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带她走了,先别管我,快去追……咳……”李翊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一口气说完再次咳出一大滩血来。
常三赶紧给人喂了药护住心脉。
见常三不动,李翊着急喊道:“快,快去啊!”
“十五是习武之人,他既被药控制了,夏羽肯定是让他调动了全力,我们三个根本追不上。你先躺好别动……”常三转头对常长安道,“把我房间的银针拿来。”
常长安急忙跑去拿。
“夏羽那边不急,我在她身上用了与飞云寨相同的追踪法子,她逃到哪都能知道。”
常三话一落,李翊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下放松,彻底昏了过去。
常长安恰好拿着东西进来,大惊:“爹,大皇子他……”
“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常三接过东西,又吩咐常长安去烧热水。
一番折腾,李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十五这一掌留了些力气,看来当时他还有几分神智在,否则你这条命怕是要留在这里了。”
李翊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眼底全是忧虑:“夏羽找的怎么样了?”
“夏羽那边你不用担心,她跑不远的。到是你……”常三目光幽幽,“她的链子怎会被打开?”
李翊知道瞒不过,况且夏羽逃跑也是因自己而起,道:“我看她恢复了神智,便问她我妹妹的下落,结果她让我服下你暗格里的一个药才告诉我,我想着有十五在她也不会对我怎样,便答应了,之后等我清醒过来便见链子已经打开,我想上前阻拦便被十五打了一掌。”
听了李翊的话,常三突然笑了起来。
李翊不懂常三何意。
常三道:“我早就怀疑她已经恢复了神智,所以当着她的面把那能控制人的药放在暗格,就是看她什么时候会动手,果然不出所料。”
“你是说……她早就恢复了?”
“先前只是怀疑,现在能确定了。打开暗格的法子是她当年从师父那里偷学来的一个机关术的方法,她既然知道怎么打开,当年的记忆应该也恢复了。”
李翊脸上终于有了喜色:“我立刻派人去抓她。”
常三听了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不能抓,先前我想进尽了法子也没从她嘴里套出一点东西,再把她抓了也没用。现在既然时时刻刻知道了她的行踪,那就跟着她。以她的性子,她绝对会狠狠报复当年利用她的皇后一派。翻旧账可是会带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的,且先等着看吧。”
李翊有些不放心道:“那要等到何时,若她……”
常三道:“大皇子,这么多年都等了,何必急于这一时?”
“太皇太后的寿辰在即,祁川王也快要到京城了,若是晚了,飞云寨的那些军队与大朿国联合,大梁就完了!”李翊面色因为激愤而涨红。
“大皇子,你把目光放在皇后和四皇子身上太久了,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李翊面露惊疑:“你什么意思?”
常三幽幽开口:“别忘了,这储君之位,三皇子也一直想着分一杯羹呢。”
“老三?”李翊面露鄙夷,“他一个只知流连花丛,醉生梦死的纨绔……”说到这里,李翊突然一怔,“不对,老二和老四那件事,当时我就觉得蹊跷,难道……背后是老三?”
常三眼中全是玩味:“二皇子因弑君被废,这立储之事怎么看都是四皇子最合适,可为何皇上迟迟不点头?还不是因为皇上起了疑心,安国寺被人查出有大朿国的细作这事大皇子还不知道吧。”
“不可能,老三背后根本没有势力,他如何有自信去争这储君之位!”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势力党派之间的猫腻,除非身处其中,否则谁又能弄的清楚。”
常三这话一落,李翊一时也没了先前的笃定。
常长安到是觉得三皇子背后的人,除了沈宴不做他想,但这话,她却是不能说。党派之争,他们这些外人不过看个热闹罢了。
常长安回到衙门的时候,沈宴竟然早已经回来了。
这些天知道他忙,早出晚归,所以她才放心的去找她爹,没想到这么倒霉刚好遇到他早回一次。
“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站在门口等着的沈宴把人拉进了屋子,“陈塘县荒废太久,盗贼横行,不安全。想去哪里玩,记得等张平在的时候去。”
“这不好不容易放晴,我到处溜达溜达,我这么大个人了,哪里要人处处看着。”常长安胡乱应付:“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事情都忙完了?”
问完,却不见沈宴回答,常长安转头看过去,便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常长安抹了把脸,“我脸上有东西?”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沈宴坐下,见常长安往旁边走,一把将人拉坐在了腿上。
突如其来的亲昵,饶是脸皮厚如常长安,也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tun部的触感,着实让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