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浴室春色(5)
我又把系在手腕上的号牌近了仔细看看,确认?误,的确就是我中了头奖。我去领了免费洗浴券,那边胖子还在不停地怪叫。旁边有人拿他开玩笑,说:“你不是说谁中了头奖今晚就跟谁睡吗?快上啊。”胖子扭头扬眉瞪眼地说:“姑nainai要跟谁睡用不你管!就是不跟你,看不把你憋死!”
头奖抽出来了,演出也结束了。主持人宣布下面自由活动,欢迎大家踊跃表演节目。胖子第一个站出来点歌,说就唱《绣红旗》吧。有人起哄,老唱这首,都听出茧子来了。胖子不服气地说:“怎么怎么?这是姑nainai的保留曲目,爱听不听!”音乐响起,胖子捏嗓子,象杀鸡一地唱道:
“线儿长针儿密
含热泪绣红旗绣呀么绣红旗
热泪随针线走
与其说是悲不如说是喜
多少年多少代
今天终于盼到你!盼到你
千分情万分爱
化作金星绣红旗绣呀么绣红旗
平日刀丛不眨眼
今日里心跳分外急
一针针一线线
绣出一片新天地。”
唱完这个,胖子又接唱《青藏高原》、《英雄赞歌》,反正是什么歌调高唱什么。我突然想起以前听说北京城有个活跃在东单一带的叫做“绿牡丹”的名人,擅长曲目就是《绣红旗》,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啊?
大家听了胖子的女高音,嚷嚷要放迪斯科蹦的。我旁边那个高个的男孩拉我挤到人群中开始扭起来。我边随意晃身体,边扫视四周观察其他人。刚才“非”模特的那个年轻帅哥,搂那个模特,和那个老板模的人一起离开了。胖子也加入到跳舞的人群中,边跳边往下拉裤衩,直到露出Yin毛和屁股沟为止,又引来一阵怪声嗥叫。他身后一个人突然把他的裤衩一脱到脚踝,胖子赶紧捂裆部,弯腰把裤衩提起来,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他妈的缺德东西,生儿子没屁眼!”那人也不生气,回道:“你有就行了。”大家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跟一起跳舞的那个高个男孩聊,才知道他也是这里的服务员,家就是北京郊区平谷县的。我说那跟满文军不是老乡嘛。他笑眯眯地说,可惜不认识啊。我从他衣服胸前的缝隙看到他还有胸毛,忍不住伸出手指进去摸了摸,捏了几根毛在指间。他笑把我的手拿出来,说怪痒痒的。
跳了一会儿,我说累了不跳了。他说要不要按摩按摩。我想肯定不会是免费的,就说算了。他问我有没有电话,以后好联系。我把呼机号告诉了他,然后说再四处转转。黑屋子没有人,休息厅也没几个人,大家都在狂欢呢。
娱乐到半夜1点多,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了,于是纷纷找铺位休息睡觉。我知道好戏这时候才开始正式上演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大休息厅的地铺上右边第二个空位,刚躺下,就听到胖子在大声询问:“8号呢?8号在哪里?8号――哈!原来躲在这里了!”到底还是没躲过去被他发现了,胖子一个饿虎扑食就朝我扑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