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文汇,你在老九那里是否找到这个木偶。」
「启禀圣人,儿臣,儿臣并没有看到什么木偶,想必是有人想要陷害老九。」
八皇子说完这话,外面就有太监进来禀告说:「启禀圣人,九皇子在外求见。」
「宣。」
没有一会儿,九皇子穿着一身囚服,身上带着枷锁,有些桀骜不驯的走了进
来。
皇帝看到他这个样子,皱眉说:「文浚,你这是成何体统!」
「启禀父皇,儿臣有罪,儿臣私自用压胜之术残害大哥,儿臣有罪。」
皇帝听到这话,看着八皇子,询问说:「文浚,这件事文汇可知情。」
「八哥亲眼看到我拿出那两个木偶,八哥,你说是吧?」跪在地上九皇子眼
中露出一丝狡黠,如同一只狐狸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八皇子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头如捣蒜一般求饶:「圣人明鉴,圣
人明鉴。」
「文汇,你且去三省殿好好反省吧,朕向来不喜欢有人在朕面前撒谎,你难
道不知道吗?」皇帝说到这里,手中的奏折甩到八皇子的头上。
八皇子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李星野这时候走进来,让卫兵将八皇子押下去,
在八皇子的耳边小声说:「勿要多言,惹圣人雷霆加身。」
八皇子压下去之后,皇帝怒气不减的看着九皇子说:「文浚,你不会认为你
这一次就是去三省殿那么简单吧。」
九皇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跪在这里,不到十息功夫,李星野走了进来,
禀告说:「陛下,地部大司徒卿等大臣百余人跪在大虞门外,请求陛下赦免九皇
子,勿要伤了天家容面。」
皇帝听到这话,笑着说:「哦,原来文浚你是有这样的靠山才敢来这里,你
是以为有百官在你背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李星野,告诉他们,让他们全
部退下,一刻钟之后,凡是跪在大虞门前的,全都押入天牢。」
「父皇,没有用你的,你不是那样的人,而他们也不会退半步。若是父皇不
爱惜羽毛的话,儿臣就算到了宗人府一趟又能如何呢?」
九皇子说完,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后得意的看着皇帝。
皇帝挥挥手,让在场的人全部下去,眼睛盯着文浚说:「你很有把握,朕不
会将他们关押。」
「是的,父皇,父皇你是多么爱名的人,前朝之前,不过称陛下,称皇爷,
而父皇,你却要天下称你圣人,这么贤明的父皇,你怎么会因为儿臣这点小事,
而坏了你的名声,让你落得一个暴君昏君的名声呢?父皇,天下多少人盯着你了,
就等看你的笑话。」
听到九皇子如此不恭的话,皇帝脸上的怒气反而消失了,对着文浚说:「不
错,文浚,这件事你倒是猜对了,但是你怎么可以肯定,大司徒卿等人会为你而
留下,选择进入天牢之中呢?」
「儿臣若是没有这个把握,今天也不敢前来见父皇你了。」
「哦,说来听听。」
「父皇,你自幼给儿臣一本书读,大哥是尚书,四哥是李翰林集,而我是太
史公书。儿臣从六岁开始,日日看,夜夜看,所谓三皇之法,五帝之道,儿臣只
看出一个不可信。所谓良臣之智,兵将之谋,儿臣只也只看出一个不可信。唯有
货殖列传,儿臣反复读,总算明白,这天下之大,四海之广,无非熙攘二字,众
生所求,不过一个利字。」
九皇子说到这里,皇帝让他站起来,继续说下去。
「父皇,我太祖高皇帝起兵的时候,身边谋士大臣不过七人,而定都南都之
后,儒生将军,也不过百人。而到了徐城大捷,安定侯投降之后,三军北伐,从
者如云,应者似雨。难道真是他们知道我太祖高皇帝得天应民,救百姓于水火,
解苍生于倒悬吗?儿臣看来不是,他们只不过想混一个从龙之臣,博一个荣华富
贵。」
九皇子说着,指着门外说:「这千百年来,多少人要的不就是这个,儿臣只
是给了他们一点银票,他们就将命卖给儿臣。」
「大司徒卿一向以清廉著称,不知道文浚你花了多少银子?」
「父皇,这天下的利未必是钱银,也可以是名。儿臣只是稍微那么礼贤下士
了一下,夸了大司徒卿那么几句,喝了几次茶,谈过几次,不花一文钱,就让他
乖乖听我的。父皇,你就算英明一世又如何,你根本不懂如何治下,你对我们兄
弟,除了圈就是圈。儿臣就是从你这里明白,多和别人说几句好话,别人会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