钟,抱着整晚都乖的宝贝疙瘩亲了又亲,勃起的大东西戳在光裸的大腿上,没几下就把那片好皮肉给轻薄得通红。
霈泽轻轻莞尔,朝他眉心吧唧了一口,放狠话道:“不老实要挨揍,听见没?”
而且,渐渐清明的眼神直望窗外,窗帘只遮了一半,另一半阳光明媚清风徐徐,而待他温和可亲的陈婶儿,正在花园里洒水浇花!
说着就把手钻进被窝,朝着那团白屁股就轻扇一巴掌,扇得晓晓“唔”一声,可也没再多反应。
凌松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