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门外母亲突如其来的叫唤声吓的惊惶失措,我整个人呆坐在床上,脑筋一团混乱,只想着:
「该死!如果被妈妈知道了,那该怎麽办?」
与我的傻样不同,他立刻穿上裤子跟内衣,然後将来不及穿上的内裤跟外衣,连同我的衣服全给塞进床底下。
「盖上被子!」
他命令的语气,叫醒了陷入呆滞的我。我机械式的将棉被拉起,遮掩住我那赤裸的身驱,然後全身僵硬的躺在床上
「我阿廷,妈汝有啥米代志?(我是阿廷,妈你有什麽事情?)」他若无其事的回应母亲。
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
「恁两个伫房间内做什物?(你们两个在房间里做什麽?)」
「无啦,在开讲啦!(没做什麽,在聊天啦!)」
「开讲哪爱锁门?(聊天干嘛锁门?)」
「无啦…(没有啦…)」他一边说,一边走去将房门打开。
开门的那刹那,我的心脏差点从心里跳出来。
母亲就站在门外,但她的脸上却是一片平静,不像是发现我们之间事情的样子。但我仍然恐惧不已,躲藏在棉被里的身体,不知是因为气候严寒,或是因为害怕事情被揭穿,而不停的抖动。
「啊就惯习甲门锁伫。(就习惯把门锁起来)」他挤出诡异的笑容,对母亲说。
母亲走进房里,看到躺在床上的我,一脸狐疑的问:
「阿兴,汝那e被盖调调?有价呢寒吗?(阿兴,你怎麽把被子盖的紧紧的?有那麽冷吗?)」
「稍夸啊…(稍微…)」我压抑着我的情绪,用「正常」的声调回答道。
「厚唷,汝这个囝仔,会寒就爱穿衫啊,放辖匹匹挫,到时感冒就害。(厚唷,你这个孩子,会冷就要穿衣服啊,放在那里发抖,到时候感冒就糟了。)」母亲黝黑的脸上,充满了关爱的眼神。
但现在的我,却一点都不需要母爱,倒是希望母亲能快点上楼休息。
母亲依然不走,开口问道:
「恁俩个感情真正变足好,是呷毋对药仔吗?(你们两个感情变的真好,是吃错药吗?)」
他抢着回答,说:
「就伫台北三不五时会见面,感情就变好啦。(就在台北三不五时会见面,感情就变好啦。)」
他接着说:
「汝卡早困耶啦,明啊早起搁爱去菜市仔毋是?(你早点睡啦,明天早上不是还要去菜市场吗?)」
「好啦好啦,一直赶我走,恁两e有够神秘。(好啦好啦,一直赶我走,你们两个真的有够神秘。)」
母亲终於转身上楼,他站在门缝里盯着母亲走上楼梯转角,轻轻的将房门给掩上。但母亲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
「恁嘛卡早困耶,毋通转来厝内搁做暗光鸟。向暗困对身体毋好。(你们也早点睡,不要回到家里还当猫头鹰。太晚睡对身体不好。)」母亲仍然善尽她的职务,不断的对我们絮叨。
「好啦!」他从门里喊了一声。
危机终於解除,我喘了一口大气,瘫靠在墙角。
「厚,差点被你害死。」他也全身发软的坐在床上。
「Sorry…一听到妈的声音,我整个人都晕了,全身软绵绵的,什麽事都做不了。」我不好意思的回答他。
突然间,他转过身来,把被子从我身上拉开。我赤条条的身躯,无预警的再次展现在他眼前。
他爬上床,把脸凑到我身前,用机灵的双眼打量着我。
「干嘛…怎麽突然把被子拉开。」我摸不清他突如其来举动的用意。
他没说话,将目光从我的脸,转移向下,通过胸口、腹部,直瞧着我的分身。
他忽然用两根指头夹起我那因为紧张,已缩到不能再小的分身,挤了挤它。尿道里还有些没排乾净的ye体,被他这麽一挤,形成了一颗水珠,从gui头的顶端渗了出来。
他望着水珠,笑着说道:
「你果然是全身发软,软到连这儿都软了吧。」
「不玩你了」,他将我的分身放开,拉着我的手,用力将我从床上拉起来。
「起来吧,穿好衣服,陪我去後院抽根烟吧!」
我爬起身来,分身随着身体的挪动而摆荡。那颗晶莹的水珠,在我没注意的情况下,滴落磨石子地板上,慢慢的晕开,然後乾涸。
※※※※※
转眼间,隔天就是除夕了。这几天我和他都被母亲吩咐着在打扫家里,并把後院那些陈年的杂物给搬出去丢掉。看着杂物清空後空荡荡的後院,却也激发他的闲情意致,竟跑到街上花圃去买了几株玫瑰花,栽在拔除杂草後的後院泥土地里。他说,如果有好好照顾,下个冬天就会开花了。我半开玩笑的说:「如果开了,我把他剪下来送给你当情人节礼物吧。」
他腼腆的笑了,俊秀的脸蛋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要不是母亲在客厅里,我真想要一口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