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被姥爷治得如身边的宠物狗一样的日子,还有那些让郝强成长期感到屈
辱和倍守伤害的歪理教育~
姥爷:强子,你那么傻傻的跟著人家背后排队,啥时候能买到票啊?
到前头插队去。
怕什么!
你小孩子一个,到前头插个队,没有管你的,要敢说你闹你,你就哭,在地
上滚,保准没事,快点呀!
姥爷今晚看不上这剧,你別想吃饭啊!
姥爷:强子,你捡到这钱包就不用拿到派出所去,钱包那么重要的东西也能
丟,说明那人不长心眼,活该他破財,我们把它捡了,是给他教训,长记性对嘛!
什么,学雷锋?
小混蛋!
毛爷爷的话,你就记得这些有毛用啊?
能帮自己捞好处的才是真理啊!
姥爷:哎哟喂你这没出息的兔崽子,没看见那商店免费派礼品吗?
赶紧抢去啊!
啊?
你拿了也没用!
到用的时候你想要得花钱啊小混蛋。
姥爷小时候,是人吃人的社会,不偷不抢,活不得今天啊!
你现在能白要的也不拿,我看哪天又打仗了,我家先饿死的准是你!
回想至此,郝强的车已经开到村道的路边,他把车子停在一小树林旁,熄了
火,把酒瓶最后一口酒喝光,趁著心头一阵灼烧,他闭上眼睛思索待会如何行事。
*** *** ***
(……標哦……標哦……標哦……標哦……標哦……標哦……)
一阵近距离的刺耳的警笛声轰醒了睡梦中郝强。
「哎!」郝强才睁睁眼,一道强光刺进眼里,他伸手挡著光线,待眼睛適应
后睁眼一朝,面前是车的挡风玻璃,左右一看,他坐在自己的车里,然后鼻子马
上灌进极浓烈的混合著酒气和令人作恶的酸臭味,巡著息味一看,副驾驶座位上
有一滩半乾涸的呕吐物,他隨即觉得呼吸不畅,好在自己的车窗没全关上,否则
车里闷这好几个小时,他一定给恶臭薰死!
郝强赶紧打开车门,把头伸出车门外透气,这时他才想到:怎么我还在车里
面?
昨晚……
昨晚……
对了,昨晚自己借著酒意,动了杀人念头,开车到乡下来找姥爷,结果……
在下车动手前,他闭目养神,脑海里盘算起如何杀人又能让自己逃过问罪,
可眼睛一闭上之后就……
是睡了还是……
但怎么都再想不起来!
吸著山野地透心凉的空气,郝强越来越清醒,可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
全部~断片。
但朝朝自己身上和手上,没有血跡或其他不寻常痕跡,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可
能只是醉酒后在车上大睡,心情才稍定,准备先拿东西擦走副驾驶上的汙物,却
突然听到好几人说话的声音从远而近,郝强警觉起来,只见自己车后,树林边上,
拐进村的小路,有四个人有前有后的往进村的方向走来,郝强马上掩上车门,把
身子伏到车窗以下,躲避行藏。
那四个人走近时,郝强就听清楚他们边走边说的话了。
「喂刚才看见警车进村了,那是真有其事啦!」
「那还有假,是村委金牙老陈发信息告诉我的。」
「假不了,我老婆给我打电话让赶紧回来看看,哎呦打从文革那年代以后,
村子里都没那样子死过人了。」
「我也不是不信,不过孙铁咀那老流氓又不是有钱人,谁打他主意啊?」
「谋財害命他是赶不上,可这老傢伙冤家可不少,別说文化大革命,就包產
到户那些年,他害过的人也不少啊!」
「有可能,村里微信群在说了,孙铁咀是给勒死的。我看这死法,说不定就
是那些被他迫著上吊的冤魂索命呀!」
「你们別说著说著就慢下来,赶紧回去看看再说!」
「对,赶紧走,看看热闹再说。」
说话的一共四个人,从说话的声音,郝强认出其中两个,一个是在村里种橘
子的马三叔,一个是给村会做些杂活的大鬍子张大庆,可说话的都有谁,不重要
了,郝强这时心里的害怕才最重要。
姥爷死了,是他杀的吗?
说是给勒死的……
郝强马上把自己两只手掌翻来看去,似乎没什么像动过暴力的痕跡,可不能
证明不是他干的,自己醉酒后是睡在车里还是下车杀了人再回到车上,他全然没
有记忆,可现在,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是最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