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浴室春色(4)
整理好衣服,我走到连接两个休息厅的小厅,人满满地挤了一屋。刚才在休息厅唱卡拉ok和看电视的都跑出来了,每个人拿个椅子靠墙根坐,还有没位置的就站。大家都穿一色的深蓝色一次性衣裤,看上去倒象是劳改营举办联欢会了。我没椅子坐了,就靠在吧台前站。
刚才发出女高音的是个胖子,大脑袋,小眼睛,翘二郎腿坐,嘴可没闲,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很兴奋的子。一个眉毛象周恩来那浓,身材不高的男人拿话筒在致辞,?非是什么欢迎大家光临之类的套话。他说的什么我都没注意听,眼光在四周转了圈,打量一下全体人员。高矮胖瘦,什么人都有。那个胖子不耐烦了,叫嚷:“行了行了,快点开始节目吧。”那个致辞的男人赶紧收了尾,宣布演出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婚纱表演。我正纳闷一大男人怎么搞女的来表演呢,就见到4对穿整齐的新人踩婚进行曲的音乐,缓步走过来。原来新娘都是男的扮的,挑的还都是身材高挑的瘦瘦的男孩,戴假发,化妆都一点不含糊。挽旁边穿黑色晚服的新郎,一步一停地走。厅很小,还挤了那么多人,走上5,6步就转头再反方向走。看的人都笑得东倒西歪了。
我问旁边一个高个男孩,这些表演的人是从哪里请的?那个男孩说,就是这里的服务生。说话间,第二个节目,晚装表演开始了。刚才那几个新娘,又都换上了镶银片的旗袍和长裙,袅袅婷婷地迈步。一个人一不小心,穿的高跟鞋崴了一下,晃了晃又赶紧恢复姿势,弄得哄堂大笑。
第三个节目是内衣表演。依旧是那几个人,穿三点式就出来了,腿上还套长统丝袜,眼神迷离,颇有些专业模特的架势。一个人刚走了一圈,到门口的时候,冷不丁被坐的一个年轻帅哥一把搂住,非要他坐在大腿上,跟他亲嘴,下身还做猥亵动作,手在那个表演者胸上抓了一把,大叫一声:“是假的!”表演者挣脱出来,风情万种地翻了个白眼,说声“讨厌”一扭头就直奔更衣室。那个吃豆腐的人身边象个小老板的中年男子直乐,看上去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
这时候我看到那个的哥才从黑屋里出来,面色chao红。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还故意用手碰了一下我裆部,我往后躲了躲,没理他。
节目间隙是抽奖,三等奖是10元IP电话卡,二等奖是5次免费洗浴。进门的时候每个人都发了个牌子,抽到谁的牌子上的号码谁就中奖。那个胖子等到二等奖还没轮到他,急不得了,四处看别人的牌号。有个人问他的号码是多少,他说是10号。那个人噗哧就乐了,说:“哟,您不是一直都做0号的嘛,什么时候也改做1了?”胖子把腰一叉,骂道:“呸!谁造老娘的谣啊?老娘今晚就干定你了!”他过来问我的号码,我把号牌亮给他,他说:“8号哎!多吉利的数字。”我笑了笑,心想拿个吉利数字再中头奖?这的好运我可从来没碰到过。彩票买过不少,就从来没中过。
大家正吵吵嚷嚷,那个主持人拿话筒要抽头奖了。胖子问:“头奖是什么啊?”主持人说是免费洗浴10次。胖子“哇”地叫了一声,说谁要是抽到了头奖,今晚就跟谁睡了。主持人在一堆好的纸片里故意摸了又摸,大家都急得不得了,要他快些。他终于抽出一张纸,打开来念到:“头奖是8号。”
“8号――-”胖子一下蹦了起来,指我大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