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有回复那封简讯,而Teddy也不曾再传来任何讯息了。
我对询问我状况的P酱摇了摇头,他狡黠的眼神已说明了他明白我的状况。
日复一日的,我依然过着我自己的生活。
11月的某一天夜里,P酱终於带着我到那只能在书中读到的「公司」-228公园。
在那个天气稍微回暖的夜里,来公司寻寻觅觅的人还不少,P酱一路上跟我介绍,哪是约炮区、妹子区、老人区,一副公司常客的样子。
P酱说,在他高中时期的228比现在热闹很多,简直跟夜市差不了多少。现在的228,除了妖艳的美眉与年高德劭的伯伯外,可以寻找的「猎物」真的不多了。
「大家都用网路了,谁还要来公司抛头露面啊?」P酱这样说着。
虽是如此,那天的我还真是开了眼界,不但体会到美眉们的齐声尖笑,那可怕的程度,叫一百个P酱来吼也比不上。更鲜的是,在厕所里的男子,一看到你把那根掏出来,他的头差点没跑过来我这格。
「尿不出来吧,被一堆人这样盯着看,没几个人尿的出来吧。」P酱站在外头迎接我「历劫归来」,露出jian笑,説道。
我只能用捣蒜般点头表达我的认同。
「虽然现在这里人气大不如前,但想当初我第一任bf可是在这里交的耶。」P酱说。
「第一任,是多久以前啊?」
「靠,是多久,国中哪有多久?」
「的确很久。」
「才四、五年最好是很久啦!」P酱被我的话给挑起了情绪。
「你已经算是中古二手货了。」
「对啦」,P酱用手直袭我的屁股,狠狠的在rou上拧了一下,「我是中古货,不像你的新鲜菊花,才被一个男人用过而已。」
「好痛喔…你真是『辣手摧花』啊。」我揉着屁股,向P酱乞怜道。
「这不够辣吧,改天你屁股洗乾净,让你试试我的大屌。」P酱像茶壶一样,插着腰说道。
「靠,吕志权,你这动作超娘的。你这娘炮要插人,我看你应该硬不起来吧。」
「干,说我娘,你自己是多Man?」
「比你Man啦,才不像你出门还要打粉底、涂唇蜜。」我边说边跑。
「你说什麽?」P酱也拔腿追了过来。
我们就像青春的鸟儿般,嬉闹追逐在228公园外的人行道上。少年同志的热情,融化了冬夜里的冷冽,也消解了不少台北城特有的冷漠感。
※※※※※
暂时放下了与Teddy的纠葛,我把生活的重心放到了学校生活上。期中考前後纷至沓来的报告与考试,让我把感情的事给丢到一边,专注的应付不曾遇过的读书压力。大学的东西比起重考那年所读的,深度广度跟难度都增加不少,而师大国文系也不是个太好混的系,熬夜读书赶报告是常有的事。
除了读书外,我也被周宅宅给拉去参加系上的羽球队。说真的,我从小到大一向不在行,也不喜欢运动。参加系羽只不过是滥竽充数,比起球技Jing湛的队友简直是天差地别。到了後来,我反而变成像跑腿打杂、买水收队费的经理性人物。不过打羽球也算是有福利,有的打羽球的学长,长的又高又帅,坐在场边看他们挥汗练球,倒也是赏心悦目。
期中考过後那个周末,寝室里的人如往例的清空,周宅宅回台中,历史系的听说去系露,连我的好麻吉P酱,也跟高中同学到花东去玩了。整个寝室只留下我一个人。
历史系的黑鬼庆是最後一个离开寝室的,在出门前他问我:
「薛宗兴,你不回家啊。」
「没吧,我们系羽要练球。」
「是喔,那就麻烦你顾家啦,呵呵。」
「我会的,慢走啊。」
黑鬼庆背起他的背包,跟我说了声再见,便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