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浓情蜜意又如何,还不是再也见不到。你那薛子城算得了什么,我家谢沉……”
他从来没有对于学谦提起过谢沉,可当真提起谢沉的时候,却觉得那人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要论英雄,谢沉才是真英雄,分分钟甩薛子城十万八千里。
他口中的谢沉是那么完美,完美到听者于学谦忍不住敬酒一杯,“如此大英雄,若有机会定当一见。”
顾雨迟笑着与他碰杯。
两只醉鬼估计连自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却听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
两人恍恍惚惚抬头,只见站在门口男人一身黑衣。
室内的空气似乎一时间静止了,顾雨迟都能够感觉到一种不寒而栗,更何况是久经沙场的于学谦。他眼睛微微眯起,锁定着眼前的黑衣人。
不,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黑衣人几步跨过门口与桌子的距离,走到顾雨迟旁边,露出了身后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人披着披风,一只眼眶淤青未退,不是薛子城是谁?
可顾雨迟已经完全被黑衣人吸引了注意力。
他很高,身形有些消瘦,面容看起来有点熟悉。“是你?这些天跟着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黑衣人没有说话,他蹲下身体一把把顾雨迟抱起。
?
发生了什么事情?顾雨迟知道自己不能突然消失,否则会给于学谦带来麻烦,可被一个男人公主抱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他想说什么,就听男人说道:“记得我们的约定,他今夜不许离开这个房间。”
薛子城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应声说好,就见于学谦站起身,指着黑衣人问道:“你是谁?放开顾雨迟。”
“你,果然是小迟。”黑衣人脸上似乎多了一分笑意,顾雨迟看不见,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黑衣人的眼睛所吸引了,那双眼睛里满满是情,悲痛懊悔愧疚,还有那一片足以让人窒息的深情。
这样的深情他只在一双眼睛中看得最最真切,那是他的沉沉的眼睛。谢沉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总会用这样一双满满深情的眼睛看着他。
“谢沉,是你吗?”
谢沉,那不是顾雨迟口中那个友人吗?于学谦的脑袋有糊涂了,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对顾雨迟有害的样子,他也就放下心来。
黑衣人,谢沉抱着顾雨迟离开了这个房间,他没有走远,只是踹开隔壁的房门。房门关上,他小心翼翼地将顾雨迟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房间里还有着甜腻的香气,顾雨迟一下子就醒了。他抓住谢沉的手,用力地将他按在床,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101023,明明咖啡馆,B15桌,你问我信号好不好。”
顾雨迟没有放开谢沉的手,他只是低下头,谢沉已经变了模样,脸部的轮廓有点熟悉,更多的是陌生。可是同样修长的手指上,却带着一枚戒指,他不会认错的戒指。
谢沉不戴戒指,除了那天他戴在手上之外,其他更多的时候都将他藏起来,像护身符一样。
谢沉也看到他手上的戒指,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将手从顾雨迟的手里抽开。只是用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摸出一条项链,往外一拉,上面缀着一枚一样的戒指。
是顾雨迟的戒指。
顾雨迟也没有放开手,只是有另一只手帮助谢沉。两人忙活了好一会,才将项链解下来。谢沉将戒指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将它戴在顾雨迟的手指上。
“你,不能弄丢。”
“好,我不会弄丢。”顾雨迟应道,却见这个仿佛是钢铁筑成的男人红了眼眶,似乎很快就有泪水要掉下来的样子。
他声音哽咽说:“你明明弄丢了。”
顾雨迟一直看着谢沉,当他看到那微红,不,是黑色的眼睛里闪过的红光时,顾雨迟只有一个想法,不要哭。
他低下头,竭尽所能,温柔地亲吻着谢沉的嘴唇。在他微微张开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探入。
谢沉根本没有给顾雨迟试探的机会。在他探入时,就用力地将顾雨迟拥抱进一个结实有力的胸膛,然后是热烈地侵蚀着口腔的甜腻亲吻。
放在以前,让谢沉占据主动是想都不用想的。可现在,这个男人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献出来一样,毫无顾忌,放开自己。他努力地侵入,却在顾雨迟反击时,热烈的迎合。
等到顾雨迟终于从这场“生死存亡”的较量中战胜对手,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谢沉的嘴微微张开,火热的气息喷洒在顾雨迟的脸上,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顾雨迟也气喘吁吁,他一边努力地调整呼吸,一边挤出字句:“宝贝……怎么这么热情我可受不住。”
空气中的甜腻香气似乎成了暧昧的最好伴侣。
顾雨迟刚刚从酒Jing里清醒过来的一点神智,似乎此时又被亲吻随着空气一起带走了。
屋外乐曲歌调嘈杂,可又是那么安静