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凌寒忆抓狂过,愤怒过,也怨天尤人过,不过最后还是默默接受了这一切,开始转变自己的思路,专攻肉体,在不能修炼战气的三年里,他的肉体实力倒是精进不少,这也成了他现在唯一能够用来抵抗凌霄的手段。
所以对于凌言,凌霄还是抱有几分尊重的态度。
但她舍不得他受伤,也见不得他受到半点侮辱,所以只能选择这种方式默默的陪在他身边。
凌寒忆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的苦涩越发浓烈。
见凌寒忆作势就要离开,凌霄着急了,他怎么可能甘心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有种你就再接我一招!”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攻击并未受到任何阻拦,直冲冲的轰在了凌寒忆身上。
凌霄皱了皱眉头,他平生最讨厌自作清高的人,以往碍于宗主的面子不敢对他下手,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岂能轻易错过?!此时凌寒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再出手的话恐怕会引来不小的动静,更何况还有一个不明身份实力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
凌霄的脸憋的通红,将战气运转到体外后不假思索的对着凌寒忆轰去。
这三年来,总有人在背地里找凌寒忆的麻烦,一开始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挡在他身前,替他解决掉所有不相干的人,而他也乐得自在,嘴上虽然取笑她身为女孩子成天打打闹闹,但是眼神里的宠溺就像溢出来一样怎么也藏不住。
“呦,还挺硬气!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凌寒忆就是个废物!孬种!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同样的话出现了两次,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清脆空灵,悦耳动听
凌霄蓄势待发的战气被迫重回体内,凌霄虽心有布满,但看到是凌言开口后,也只好作罢,不再对凌寒忆出手。
虽然他不知道藏在暗处的人并未二次出手,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们真的下狠手,那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话音落下许久,来人都未曾现身。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饶是肉体强横的凌寒忆也无法硬抗下这一招,他闷哼一声,喉咙一甜,死死的抿着嘴,强忍着后背传来的疼痛,踉跄着继续往前走。
凌霄的脸涨得通红,在一招之内落败,凌霄心里很清楚他引以为傲的实力在来人面前简直就是个渣渣上不了台面,但他从小到大在众星捧月中长大,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出丑,所以哪怕自己根本打不过对他出手的人,可气势不能输,只能硬着头皮出声叫嚣道。
这妮子......凌寒忆收回目光,嘴角的自嘲愈发明显,他不再理会身后的凌霄等人,自顾自的远离,背影看起来颇为落寞。
听到这儿,心有不甘的凌霄也只得点了点头。
同样身为宗门小一辈的凌言眉头微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
自此之后,她开始明白,自己的某些行为对于凌寒忆来说也许并不是一种保护,而是一种变相的伤害。
这凌言便是四长老之孙,在大长老和四长老秘密达成协议后,这两个小辈也是心知肚明的越走越近。
地`址`沷`怖`頁6j6j6j.℃〇Μ“想要收拾凌寒忆的机会多的是,不必纠结于一时,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离开这里。”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这几年来,凌寒忆面对体内空空如也的战气,不管他怎么夜以继日的修炼,战气就像是和他作对一样,吝啬的一丝一毫都不肯出现。
从前那个开朗活泼的少年在一夜之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她心疼的漠然和平澹。
没办法,只能拿身体硬抗了。
“唉...”
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会像年幼时一样甜蜜的让人沉溺其中,但自从三年前那场天赋测试大会,他被断定无法修炼战气后,这一切彷佛都变了。
凌霄看着无动于衷的凌寒忆,心里愈发愤愤不平,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废物还能在他手下撑多久!“霄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小心为妙。”
石块后的人察觉到凌寒忆扫视而来的目光,气息微乱,慌忙收敛自己的身形。
凌寒忆掩在袖袍里的拳头紧紧攥起,就在他咬紧牙关准备硬抗这一招时,没想到变故突生,从身侧突然爆发出另一股战气,将凌霄的战气摧毁的一丝不剩。
凌言盯着远处的一块大石,心中的忧虑越来越深。
不过相较于凌霄的鲁莽,这凌言倒是颇为小心谨慎,善于察言观色,在很多时候凌霄不知所措时都是凌言在一旁出谋划策。
就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时,一阵突兀的声音响起。
他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东北角的方向,几块凌乱的大石随意的摆放在山坡上,一小片浅紫色的衣角有些晃眼的出现在他视线里。
“谁!有本事出来和我单挑!”
动,奈何经脉内没有丝毫战气,根本没有手段面对比他强劲几倍的对手,所以就算他使出万般招数,也无法应对凌霄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