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一夜好梦中苏醒,睁开眼睛时,Teddy已不在身边。我本以为他下楼去吃早餐或是在厕所梳洗,便又在床上赖了一下,才起身捡拾昨夜散落一地的衣物穿上。
对於昨晚发生的事,我仍感到不可置信。我的幻想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但当我看到脖子上浅浅的吻痕与肚子上昨夜未擦拭完全的Jingye痕迹时,我不得不相信,这是一场真实上演的激情戏。
我看着窗外扶疏的树木,心中的疑惑依旧不断涌出。Teddy真的是一遇上我就把我视为追求的对象,这一切都真是他设计的吗?我凭什麽能得到他的关爱,他是真心的喜欢我,还是跟沈庆瑜或阿辉一般,把我当一时的泄欲工具,完事後又若无其事的离开呢?如果真的要在一起,两个人又要怎麽交往?我得准备考试,总不能常常跟Teddy在一起…。
我有满腹的疑问想问Teddy,想等他进房间里再好好的问问他,但十分钟过去了,并不见Teddy进房间来。
我起身开了门看了看走道,没有Teddy的人影,厕所门是开着的,Teddy也不在里头。於是我刷了牙、洗了脸,到了楼下去。姑姑在前面顾店,她看到我下楼,热情的招呼我去吃饭。我问她:「阿姑,Teddy咧?」
「Ted…?汝讲阿泰喔?伊去帮我载货啊,稍等一下就转来。汝先呷早顿,物件啲灶脚桌仔顶。」(Ted…?你说阿泰喔?他去帮我载货了,等一下就回来。你先吃早餐,东西在厨房桌子上。)
「嗯,多谢阿姑。」
桌上摆的主食是地瓜稀饭,另外有以小碟子呈装的菜脯蛋、树子、鱼松、酱瓜等等。昨晚一场「恶战」下来,此时我的肚子也饿的咕噜咕噜叫,见到桌上的食物,自然不留情面的吃到饱胀。
吃完早餐後,姑姑要我去前面跟她一起看电视等Teddy回来,但我还是对她有些许的恐惧感,於是我藉口说要看书,就跑上楼去了。
我趴在Teddy的床上,拿出今天晚上补习班要考的英文单字出来背。两天没看书,倒不如孔夫子说的那般「面目可憎」,反而是经过休息後再看书,原本望之生厌的英文单字,刹时也变的和蔼可亲许多。当然,这也不全是放假的功劳,与Teddy关系的快速发展,也让我的Jing神好上不少,自然看起书来也比较起劲。
也不知道发什麽事,单字背着背着,我竟然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有多久,突然有个沉重的东西压到我身上,我回过神来,原来是回家的Teddy见我睡着,整个扑到我背上,把我给压醒。
「还在睡觉喔。」Teddy把头凑到我耳边说。
我拼命的挣扎,「你重死了啦!」
一个7x公斤的运动男,压在我这不满60公斤的瘦弱身躯上,真是折煞我也。
Teddy微微的用手撑住自己的体重,顿时让我的压力减轻了一些。
「才没有咧,早就起来了,是看书看到睡着。」
「喔,是这样吗?」
「你才讨厌咧,偷偷跑了都没叫我。」
「我姑姑叫我去补货啊,我看你睡的口水都滴出来了,所以没叫你嘛。」
「你才流口水咧,你昨天晚上把口水滴到我手上,我都没跟你计较了,你还敢讲我?」
「我哪里流口水到你手上?昨天一整晚都我用手让你当枕头,真要说流口水,应该是你流口水到我手上吧!」
昨晚都被Teddy抱着…
我打从心底害羞了起来,一整晚被Teddy坚实的臂膀搂着,多麽幸福,又多麽有安全感啊。
但转念一想,我跟Teddy好像真的变成交往对象了,但好像都没有经过「纯纯的爱」的阶段啊,而且,只是「好像」交往而已。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但Teddy的表现却是那麽的自然,什麽话也没多说,只是率性的做他想做的事,说他想说的话。我心底的千百个问题,又得逼问多久才能从他口中问个清楚呢?这好像只得按捺住性子,慢慢迂回突破Teddy的心防,才有办法真相大白。
「十一点了,下楼吃午餐吧。吃完午餐也好出门回台中了,你是六点的课嘛。」Teddy说。
跟Teddy相处久了,我学会了掩饰自己正在思考时的失神状态。以前我只要头脑里开始思考时,对话就会停滞下来,然後Teddy就会不断追问我在想什麽。现在的我,可以一边思考问题,一边跟Teddy应答如流。这是我的反应进步了,还是我变的虚假,开始把自己的思考隐藏在表象背後呢?想不了那麽多了,眼前的事得先解决。
「我才刚吃完早餐没多久耶。」
Teddy从背後伸出手来摸着我平坦却没肌rou的白嫩肚皮,说道:「不会啊,你肚子扁扁的,应该还可以塞进很多东西的。」
「你这家伙」,我转过身面向Teddy,打算再跟他来个舌战数回合。
没想到,Teddy的舌又逼了过来,把此「舌战」变成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