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秋去冬来,才到十一月,台中的冬季就提早来临,冷到让四季如夏南部上来的我有点受不了,在月初甚至还因为感冒在家里病了几天。随着冬季的脚步,我的重考生涯也堂堂迈入第三个月,从原本啥都不懂的蠢孩子,到已完全的进入状况。我脑中再也不曾出现过沈庆瑜的影子,与Teddy也只维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花痴虫处於暂时冬眠的状况。现在我的心中只有他,只有存在着追上他的渴望。我全心全意的将Jing神放在功课上,程度也渐渐能赶上普通的高三生了,就连一本正经的小泓也说,照现在的情况我应该可以考上普通的私立大学。
我在心里暗自啐道:
「你花了六年认真读书也不过考到政大,我才不到三个月就可以考到大学,要是我花一年的时间,搞不好考上台大了。你这混蛋的脑筋也不见比我好啦!」
若将功课程度比做是赛跑,以前的我大概是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但现在的我已经追到他背後不远处了,而且还以跑百米的冲刺速度在逼近他。
帅哥Teddy偶尔会来找我一起看书,顺便教我功课。我和Teddy总是无边无际的闲聊,说最多的应该是小泓的坏话。但让我纳闷的是,Teddy表现出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小泓肚子里的回虫,对小泓的近来发生的事都了若指掌,但我自从跟他在浴室相撞後,从来没看过他来过我家。小泓白天都在学校,晚上多半也都会早早回家,Teddy是怎麽知道小泓的闲事呢?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只知道有个帅帅的大哥哥会照顾我,有时会带我上下课,或是到郊外去吹吹风,我乐得享受这种忙里偷闲的生活,没空、也没心情去管Teddy与小泓之间的关系。附带一提的是,这几个月下来,小泓仍不曾在我面前提到过Teddy这号人物,我想,他应该还不知道我跟Teddy认识吧。
※※※※※
有天晚上,我看着小泓愁眉苦脸的回家来,我问他怎麽了,他说他被国防部点召了,明天得去台南的营区报到。其实小泓不太喜欢当兵的日子,一来他有洁癖,当时对军中的环境有点适应不良,二来点召得请公假回南部,他觉得很麻烦。一整个晚上小泓的脸都臭烘烘的,害我在上课的时.候一直绷紧神经,怕挑起他的不爽情绪。还好点召只是一天而已,不然小泓的火气会更大吧。
上完课,小泓到房里收了行李,就说要搭夜车回南部,可能会礼拜天才回来,叫我一个人看家,并且丢给我500块要我自己打理伙食。小泓没跟我说再见,砰的一声把门甩了就出去了。
随着小泓的出门,我也正式脱离了暴风圈,不但松了一口气,而且:
「嘿!整个公寓都是我的天下啦!」
我坐上沙发,把两条腿直直的放到桌上,打开电视。小泓在时,别说把脚翘到桌子上,就连天气冷把脚缩在沙发上也不行。不过小泓一走,我爱怎样就怎样了,他得三天之後才能再君临这间公寓。
今天我不打算念书了,打定主意非把几十天没看的电视一次补足不可。
才看没一会电视,竟然有人按了电铃。
靠,该不会是小泓折回来吧,我赶紧跳下沙发,关了电视,跑到门边,从门上眼孔往外一看。
站在外面的不是小泓,而是Te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